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秀宫。
“你怎么样?”
“谢惜贵妃关心,冬歌很好,只是~”
“先顾好自己,不然什么事你都做不了。”
“冬歌明白。”拓野古冬歌低头,不敢再说太多,显然忧心忡忡,心事重重。
离开后秀宫。
“惜贵妃,您这样帮她,阿娜真的很意外。”如果对方只是做主,不准净妃再欺负人她可以理解,但惜贵妃今天的动怒显然有些大,甚至有些过,根本不像平时冷静自持的恬静。
“你不是也希望我帮她吗?怎么反过来又觉得我做的过分了。”
“阿娜不敢。只是您今天生气好像不仅仅是帮人做主,好像有点出气的感觉。”越说越小声,尤其出气两字更是低喃不敢太明目张胆的说,像是吃醋。
听着,李清惜脚步停矗,她在吃醋吗?她是因为吃醋所以借机报复吗?不,可能吗?但她承认她见到房当绿萝炫耀模样是有点生气,不管是什么,吃醋还是别的,总之她已经做了,什么后果该来仍会来。
“就你话多。”指责一眼,继续往前走,心思却被打乱,纷乱。
阿娜只能加快脚步跟上…
~
第二日…
后秀宫。
李清惜本想去瞧瞧拓野古冬歌伤势如何,但未进门就已经听到院中传出来的惨叫声,当看到满院的奴才与侍女被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淋,惨不忍睹,鬼哭狼嚎般惨叫,秀眉微拧,而昨日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拓野古冬歌此刻正在被掌捆,脸肿的老高,五官都被打的变形,显然用力教训。
看着前方平静的注视着这一切的萧绰与萧婉,显然‘罪魁祸首’是谁。
“清惜见过太后。”
萧绰瞄着一眼却并没有喊起身的意思,直到好一会才淡淡的一眼神,显然起来之意,李清惜轻然,一点也不以为意。
“你还真是赶巧,昨日好大的威风劳师动众的教训一个妃子,虽然她是有过错,但错不至此,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真当后宫无人,任你做主了。”萧绰直接发难。
“就是,太后说的对,后宫无论大小事都要禀告太后,你只是贵妃而已,不仅没请示过我这个王后甚至连太后都没放在眼里,你根本才是藐视宫规,嚣张跋扈,仗势欺人。”趁机数落,发难。
见她声然未出,静默平静,萧婉有些闷气,但萧绰都未开口,也只能忍下。
“哀家给你机会解释,若你能说的有理,哀家就饶了所有人,如若你解释不通,就别怪哀家心狠,连你也一并罚之。”
见她依旧沉默未出声,萧婉见势火上浇油,“惜贵妃你好大的胆子,太后在跟你说话你竟敢不答,你别以为可汗偏宠你你就可以恃宠而骄,目中无人,太后可是可汗的亲生额娘,真要教训你,可汗也护不了你。”提醒上次的下场,恐吓。
李清惜抬眸,看着眼前恨不得借刀杀人让自己死的萧婉,浅浅一笑。
“清惜并无目中无人,对太后亦是敬仰,但~”故意停顿一下,看着高傲冷持镇定的萧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百口莫辩。”
“你什么意思?你在讽刺太后不公,故意针对你?”萧婉故意曲解。
“王后真是会审时度势,这个时候还不忘添油加醋。”淡淡的口气,一丝讽刺对方的心机。
“你~”不满,“太后,您看,惜贵妃以下犯上,出言不逊,不能轻饶了她,不然这下去,后宫哪有规矩可言,人人岂不是都要任意妄为,并非后宫之福啊。”
萧绰静默,并未受到影响,睇着异常冷静的李清惜,她是在责怪上次自己的算计吗?虽然计划有所偏差,将燕隐拉入,但也总算是成功的,至少殊儿已对她有了嫌隙,再假以时日,想要彻底铲除掉她在殊儿心中的位置,也是可能,指日可待。
“好,哀家向来公正,这件事情哀家也不偏谁,宫内最大的是可汗,去请可汗来,自是无人再敢有异议。”萧绰以退为进,不得不说高明,她要看看对方到底在耶律隆绪心目中现在是什么位置。
好一会。
耶律隆绪跨步走进院中,目光如炬,直接绕过她,上前。
“儿臣给母后请安。”
“可汗不必多礼。”见他从出现就未正眼看过李清惜一眼,这一点让萧绰满意,唇角的弧度上扬。
“不知母后请儿子来有何事?”问着。
萧婉见状,接过话,“婉儿参见可汗。”起身,“惜贵妃藐视宫规,出言不逊顶撞太后,言词伶俐,冷嘲热讽,有失身份,更不睦后宫,侍宠而骄,妃嫔之间勾心斗角,成党结派,仗着可汗对她宠爱,目中无人,不可不罚,请可汗定夺。”恶人先告状。
耶律隆绪冷冷的转过矅黑的瞳,才正眼看着她一眼,然后毫不犹豫的撇开,“如此便是胆大妄为,必须重惩。不过念在惜贵妃初犯,罚她手抄佛经百卷,小惩大诫,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未给任何机会申辩,直接论罚,自是有人欢喜有人忧,萧婉得意,萧绰满意,李清惜盯着他冷冷的侧颜,心一丝痛楚,很浅却让她无法忽视,他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他是真的不再信她了,也罢,她以为他至少想知道答案,但他的不闻不问,避而不见,现在如此冷绝的宣判更是给了她最好的答案,心中一丝黯然,不想再有任何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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