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群聚拢,本来就是广场附近,不明真相的人围观上来。
中年妇女捡起地上碎成三瓣的镯子,摊在手中,在人群面前飞快的晃过,只是哭嚷手镯三十万就是不给人看手镯的样子。
徐月卿不知道自己脸上是写了我有钱三个字还是怎么的,那手镯是玉的但是玉色沉浊,质地非常差,地摊上三百都能买俩。
中年妇女不把手镯给人看,只让徐月卿他们两人赔钱。
那个男人也热情非凡起来“大家快评评理,这两个人打我的时候把别人的手镯摔坏了,我也不计较打我的事了,就说这这么贵重的手镯,他们能不赔钱吗?”
徐月卿神色厌烦,毓是愤怒中带着点懵,徐月卿低声对他说“这是个骗子,骗人钱的,没事冷静点。”
毓听说是骗人脸色瞬间冷下来。
徐月卿本想报警处理的,但是想到毓应该没有身份证就说道“三十万,你觉得我会有吗?你这骗局我不拆穿你也就罢了,你还上瘾了。”
中年女人一听骗字,声音陡然提高,“骗什么骗,我骗你什么,这镯子是你们摔的吧,你们还打人,真是没有王法了。”
又是让人评理,又是拍手顿足,唾沫飞溅。
至于镯子怎么碎的恐怕只有她心里明白。
刁钻的面孔写满了市井与难缠。
演的深情并茂,手舞足蹈,就差拿着个手绢在手里飞舞了。
徐月卿着实恶心她就退后两步了,男人用手拉他,他一下就甩开了,男人一瞬间就被甩飞出去摔在地上,徐月卿看起来虽然高却并没有男人壮硕,很难想象徐月卿一幅书生样抬手就将男人甩翻在地。
众人惊愕,男人趴在地上还没有反应过来。
徐月卿心说遭了,男人碰到他一瞬间他就本能的将他甩开。
男人反应过来了后,就又得了理,在地上躺着不愿起了,女人又让徐月卿他们赔偿医药费,赔镯子。
中年女人用胖圆的手使力拽住徐月卿的衣袖,徐月卿都能感受到她手上那层油腻。
强忍着恶心,手捏着女人的手腕,用力抠出她右手的镯子碎片,拿出来晃了晃“你这种成色让我赔三十万!”
徐月卿眼神冰冷,女人害怕了一下就放开了拽徐月卿的手,徐月卿冷笑了一下,手用力,玉镯碎成了粉末,徐月卿将中年女人手拉起来,女人手腕被扣紧,不自觉摊开了手掌,徐月卿将粉末放在了她手中。
压低声音眯眼笑着说到“这是你的镯子吗?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有个镯子。”
女人惊恐,手里的粉末从指缝中漏在了地上,毓挡在徐月卿手边,人群围挤,人们没有看清徐月卿做了什么。
中年妇女惊恐的退了一步,徐月卿将他的钱包摸出来,摸出十张百元大钞,扔女人怀里。
“看你们表演得这么卖力,这么用心这钱就当我赏你们了,再纠缠我就报警。”
徐月卿拉了拉毓就走了,人们看中年妇女与男人没有纠缠他俩了,露出了看戏意犹未尽的表情。
人们不情不愿得让开了道路,犹如见了一场好戏一样意犹未尽的讨论着散开了。
大部分人其实都已经意识到这是一个骗局。
却只有少数人沉色摇了摇头。
女人对徐月卿的恐惧被金钱冲淡了不少,贪婪的摸了摸钱,男人也被吓到了,却爬起来拿过女人的钱数了数,想到徐月卿钱包里露出的钱,用遗憾的语气说到“便宜他了。“
两人也不演了,一起就走了。
徐月卿与毓走远了还有几个看过戏的人跟着他俩谈论。
毓凶狠的瞪了他们,徐月卿拉了拉他走吧,我请你吃东西,找个地方坐下来。
毓心有不平,但是徐月卿拉住他,他就收敛了。
徐月卿带着他进了一家咖啡店,坐下问到“你喜欢喝甜的吗?还是喝点茶类?”
毓说“茶吧,不喜欢喝甜的。”
毓好奇的看着他点喝的,他流浪这段时间都是偷人家厨房为生的,夜里偷到居民家里的厨房里去,犹如黄鼠狼,过得狼狈,他不好意思说。
徐月卿背靠椅子而坐,他说”你对刚刚那个事有什么感觉?”
毓回答“真的是太生气了,这是无理取闹嘛,那两人竟然是一伙的,你不说是骗子我都不知道他们是骗人的,人真的是险恶的动物。”
徐月卿轻轻叹了一口气“人性千百年来都是复杂的,有好人总有坏人,这样的骗子向来都有,想不劳而获,强取豪夺的人多了去。几千年前有,几千年后更多了而已,什么时代都有坏人。”
毓点点头,又说道“原来的时候我就是觉得人间太复杂,人类是一种复杂难懂的生物,我进山之前好几次差点死在人类手里,所以我躲进了深山,远离了人间。”
上茶的服务员将茶端上,徐月卿抬起茶喝了一口,说到“这个社会法律也算健全了,比起几百年前,法律保护人的程度更高了,但是总有钻法律漏洞的人。”
“还有,你一定不要暴露你的法力,也不要轻易伤人,更不要随便杀人,这是犯法的,有什么事尽量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解决。”徐月卿语气比较郑重。
他突然想到自己最后那句话是不是说让毓偷着干坏事,他随即释然,他并不是什么纯良之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已,以德报怨那是不存在的事。
他笑了笑,说到“当然谁伤害你你就回制回去,他给你造成了什么样的伤害,你就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