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这会不会是边子白故意打着老丈人的幌子,将家眷接去朝歌?
子思并非是那种以官威来压人的高官,他在卫国为相近三十年,讲究的就是以德服人,就算是石伯冉身份不高,跳出来职责他,他也不会着恼。反而坦然道:“没错,后一半是老夫的猜测。不过列子偌大的名声,岂是你等能够度量?”
虽然子思回答了石伯冉的问题,但是口气颇为不善。毕竟,一个中大夫,也没有多少名望,有什么资格去谈论天下名士?
石伯冉愕然,却颇为坚持,固执道:“既然老国相是猜测,为何本官就不能猜测?”
“你待如何?”
子思看着石伯冉,他也猜不出这家伙是那头的,看着是司徒府的人,可问题是子南靳没有理由做出这等损人不利己的事来。
石伯冉挺起胸膛,仿佛天地之间有股子傲然之气就充到了他的身上,可惜,这家伙已经被太子训打上了刺头的戳记,今后恐怕官路不会通畅;“臣以为,此例不能开,为臣计,不能为君尽身,实乃不忠。臣特请殿下下旨,请朝中重臣聆讯朝歌。”
去朝歌?
派谁去是个大问题。毕竟面对的是列御寇,总不至于指着对方的鼻子问:“说,到底是谁的主意?”
这岂不是寒了天下名士的心?
卫国虽然没有求才若渴的心思,但总不能被天下名士唾弃吧?
想来想去,太子训觉得子南靳最合适,理由很简单,石伯冉是司徒府的官吏,他一个大司徒竟然管不住手下人,怎么做事的?于是姬训随口就下了调子:“此时让司徒府商议,大司徒亲自跑一趟,切忌不要带满了列先生。另外,给列先生备一份重礼。”
丁祇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他甚至连卫公知道此时都隐了下去。就算是他不说,恐怕很多人都知道丁祇应该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要不是没有丁祇的首肯,列子离开帝丘很容易,恐怕路缦就难了。
于是太子训对丁祇愈发不满起来……当然,心中不满不仅仅是太子训,还有子南靳,他发现自己被人阴了,但是谁阴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这很糟心。至于说石伯冉?他有这个资格陷害大司徒吗?
回到家中的子南靳越想越不对劲,对随从吩咐道:“去,把老大和老二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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