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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桐吓了一大跳,“王爷,属下跟王妃清清白白,真的什么都没有啊!”
白千帆也很吃惊,抬着一双乌沉沉的大眼睛看着他。“王爷要休了我吗?不是说要让我在这里过安稳日子吗?”
墨容澉闭着眼睛,狠狠抽了一口气,“本王是说过,只要你安分,就可以在这里呆下去,可现在看来你并不安分,本王念在往日情分,给你一条出路。”
白千帆说,“我没有不安分,我就想在这里,好好的呆下去,王爷如果讨厌我,我可以一直呆在揽月阁里不出来。”
就因她说了一句想留在这里。墨容澉心头的怒火散了不少,他好像变得有些患得患失,退而求其次,她说想留下,她不想跟贾桐走,那就让她留下吧。
他默了一会儿,“我再问你一遍,要不要跟贾桐?如果你想跟着他,我成全你,如果你想留在府里,那么今后,我不希望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白千帆说:“王爷,我和贾桐是师徒关系。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王爷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楚王爷在心里冷笑,却管不住自己的心。不管是真还是假,他愿意相信她这一次。姑且念她初犯,算是给她一次机会。
他沉吟半晌,“贾桐,去领三十鞭子吧。”
贾桐磕头领命,白千帆却不干,“为什么要罚他鞭子?我们什么都没做,你罚了他,不是坐实了他的罪名吗?”
墨容澉居然给他问到了。是啊,既然决定放过,为什么要罚呢?罚了不就告诉别人,他们确实有事吗?可是不惩罚,他心里这口气出不去。
白千帆上前来,仰着小脸,“王爷,您要是心里真生气,就狠狠扇我两巴掌,我受得住。”
墨容澉看着她,“你打算为他代过。”
“不是,我们没有做错事,都不需要被罚,只是我不希望王爷生气,您打我两下出出气吧。”
墨容澉问,“你为什么不希望我生气?”
“因为王爷是我在乎的人啊,虽然我在您心里可能什么都不是,可在千帆心里,您就是亲人。”
墨容澉沉默半天,良久,无力的摆摆手,“都走吧,都出去。”
白千帆和贾桐退了出去,墨容澉在厅里坐了一会儿,也起身出去,背着手,一路慢慢溜达,不知不觉溜达到了后花园里。
他在抓到白千帆和贾桐的地方,站立了很久。
郝平贯远远的跟着,心里惶恐不已。有心想劝一劝,又不敢上前。王爷的心思太重,又有心结,他这会去劝,说不定就要挨他踹心窝子。想想还是作罢。
墨容澉在后花园里站了半天,回到怀临阁里倒头就睡,第二天按时起来,又跟没事人一样,该干嘛干嘛,甚至对贾桐的态度也跟往常一样。他越是这样,下人们心里越发不安,他对白千帆的心思,明眼人都看得出,瞧见他这般,心里都不好受。
绿荷看到贾桐的时侯,暗暗呸了他一口,贾桐耷拉着脑袋,半是委屈半是沮丧的看着她,跟着走了几步,小声道,“绿荷,你不信我么?”
绿荷翻了个白眼,“我信你是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我对天发誓,我和王妃真的什么都没有。我心里就只装了你一个。”情急之下,贾桐把心里话都突噜了出来。
结果换来绿荷一脸惊愕的表情,稍顿了一下,她柳眉一竖,杏眼圆睁,抬手就朝他打过来,“好你个登徒浪子,吃着锅里的,还瞧着碗里的,撞破了好事,想把脏水往我身上泼,告诉你,没门儿!”
她性子泼辣,打起人起丝毫不手软,又确实给气着了,下了死力气扑打,贾桐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自己也愣了神,脸倏的红了,也不躲,任她捶打,后来怕她把手打疼了,才抓住她的胳膊,“绿荷,我对你一片真心,你难道看不出来么?”
绿荷被他抓得动弹不行,呸了他一口:“我瞎了才看得出来。”
两人正闹着,听到屋子里有动静,贾桐忙撒手松开,回到门口立好,墨容澉从屋里出来,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没事,属下,属下跟绿荷姑娘说了两句话。”贾桐说着偷偷瞄了绿荷一眼,后者神情冷漠,并不看他。
墨容澉倒是呵的一声笑,“你倒有女人缘。”
绿荷一听就叫起来,“爷,奴婢跟他没有缘。”
当着墨容澉的面,贾桐不好说什么,垂着头不吭声,墨容澉也没说话,提脚到偏厅用早饭。
吃饭的时侯想起来,问郝平贯,“杨丽娘送出府了吗?”
郝平贯心里一紧,昨晚上闹了那样一出,哪里顾得上,忙躬了身子答:“王爷,昨儿个没顾上,今儿一早,奴才就送杨姑娘出府。”
墨容澉点点头,垂着眼喝了一口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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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丽娘一大早就到了揽月阁,她这几日躲在落星阁里,白千帆叫她一同去怀临阁,她也不去,今儿个见她主动过来,倒有些意外。
杨丽娘开门见山:“王妃,奴家是来辞行的,今儿一早就出府。”
白千帆神情淡然,“决定了也好,再拖下去,恐怕王爷要不高兴了。”
杨丽娘心里微微刺了一下,脸上却堆起笑容,“奴家是王妃带进来的,又对奴家诸多关照,不论结果如何,奴家也算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实在感激不尽,今生不能报答,来生奴家做牛做马再来报王妃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