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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君凌简直要疯了，他从未想过，林清清有一天，会在别人的怀里，做着跟他做过的事情。
一想到那样的画面，他便觉得浑身的血液，直往脑门上冲。
林清清双目通红，倔强地看着夜君凌，像是喘不过气来一般，一字一顿道，“难道，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吗？”
夜君凌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赤红的双眼看起来，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他疯狂的撕扯着林清清的衣服，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任何话。
林清清艰难地挣扎了两下，此时，她的手被完全压在头顶，根本动弹不得。
房间的门，“咔嚓”一声，被打开了，希苒呆呆地站在门前，震惊地看着这样的一幕。
“你们.你们在做什么？”
夜君凌抬起头，急促地喘息着，在看清门边的人的一刹那，那双暴虐的眼睛，渐渐冷却了下来，“苒苒.你怎么”
希苒张了张嘴，直直地看着这一上一下叠在一起的两个人，眼泪嗒嗒往下掉。
“苒苒.”
夜君凌将身下的人推开，起身后，想说些什么，可直到希苒跑出视线以外，他也没能说出一个字。
这样的情况，他还能说些什么？
林清清躺在床上，死死地看着夜君凌，凌乱的头发，凌乱的衣服，微微泛红的双眼，即便是此时狼狈不堪，却也依旧隐忍而倔强。
夜君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心尖竟然有一瞬间，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疼痛难忍。
这样的目光，这样的神情，竟然让他心尖发颤。
慢慢穿好衣服，夜君凌半眯了眯眼睛，即便是刻意从周身散发着一阵冷意，可依旧掩饰不住他心里的烦躁不堪。
刚刚的他，竟然有些失控了！及至此刻，他心里的所有不舒服，竟然都是因为林清清，而不是因为对希苒有所愧疚。
他厌恶这样的自己，情绪完全不受自己控制，这样的感觉很陌生，直觉上让他探到一丝危险。
房间的门，开了又关，林清清眯着眼睛，茫然地看着头顶的灯，一阵眩晕的感觉，迎头而来，让她觉得有些恶心。
她跟夜君凌之间，究竟算什么呢？
既然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
林清清翻了个身，将脸埋进被子里，她已经很久，没感觉这么累了。
现在，夜君凌这个名字，在她的脑海里，就像恶魔一般，挥之不去，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能跟夜君凌从此不再有任何的牵扯。
到了楼下，华叔还没有睡觉，一直站在楼梯口往上张望着，此时见夜君凌下来了，赶紧装模作样地拿了块抹布，擦了擦楼梯的扶手。
他老脸一褶，硬生生扯出一抹笑来，“少爷，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睡？少夫人已经睡了？”
夜君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将客厅扫视了一遍之后，冷然道，“苒苒有没有出去？”
“没有啊，一直没见苒小姐下来啊，苒小姐怎么了？”
刚刚楼上传来的声响不小，华叔虽然一句都没听清楚，但是也能猜出个大概。
彼时看着夜君凌冲上楼时，几乎吃人的神情，华叔的心尖便开始直颤悠，怕林清清抵抗不了，差点要给夜老爷子打电话了。
夜君凌看了一眼华叔手底下那根干净的不能再干净的扶手，淡淡的“嗯”了一声，“不需要擦的东西就不要擦了，没什么事情的话，赶紧回去睡。”
华叔手中的动作一僵，满脸尴尬。
上了楼，夜君凌径自来到了希苒的房间。
房门没有完全合上，露了一条缝，里面传来一阵抽泣的声音。
夜君凌叹了口气，推开房门，希苒正在一边哭着，一边收拾着衣服，那张小脸挂着泪珠，一看就让人心尖尖直泛疼。
她看了夜君凌一眼，似乎更加伤心了，小嘴一撇，死死地抿在一起，“你来做什么？”
夜君凌缓缓走过去，将她直接搂进了怀里，过了许久，才扯出一句干巴巴的话，“生气了吗？”
此时此刻，他的脑袋里，全是林清清那张脸，根本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希苒。
希苒没有像往常一样乖顺，而是将他一把推了开来，“君凌哥哥，你是不是喜欢上清姐姐了？你以前说会娶我的话，难道都不算数了吗？”
夜君凌心尖一颤，聚不到一起的目光，有些茫然了起来。
从小到大，他从未对什么事情认真过，可唯独跟希苒结婚，是十年前便一直记在心里的。
他要娶希苒，从十年前，他走出那间黑暗的地下室，还活着的那一刻，他便决定，他要把这个人留在自己身边，一辈子。
可是，他现在却犹豫了。
而让他犹豫的人，是这个突然闯进生命中的林清清。
夜君凌有些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过了许久，才道，“我会娶你的，你放心，至于林清清，我也会跟她离婚，不过不是现在。”
一想起林清清会跟自己毫无瓜葛，心脏便像被人挖空了一般，有些闷。
夜君凌微微眯起眼睛，压下心头的不适，将希苒收拾的衣服，又一件一件挂了回去，“你再忍忍，我一定会让爷爷同意的。”
希苒撇了撇嘴，一把将夜君凌抱住了，“君凌哥哥，我不能没有你，失去了你，我宁愿死。”
“嗯。”
夜君凌犹豫了一下，在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