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治悄声问夏雪,用不用留下护士,照顾她的起居?
夏雪连忙摇头摆手,一脸的难为情,就连耳朵根儿都红了。
小治送走医生护士,回来对夏雪说:“医生说,头一个星期,需要每天上午过来给你清理创伤。还有,医生说,给你上的药,是从国外进口的上好药物。你最好多躺一会儿,如果可以,最好等二十分钟之后再上厕所。”
夏雪频频点着头,抽搐着小脸,满腹的委屈也不敢抱怨。
小治看出了夏雪的心思,虽是疼在心里,但是嘴上仍旧故作严肃地敲打着:“你这下真该多长点记性了。除却别的事,单说我们之间这点事儿,以后叫你乖乖地听话,你就要听话,懂吗?否则,我们以后天长日久的,搞不好,你每个月都要去好几趟医院了。”
夏雪狠狠地望了小治一眼,但是看到小治犀利漠然的目光,终究是将怨气忍耐了下去。
小治给公司打去电话,说家中有事,晚去一会儿公司。旋即,去厨房为夏雪做好早餐,端到二楼的卧室里。
小治扶起夏雪,将一只枕头竖起来,让夏雪靠在枕头上。他这才挽起衣袖,端起餐盘,小心翼翼地喂着夏雪吃饭。喂完这样,再喂那样,细心地为夏雪擦拭着嘴角。
夏雪看到小治顾不上自己吃饭,却一直为夏雪忙前忙后,不禁又心疼起他来。
夏雪嗔怪着说道:“瞧瞧你这一早晨,都忙成什么样了?你何苦呢?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这样,大家都不会这样麻烦。”
小治听了,却满不在乎地说道:“我自己的女人,我乐意怎样就怎样!伤了残了,我养活,谁也管不着。”
夏雪听他又不说好话,气得直摇头,叹了口气。心想,以后来日方长,要想伺候到这位爷满意,自己真是要处处用心了。唉!这怨不得别人,都是自己找的。居然,把一匹狼,错当做绵羊了。
中午的时候,咖啡店的店长给夏雪打电话。说上午十点多的时候,有位姓朴的女士去店里消费,说她是夏雪的闺蜜,约了朋友过来喝咖啡。可是她临走的时候,却连钱都不付,说她跟你不分你我。我们不了解你们之间的关系,也不敢强去要钱。
夏雪一听,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朴施怡,从来就没有缺过钱,还会在乎这顿咖啡钱吗?她肯定是想缠磨自己,让夏雪不得安生。
傍晚时分,咖啡店的店长又打来电话,说有个自称“无常”的大汉,带着三五个朋友来店里喝咖啡,末了也是不给钱,就走了。对了,店长忽然想起什么,接着说道,这位壮汉,到店里来过,当时是夏雪亲自招待的。
夏雪有苦难言。只得安慰店长说,没有关系,这两个人不会常去的,不给钱就不给钱吧。
其实,那几个咖啡钱是小事儿,夏雪不会在乎损失那几个小钱。夏雪就担心,“无常”会去咖啡店搅局,影响到店里的其他会员,万一惹得其他会员都不愿意再登门,那么这家咖啡店也该关门大吉了。
晚上,小治早早赶过来,亲自买了排骨青菜,跑去厨房给夏雪做饭。真没想到,小治的厨艺真不错。红烧排骨,香而不腻,肉汁也是香甜可口。几样小青菜,也是炒得有滋有味,火候也掌握得恰到好处。
小治刚刚把亲手做的饭菜端上桌,卜世人就给夏雪打来电话,说他下个周要去外地出差,让夏雪务必去公司盯上一段时间。
夏雪义不容辞,只得满口答应。放下电话,才发现小治黑着一张俊脸,虎视眈眈地斜眼瞄着夏雪。
夏雪急忙再三说好话,才算是哄得小治没有打破醋坛子。
入夜,小治提起卜世人,仍旧悻悻地气不顺,要跟夏雪算账。夏雪百般求饶,无奈,又应允了小治好些个条件,才算是哄得小治心满意足地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