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魔龙刀刀气爆发,那恐怖的破坏力,百米之内的空间尽皆粉碎!
众强者眼中,那名不过圣域低阶的蝼蚁,绝然已在刀气之下被绞碎成渣儿,可持刀劈落的云家世子,脸上狰狞的狂笑却是悄然僵在了那里,眼中尽是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
“呼!”
刀气尽数归拢于魔龙刀内,众强者随之清晰的视线之中,云家世子猛然劈下的魔龙刀,却是不知为何,停在了那名蝼蚁的头顶一寸处。
“啪!”
一记响亮清脆的耳光,打懵了一众强者,更打懵了自觉已无敌于天下的云家世子,众人的目光之下,脸上火辣辣的感觉透过皮肉,直接焚烧着他的理智。
“你敢打我!我要杀了你!”
如野兽般的嘶吼咆哮,可任他如何狰狞发力,手中的魔龙刀却仿佛被静止了时空一般,始终无法移动丝毫!
“啪!啪!啪!……!”
袁景云继续冷脸挥手,狠辣的耳光一记记的抽打在云家世子脸上,直抽得他脸庞青肿、皮开肉绽,更将他那强烈的自尊心抽得支离破碎!
“该死!该死!该死!”
他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可以松开魔龙刀逃离,或者说他根本就无法舍弃那超脱天地的力量,所以,也就出现了此刻这戏剧性的一幕——方才不久还一脸狂傲让众强者下跪的云家世子,此刻却如同被家长狠狠教训的劣童一般,一边狰狞低吼着扭动着手臂,一边丝毫不知躲闪的挨着巴掌!
云管事终于是从愕然中转醒了过来,也是瞬间就明白了缘由,远远超出了儿子的帝兵掌控权!也就是说远比儿子更加浓厚的血脉纯度!
皇脉血!
“不!这不可能!”云管事满脸的难以置信,千年的时间里,云家的皇脉血明明只出了三个,老祖化兵、云渊陨落,当年的那个孩子也……
不对!那个孩子!
他猛然醒悟,“秦天义子?!该死!该死的秦天!”
云管事满脸狰狞地看向了秦天,无比暴怒的咆哮着,“你骗了我,你没有杀他!你骗了我!”
与此同时,袁景云也终于是在云家世子脸上发泄够了,挥起一掌,运足灵力,猛然拍在他的头上,随着一声“咔嚓”的骨折声,几道血箭从他眼耳中飙出,嘶吼与挣扎戛然而止,脖子软搭搭的垂下,那紧握着魔龙刀的双手终是松了开来,身体悄然从空中坠落。
接着,袁景云伸手握住魔龙刀,与惊鸿剑交叉挥出,一银一黑两道匹练呼啸而出,直接将咆哮中的云管事撕成了碎片!
随后目光看向呆立的云家众人,飞掠而至,剑气与刀气交织,瞬间在人群中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云家二长老狼狈的躲闪过一道凶猛刀气,接着又惊又怒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能执掌我云家的魔龙刀!”
袁景云立在空中,面色冷酷,“‘不败风神’秦天之义子,亦是即将杀你之人,袁景云!”
说着,他纵身向他掠去,左手魔龙刀积聚起惊人力量!
“皇脉血……袁景云……”二长老喃喃自语,接着眼中猛然爆发出一股亮光,“袁景云,云景远!你是我儿景远!我是你爹!我是你亲生父亲啊!”
袁景云动作一顿,接着手中魔龙刀悍然斩落他的头颅,缓缓停身,双手垂落,任由刀剑上猩红的鲜血滴答落下,闭着眼睛,口中不断地喃语着秦天的告诫。
“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想……”
一遍又一遍,直到心中的所有‘杂念’都随着眼角的泪珠滑下,直到自己一路坚定的信念不再动摇,眼睛缓缓睁开,随着一抹毫无情感可言的寒光闪过,刀光与剑光再度交织成一片森然炼狱!
与此同时,大局已定,秦天充满杀意的目光也是移向了那名面具男,缓缓抽出阎魔刃,丝丝缕缕的阴煞风开始在周身席卷蔓延。
“唉!论阴谋诡计,我果然还是比不上你!”
面具男苦恼地揉了揉头发,那不经变声的熟悉声音,秦天身上升腾的气息不禁陡然一顿,瞪大了的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
面具男挥手摘下了面具,那张熟悉的脸庞也是瞬间令秦天动容,这才发觉,流炎刃从未丢失,因为它一直都在它主人的手里,前五行组、前天罪成员,亦是秦天亲手埋葬的兄弟,炎君——周旭东!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周旭东咧嘴一笑,接着吐槽道,“不是我说你,秦哥你下手可真黑,兄弟我好不容易从坟堆里爬出来见你一面,你差点儿一巴掌把我给拍回去。”
秦天眉头紧皱着不做回答,身上的气息由短暂的停滞后变得越发森寒,一股股阴煞风凶猛地席卷到千米之外,密集的撕裂过每一处可隐藏的地方。
周旭东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轻笑道,“不用找了,没有亡灵法师、也没有控尸魔修,相信吧,我是真的复活过来了!”
“我不信!”
秦天目光冷厉,若是炎君真的复活,又岂会站在天罪的对立面,又岂会任由深爱着他、也是他深爱着的木主陈静雯整日借酒消愁、以泪洗面而不现身?
周旭东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爱信不信,反正我这次也只是打个招呼而已。”
说着,他咧嘴露出了一副意味深长的笑容,“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