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满眼震惊,他竟知晓这一切,他眼中的情绪令人心疼。文竹将他的手紧紧握住,声音哽咽:“是我的错。”那杯子便落入沐的手中,沐生生将杯子捏碎,血一滴滴落下,文竹闻到血腥味,心下大惊,匆忙唤人入内为她处理伤口,却被她拉住,“去瞧一瞧阿漆吧。”
“你的伤?”
沐将手微微收起,轻声说:“无碍。”
见他走远,沐方才收回目光。却有一人影出现在她面前,身形极快,沐走过去跪下,“大人,那上清宫弟子已知晓城中小儿一事,公子——”
“他要查,便让他好好查。”
沐闻言愣了愣,“是。”
文竹推门而入,便见泽漆倒在地上,他顿时气得浑身发抖,整整三日,府中下人任阿漆倒在地上三日。紧随其后而来的下人见状,跪倒在地,“公子。”
文竹将泽漆扶起,见她紧紧握住那玉佩,一眼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便解了腰间玉佩,与她手中那枚合二为一,“阿漆——”玉佩中散发出淡淡的光将泽漆笼罩,文竹心下大喜,如此三炷香的时间,方见泽漆面上有了一丝血色。
文竹方才踏出房门,见了跪了一地的下人,心中的怒火更甚,“今日我太卜府尚未失势,尔等便这般相待太卜公子,若是他日太卜府不复往日,尔等岂不是要食尽我一族血肉?”
底下众人闻言,不断磕头,“公子恕罪,是小人的疏忽。”
沐听到下人回禀,一时错愕,匆忙赶来时,便见一群下人跪在门外求饶,文竹满脸怒气,见了她,反而别过脸,“今日这府中下人我太卜府是不敢再要了,公子任意处置。”
沐罢手,便有人将其带走,却无求饶之声。众人散去之后,文竹注视屋内,“阿漆唤我一声兄长,却受府中下人轻视。”他满眼充红,看向她的眼睛充满了恐惧,“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不论往后阿漆查出什么,你不可害了他的命。”
沐见状,“你在害怕?”袖中的手微微颤抖,他在害怕。
屋内倾漓剑落在地上发出声响,泽漆睁眼,幸好。瞥见手中玉佩,瞬间了然,倾漓剑化为素带隐去,就见到文竹与沐破门而入,泽漆一脸错愕的看向他二人。又不是生离死别,文竹却眼眶微红,难不成真当她活不成了?
阳光恰好撒在他的衣袍上,泽漆隐隐见丝丝黑气自他身上散发,果然,过了那夜,他身上的气息压制不住了。泽漆起身,将玉佩放回他的手中,玉佩回到他手中的刹那,萦绕着淡淡的碧色的光芒。“这玉佩乃是兄长之物,轻易不可取下。”
他推辞不就,“阿漆不必……”
泽漆却说:“君子无故玉不去身,且不说阿景不在意这些虚礼,再者,这玉佩本为兄长之物。”泽漆看向院中,那夜间天雷之下,府中分明有妖气浮现,如今却全都消失不见,究竟?
“阿漆?”
忽听院外有人高声痛呼,“公子饶命。”声声泣血,泽漆脑袋里一声轰鸣,顺势便扶在案上,文竹见状,伸手过来扶住他,却被泽漆不经意间避开。
“兄长,不知外头发生了何事?”
他默默的收回手,“无事。”见泽漆面无血色,暗恼自己连累了他。转身就往外走,沐紧紧跟在他身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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