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留个孩子,希望他能不孤独,一方面又希望把她给忘掉,另一个死死的想抓住她,又不想睹孩子思人。”徐月卿边讲边发出了不明的笑声,说不出来是讽刺还是什么感情。

他又将东西递给他,说到“我搞不懂你那莫名其妙的父母。”

徐月卿倒不是煽动徐沐尘对他们两人有什么怨恨,他只是真的不知道那对夫妻在做什么事情。

他心想也许是真的看不透人类的感情这种东西,各种各样的爱,各种各样的恨,这才是他不是真正的人的原因,纵使他也体验过刻苦铭心的爱情,却也参不透爱这种情感的真谛。

徐沐尘细细看了项链,他觉得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也许是从小就没有见过她,也没有像那些没有母亲的人一样从小渴望母爱,所以也没有多少特别的情绪。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对父母有太深刻的情绪,有其他感情的弥补了,也许是从没有见过面,也就生不出来太深刻的感情。

徐沐尘将东西收起来后,说到“我觉得我对她们是没有太多感情,就是对我爸可能有得也只是怨恨,我没有遭受过什么大的挫折,也没有在什么危机时刻需要他们的帮助,我一点都不爱他们,对他能没有所谓的血脉亲情相连,而他们不能给我的,你全都给我了,对我来说也只有你是重要的,所以你不管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不会觉得你与以前有什么不同,你只是那个我最亲的人。”

徐月卿这一刻终于明白,徐沐尘被他教导了这么多年,并非性格完美无缺,他把他教的很好,似乎跟他的性格没有一丝相同之处,这刻却感觉到那丝相同是什么了——薄凉与冷漠。

骨子里的,他是表里如一的冷漠,对人笑言间都能感受到的疏离,徐沐尘却是隐藏的无情冷漠,天性如此,血液里带着的无情。

这并不是一个带感情褒贬的词。

就算你给了我生命,但也休想得到从血液中给的那点基因回报给你的亲情。

徐月卿无法说他不对,这是情理之中的事,他自己也是可以将几百年的朋友说疏远就疏远的人,也许最初的他不是那样的人,只是几千年的生活经历让给他带来的收获,轻易拿起轻易放下。

一个做过历史参与者的人,也是历史的见证者,他的感情体验最终会化成不带任何色彩的记录者。

也许那就是正真的死亡。

月色黑暗,雷电闪烁,暴风夹着暴雨,哗哗的吹打着一切,像狂躁的海面无法平静。

徐沐尘最终还是睡了,徐月卿静坐一夜,他没有抽烟的习惯,也没有喝酒浇愁的习惯,只是静坐着或许平静,或是思绪翻涌,想得那么多他的身体却没有表现出一点的情绪起伏。

他也无心管他的花草是否受伤,他有些放弃的想,让它们承受点风雨也好,省的娇弱不堪。

清晨的阳光冲破薄雾,带着一丝丝冰凉的风,吹打着桂树,一地的桂花躺在水渍中。

院里多棵花草东倒西歪,归于平静后留下狂乱过的痕迹。

徐月卿看了眼阳光,站起来回了房间。

一瞬间的郁闷与愁思悲情,像被阳光赶走的雾气一样。

这一切又似乎该有了了断。


状态提示:第22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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