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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帆玩起来把什么都抛在脑后,什么约法三章,根本没那回事。墨容澉三番五次催她回去,她一会要买这个,一会要吃那个,磨磨蹭蹭就是不肯回去。
墨容澉虽然恼她不听话,却是极愿宠着她的,她在他跟前不拘着,比什么都好。
近子时,白千帆终于有些累了,靠在他胳膊上,“王爷,咱们回吧。”
墨容澉低头看她,“乏了?我背你回去。”
白千帆摇摇头,突然想起方才在摊子上看到猪八戒背媳妇的泥人儿,卟哧一笑,“要背着我,您成二师兄了。”
墨容澉没好气的在她头上揉了一把,“你才是货真价实的猪,会吃会睡,属相正好,天底下再找不出更合适的了。”
白千帆哈哈大笑,“猪没什么不好,能吃能睡,大肚能容天下,就是临了挨宰,阳寿太短。”
墨容澉正要说话,耳廓一动,凝神屏息,把白千帆揽到怀里,锐利的目光四处扫射。
白千帆对危险向来有第六感,墨容澉一动,她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动声色的探着周围。这时侯人潮纷纷散去,街面上渐渐冷清起来,她眼睛微眯,压低了声音,“在咱们左后方有个人鬼鬼祟祟。”
墨容澉低声道:“不止一个人,应当有五六个,右后方也有。”
白千帆问,“莫不是来找我的?”
墨容澉失笑,“你还真看得起自己个!”
白千帆讪讪的:“我以为是白夫人派人来杀我。”
“杀一个小丫头,需要派一个组织的人来?”他哼了一声,又道,“一会你跟紧我,不许离开半步。”
白千帆心里有计效,没理会他的话,只说,“王爷可有趁手的兵器,先借我一用。”
“出来连剑都没带,哪有什么兵器?”
“不是有棍子么,给我使使。”
什么时侯了,还扯这些个,墨容澉简直哭笑不得,粗声粗气道:“你就别再想棍子的事了,成不成?”
白千帆撇撇嘴,嘀咕了一句,“小气。”
“行,改天,我让你玩个够,”墨容澉几乎是咬着牙槽吐出来这句话:“你要是不玩,本王就罚你。”
人影幻动,错杂的脚步声混在人声里,朝他们逼近,墨容澉带着白千帆朝楚王府的方向急走。
到了人少的地方,后面那些人就更是肆无忌惮了,纷纷亮出家什伙儿跳到前面来,把他们两个团团围住。
白千帆打量着他们,个个都蒙着面,只露出一双黑幽幽的眼睛,瞧那架式,看着都是练家子。
她突然甩开墨容澉的手,向前走了两步,冲他们揖了揖手,腆着脸笑,“各位大哥,我和我大哥哥向来不与人结怨,还是对个名号,免得打杀错了。”
对方共有十人,听她这样说,不觉都愣了愣。这是怎么说的,楚王爷也怕祸事了吗?
墨容澉伸手把她捞回来,低声喝斥:“怎么又不听话,说了不准离开我半步。”
白千帆从袖筒里掏了两只绣镖出来塞到他手里,“这个你拿着,我还有铅弹,咱俩杀出去。”
一个姑娘家,遇到这种事,不躲在他身后瑟瑟发抖,而是积极应对,这份沉着冷静,真叫他刮目相看,只是这也是打小环境造成的,墨容澉不免有些心里发酸。
那些人并不开口说话,也不给他们多少准备的时间,冲上来就打杀,白千帆把手上买的小玩艺儿朝他们一扔,见那些人避都不避,就这么直直冲上来,她咬了一下牙,掏了一把铅弹用力甩出去,大喝一声,“不怕死的就来!”
她气势很足,那些人不知道她甩的是什么,躲闪着避开,围得密不透风的人墙顿时空出一条缝隙来,白千帆趁机把墨容澉往那空当处一推,“你先走,叫人来救我!”
墨容澉脸都气歪了,她倒底把自己当什么了,跟贾桐练了两天,就自以为是天下第一了?让他先走,那他成什么了,保护不了自己的媳妇,还得让媳妇保护他?
回身把她拉进怀里,伸手就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再胡来,打你板子!”
白千帆见他错失良机,气得也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掌:“你真是蠢,好歹走一个,现在好了,两个都钉死了。”
围过来的这些人面面相觑,这位倒底是谁啊,敢打楚王爷屁股?还有,性命攸关的时刻,他们居然耍花枪?也忒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别以为他们玩这种把戏,就能糊弄过去,纳闷归纳闷,该怎么着还怎么着。
瞬间,人到了跟前,刀剑声声破风而动,白千帆想摆个架式应战,墨容澉却不许她乱动,一只手死死搂着她,抱着她腾挪躲闪,用一只手应战。
白千帆并不领他这份情,又不好挣扎,喊着,“你放我下来,咱俩一起打,别瞧不起我,多少能帮着料理一两个。”
刀剑无眼,墨容澉怎么敢放她下来,一边应战一边道:“别闹,我保你无事。”
白千帆身量小,被他按在怀里,头转不开,只听到打斗的声音,却什么都看不到,心里愈发着急,声音带了哭腔:“王爷,放开我吧,你放不开手脚,怎么迎敌?要是伤着了,我一辈子不安心。”
墨容澉抬头夺下一柄刀,反手砍过去,对她道:“我若伤了,你就陪我一辈子。”
白千帆听到对方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由得精神大振,想必王爷是占了上风的,她也不说话了,免得干挠了他。一旦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