这家叫“九天旅社”的个人旅馆整体是还是挺干净的,只是隔音效果不是特别好,隔壁说话声稍微大一点,在这面就能听个一清二楚。
涵星洗过澡,穿着睡衣站在窗前,看着对面的大楼上的“滇南精粉厂”五个红色霓虹大字在夜幕下闪闪发光,心里却有点乱。
未明新,这个小时候很熟悉的人,自从那次事件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过交集,只知道他现在混得还不错,但究竟干什么还真不知道。如果只是开个面粉厂,涵星感觉还用不到化验师之类的“高精尖”人才。这里靠近边界线,红河就在离工厂一千米处。通过那窄窄的边卡,就可以到河对面的越南。
除了经营面粉他不会还有什么灰色产业吧?要不为何他偏偏选这么个地方呢?难道这里的小麦特别便宜,而面粉又特别的贵?
这个问题好像不是特别可能。
但问题来了,如果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的话,怎么能够在这里扎根好几年而没有什么问题呢?算了,不想了。估计自己想过的问题当地政府或是公安、质检部门都要想过好多次了。
那他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有什么不太好的经历呢?如果是那样的话,估计现在这厂早就易主了吧。
存在就是合理。
经过一轮艰难的考虑,涵星还是计划先去未明新的厂里混两天,谁让他这厂子离边界这么近呢,最少可以帮助自己顺得脱身。
明天相见到底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
想着想着就觉得眼皮有点沉,转身回到床上躺了下来,伸手拉过一条薄薄的棉被盖在自己身上,很快地进入了梦乡。
突然一串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把刚刚入睡的涵星吓了一大跳。
还好是床头的固定电话响的。
不对啊,自己刚刚到来,也没有告诉任何人这电话,怎么会有人给自己打电话呢?如果是谭德莱的话他应该打得是手机而不是电话啊!
他伸手打开床头灯,拿起那电话再扣上去,这家伙马上就偃旗息鼓了。他转了个身准备去关床头灯的时候那电话再次响起。
这次涵星等它响了五声之后,伸手接了下来。
“您好,请问大哥需要什么特殊的服务吗?我们这里有漂亮的越南小妹,也有风情万种的缅甸美女,让您足不出户就能体验到异国风情!”里面传来一串标准的普通话。
这下涵星明白了,原来是皮条客在谈生意啊!
刚刚两天跟两个人耕耘过,涵星暂时还没有那种yù_wàng,刚要去扣电话时突然童心大发,不如逗他们一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都有什么服务啊?什么价位?”他在这边偷偷地笑着问。
正在这时隔壁传来一声长长地“啊——吆——快点,快,用劲!”同时伴着一阵清晰的皮肉撞击之音,真他妈的想什么要什么!
“我们这里有异性按摩,每次八十;异域风情舞,也就是脱衣舞,一百二每次;春风一度,二百元每次;包夜,三百。别管什么项目,包您满意!”一听有戏,那边立马传来热情招呼声。
“每次一人还是一群?”
“大哥说笑了,我们这儿都是每人每次收价!这么多,我想信总有一项适合您!”
还当真了?涵星想了一下,“我有点特异体质,就是那种特别的,我喜欢,喜欢那个,什么……搞什么……基的,请问有没有啊?”
“啊,这个啊,我明白了,不过我们这里只有漂亮的姑娘,要搞基的话我们还得现联系,一旦我们有消息了,我就跟您送过去。”那边似乎对他的这种特殊的需求十分上心。
“行,就这样啊!”涵星随手把电话挂了,再从电话机上把那话筒命了下来,别他妈在半夜里叫魂。
他刚诅咒罢,不防隔壁突然传来声嘶力竭的高潮声。
涵星刚要叫骂,转念一想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那面也完事儿,忍一下吧。他用被子捂住头,很快地进入到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那谭德莱就带着一斤鸡蛋饼和一份豆腐脑叩开了涵星的门,他走进来把东西放在桌上,走到窗前看着那精粉厂,沉思了一下,还是开了口。“乐哥,我今天早上跟那人事上的刘部长打了个电话,那边暂时不缺人,我们可以再等等。或者这样吧,您先我那店里帮一段时间的忙,反正她那里也缺人,有时还得去跟客户送呢,你弟妹一个人在那儿有时也忙不开。至于那工钱吗,都好说。”
涵星一下子从倒立的墙上翻了下来,搓了搓手走到他身边。
“没事儿的,兄弟你费心了。回头有机会再说,这样,你先回去吧,还有弟妹和小侄儿需要照顾呢。”
“也好,我那边有了机会就跟你说。”他转身走了出去。涵星洗了手,把那桌上的东西风卷残去般地收进了肚子,到卫生间里洗了脸刷了牙,再刮了胡子,换上了金艳给自己买得新衣服,对着镜子照了一下,对自己还是很满意的。
看看时间到了八点,他转身出了门下了楼到大街上,看着那高高的办公楼轻轻地一笑,掏出手机准备给未明新打电话,突然看见一辆奥迪a8疾驰而来,那门边的保安一看就马上冲了出来打开电子门,同时立即立正站好,警了一个标准的礼,那车连顿也没顿,直接说法开了进去直到行政大楼下面的停车场。
涵星远远地看着从车上下来一个中年人,向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拉开车门,从里面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