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于此同时,残鹰宛如喷气飞机一般直冲入小屋之内,接着两道身影又一前一后,同时冲破屋顶,飞上半空中。
与残鹰对战的,是一名全身黑色劲装,面带诡异面具的绝世高手。
哔哔啵啵的罡气互攻声音不绝于耳,残鹰卯足全力依然不能攻破对手的防线,反而在对方冷哼一声的时候,一拳猛轰,狂暴的罡气将她硬生生轰落地面。
阴测测的冷笑声从面具下面传了出来,“哼哼哼,十二飞鹰也不过如此……”
残鹰娇叱一声,落地反弹,再次升空。
而那神秘人连声大笑,横空飞过二十余丈距离,远远遁出府外,便是魏越和魏子通父子二人联手拦截,都不能阻挡片刻,不一会,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残鹰怒极欲追,却被银鹰喝止道:“穷寇莫追,小心上当!”
残鹰狠狠一顿孤绝拐,脸色一柔,问道:“八哥怎么样?”
长着一双赤眉的血鹰惨然一笑,道:“无恙。二哥,你们快去看看小师弟……”
此时魏越父子齐齐落地,扫了一眼受伤的血鹰之后,闻言赶忙冲进小屋。
只见两座棺椁全部被推翻在地,任疏狂的尸首已经腐烂,散发着浓烈的尸臭,而展羽的尸首尚新,看上去只是面色铁灰,却依旧如生一般。
残鹰悲呼一声,再次哭泣起来。
魏越父子对视一眼,脸色惨白,齐声一叹。
这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怒鹰衣冠不整,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冒冒失失地吼道:“人呢?是什么人如此混账,连死者都不尊重,竟然来偷棺椁,看我不撕烂他的胸肺?”
“闭嘴!”银鹰怒声呵斥,一双眼睛直瞪着对方,眼中压抑狂怒,沉声道:“魏前辈跟前如此口无遮拦,还不滚到一边去,待会再说你的事……”
怒鹰从未见过银鹰如此狂怒,吓得噤若寒蝉,连忙闪退一旁,向频频唉声叹气的魏越父子让路。
魏越对这位怒鹰没有任何反应,似乎确定了展羽的真死,令他备受打击,反倒是其子魏子通深深看了怒鹰一眼。
怒鹰心虚莫名,不敢与之对视。
魏子通眼底怒火一闪而逝,拍了拍怒鹰肩膀,接着转身离去。
魏氏父子一走,怒鹰顿时松了一口气,轻松地转过身来,冲着银鹰笑道:“二哥,你刚才的眼神可真吓死我了……”
啪!
一个嘴巴正呼在怒鹰的脸颊,登时把他扇得一愣。
不但是怒鹰,便是残鹰和血鹰都没料到银鹰会爆发如此大的怒火,忙不迭上前拉扯住银鹰。
血鹰捂着胸口,苦劝道:“二哥息怒,九弟就算有什么错,你骂他便是,从小他便怕你,又何必动手?”
怒鹰也是一脸愕然,捂着脸颊反问道:“不过就是来晚一步,二哥干什么打我?”
银鹰怒不可遏,指着怒鹰沉声道:“我打你是因为你来晚了吗?你说,刚才你都干了些什么?”
血鹰、残鹰都是一脸愕然,怒鹰却是一愣,接着神色慌张地整了整衣衫,唯唯诺诺地道:“干什么了?我不过是看天色晚了,去送了送彩蝶姑娘……”
“只是送了送?”银鹰轻蔑一笑,冷声道:“你倒是送的彻底,一直送到人家姑娘床上去了吧?”
啊!?
此言一出,血鹰和残鹰都是齐齐大惊失色。
血鹰一把扯住怒鹰的脖领子,喝问道:“二哥说的话可是真的?你小子……竟然干出这等龌蹉事来?”
怒鹰见此,也是脖子一梗,一把甩开血鹰的右手,直楞道:“是又能如何?我们男欢女爱,两情相悦,大不了我现在就去向魏老爷子提亲,以师父和魏老爷子的交情,他一定不会拒绝!”
这……
血鹰一听,也极在理,转过头与残鹰面面相觑,连施眼色。
残鹰眉头微皱,不予理睬。
因为之前跟银鹰有过对话,知晓那魏彩蝶绝非善辈,九哥与那个女人成亲,她也心中不喜。
血鹰一见十二妹没有反应,只好自己上前劝道:“二哥,我看老九说的也对,既然二人相亲相爱,不如就由你代替师父向魏家定亲,等咱们的白事终结,便办二人的红事。”
“唉,还是我的八哥最通情理……”怒鹰笑嘻嘻地抱住血鹰,却引得血鹰伤势发作,不停咳嗽。
银鹰怒火中烧,几次想要说出真相,偏偏残鹰在一旁不断示意,他自己也懂得老九怒鹰对魏彩蝶爱情深陷,自己此时揭露一些真相,反倒适得其反,甚至引起对方的强烈反感和抗争。
“好吧。”最后银鹰微微一叹,缓缓道:“此事我会找机会与魏家人说,但在这期间,你不准再与魏姑娘见面!”
“谢谢二哥,谢谢二哥!”怒鹰喜不自禁,欢欣鼓舞。
银鹰心中哀叹,最后吩咐道:“把小师弟和任师叔的哀体收拾一下,莫要对死者不敬。”
怒鹰欣然领命,丝毫不在意尸首上的味道,快速地收拾起来。
残鹰伸出一根拐杖,搀着血鹰离去,眼角余光扫过角落里木然伫立的银鹰,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夜风幽静。
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扑面而来,甫一到小院的残鹰和血鹰,倏然发现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正在不远处凭栏期盼,桃花一般的粉面上,带着云雨之后异常诱人的慵懒。
魏彩蝶!?
又是这个女人。
一瞬间,残鹰心中气不打一出来,而旁边的血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