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岸大域,众所周知,那条路归来者有三人,博一景,纪希安,魔僧……
博一景,这是一个破天荒的归来者,依稀记得,那是一个平常的黄昏,而因他的到来,注定不再平静,西岸大域都为之震动。
猖獗之势丝毫不加以掩饰,“有我无敌,吾死后而立,当世谁人可阻!”博一景走出那条路的那一刻,霸气无边,对天怒吼,震动五地百洲,无数强者前往,他竟然毫无惧意,直面众生灵,仿若仙君虚游九天,坦言从那条路走出。
一句话,石破天惊,无数人肃杀,那是一个活着的神藏,没有人不想知道那条路后面存在着什么,但它也是世人憎恨与畏惧的存在,种族遍地,想挣脱束缚,那便是从那条路归来的人开始。
而让人生寒惊骇的是,即便是真正王者想一举镇杀,都只能成为其脚下的垫脚石,一语“屠关”血洗了无数前往击杀的强者,那是一场让人发毛的屠杀,他眼中毫无波澜,生命如草芥,在那一刻演绎的淋漓尽致,甚至是夕阳余晖早已暗淡,银月升起之时,那一片战场,都无法被黑夜所淹没,猩红的云朵被血渲染,血与肉白皙森骨叠层堆砌而成一座山,伸延百里有余,气息森然,无人敢靠近,那年他才二十三周岁,而今已经过去了三年,关注他的消息仍然传闻不断,三年来,除却主动招惹他的人,他也未曾滥杀无辜,但谁人不知他出手时的那般景象,那将是一场属于他的屠戮。
每一个从那条路走出的人,皆是同样的,仿佛那条路所造就的,便是这一个个嗜血修罗,而只有真正知晓的强者才明白,那条路代表着什么。
纪希安,那是一个神秘而恐怖的人物,他善于伪装,却非虚伪,只不过是隐藏了那条路的归来者的身份,若非一年前的意外,无人能知晓,他竟然是那条路的归来者,而那些与他交好的人,无不表现着惊措,纷纷芥蒂,因为终有一战,不可避免。
他的伪装,于他来说是必要的,生而为人,其族人血液却与常人不同,呈现银色光泽,无人能知晓上千万年前的远古发生了什么,但当世的他们被这血液所禁锢,无法突破王者之境,也就是说,一整个族人,最强者皆是停留于王者之前,而他是一族的希望,因为他的血液呈现金色,出生时,吓坏了族人。
一出生,便带走了其母的生命力,无法行动,只能留于卧榻之上过完余生,而这也是纪希安暗怀心中的疙瘩,他的天赋远超常人,但行为低调,懂得隐忍,否则他这一族早已覆灭,曾经这一族也同样出现过一位天赋异禀的天才,而他的血液之色是红色的,十八岁,便踏上了那条路,却一去难归,只不过这些外人不能得知罢了。
而纪希安,那条路同样找到了他,那年他同样十八岁,而这是族人最害怕的一幕,他是希望,也害怕成为公敌,而纪希安没有任何犹豫,他临走前,去看了看他的母亲,而后大步流星,踏上了那条路,他想变强,想让自己的母亲恢复,他很明白踏上这条路意味着什么。
世界之大,每天踏上这条路的人不计其数,但能生还的人寥寥无几,最终定格的不过是十七人,他们要面对的是整个世界,因为他们也是为了那天书而出现,只不过他们的出现身份不同罢了。
魔僧,他则是一缕逆行之心,他不过是凡间一女子所画的一幅画,而魔僧的前世,乃是一国之将,如今的魔僧,只是被女子赐予其表,那是一柔弱女子,她永远也无法想到,自己一手念心所欲,她做不到笔底春风,笔墨横姿,只有一己私情,却造就了一代令人惊叹的人物,却也有悲切,因为魔僧凝聚了画中之意,度情。
画中的男子为剃度出家男子,但画中意并非他如今这般,而是一念痴情,机缘巧合之下,天画桥梁,女子赐予他外表,五行赋予了他五脏,无数岁月流逝,他生出了灵智,挣脱了画中束缚,成为了荒界中的一道逆行之灵。
他的强大无人敢否认,却与世无争,只为寻找那虚无缥缈的感觉,他似僧亦可不是僧,他见证了太多太多溢情芳华,“几多时谁人证,情了多几白头翁……”他同样踏上了那条路,也曾浮尸脚下万千,他眼中,没有生命,没有输赢,没有证道,所过之处,天地灵气之中缺失五行,大道法则喷涌,也曾天明窗开,云开雾散,仿佛上天在回应他的执着,他所遇见的有缘人,都会一度引染有缘人,语其相信爱情……
场中……
手持紫金之锤的男子神色平静,每一个从那条路回归之人,都有着与王者一战的另一种状态,只不过j ru那种状态的代价非比寻常。
“哼,五灵坛的真灵都被小辈们纳入体内了,何谈为了真灵而来!”黑衣老者冷声回应。
“砰……”
突然,一声巨响诈然传开,阮天与杜岸生的轰击再一次爆发了,阮天未曾取出龙鳞之刃,他对此物产生了芥蒂,而此时强者齐至,真正的王者的威势尽显无疑。
这是一场浩大的场面,同一时间,众多王者同时出现,威压使得场中安静了不少,而此时众人将目光转到阮天的身上,因为他太瞩目了,不管是任何事情,与翼族的对立,或是与王族的对立以及不久前镇杀了一名王者,不少人将他与那条路联系到了一起,不得不让人生疑。
也有不少种族盯上了他,为了变强,没有人关注你的成长,只在意你的成就,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