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徐徐吹来,但是在太明湖上的人却丝毫不觉得寒冷,反而全身都是汗,玩得淋淋尽致。
唐沫最后还是由着徐子墨送回去了,而安然也是由着徐子墨送回去的。因为安然摔的那一跤实在有些严重,回去之后才发现整条腿都已经淤青了。
陶氏很生气抓了白荷和安琴来质问了一番,两人说的话都差不多,只是白荷添油加醋了些。
“没想到三奶奶会认识这样不懂礼的公子,二话不说就把三奶奶给牵走了。三少看不过去只有冲了过去,可是他哪里会懂冰戏呀,没两下就摔成这个样子了。”
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唐沫的身上了。
安琴说的有些委婉,但是实情就是唐沫被一个陌生男子给牵走了,所以才会发生这种事情出来。就是安琴想替唐沫掩饰也掩饰不了呀。
虽然说的含含糊糊,但是大体的意思也是和白荷的差不多。
陶氏知道了之后气的立刻让人把唐沫捆了起来,让人按在了地上骂道;“你才来京城多久,怎么就勾搭了那些不三不四的了?“
这样的阵势唐沫早就猜到了,只是要应付起来确实没有那么容易,便苦着脸道:“我便不认得那名公子,他说之前见过我,可是我却从来没有见过他,然后就这样莫名其妙被拉走了。我推开他之后也摔了一跤,最后没办法由着他送我回去了。”
这个确实是事实,而且也有不少纨绔子弟都是故意拿着这个俗套的借口去搭讪,这个陶氏也是知道的。
“虽然这件事怨不得你,可是也是由你而起。罚你十个板子扣一个月的月钱。”
这样的惩罚有点重,因为错便不再唐沫,要不是那个人徐子墨忽然出现也不会发生这件事。
陶氏还是很新人唐沫平日里的私人生活的,所以压根就不相信她在京城几个月就能勾搭上其他的男人,也以为是那名纨绔子弟故意来勾引唐沫的。
但是也不能就这样轻易的放了唐沫。
可是唐沫又怎么受的了那十个板子的罚,安大老爷立刻站了出来,拦了下来,对着唐沫质问;“你即是不认得他,走的远远的便是。”
“当时我和五妹妹正在湖边玩耍,哪里知道那名公子竟会如此莽撞,我竟不会冰戏被他这么一拉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回过神来推开他才跌倒在地上。”
唐沫也是个无辜的受害者呀,怎么回来之后还要受罚呢。虽然没有被吓的小魂儿都飞走了,但是到底吓了一大跳。
安大老爷看向陶氏,道:“这事也确实怪不得她。”
说着便转过头对着唐沫道:“你们以后出去的时候要小心谨慎些,至于老三家的就罚一个月的月钱就算了。”
看来还是安大老爷更好些。
陶氏听了这句话脸便立刻拉了下来冷哼了一声道:“老爷竟然这么说了,也就随你吧。只是这种事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那是当然,第一次是那人鲁莽,第二次的话别人就会怀疑是唐沫是否真的水性杨花了。
唐沫立刻对着陶氏和安大老爷两人福了福身子道:“儿媳一定会谨记在心。”
“都下去吧。到了年关了外面总是有些乱,这段时间你们都不要再出门了。”
安大老爷挥挥手示意他们都退下去。
白荷看了唐沫一眼,这么大好的机会就这样错过了,眼中的那一丝柔软也不见变得有了几分的阴冷。
安然腿上的伤也不算是重伤,只要修养两日就没事了。
只是这次唐沫被人拐走这个事件有些恶劣,大家又觉得京城里果然是混乱的很,竟然还有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的。
接下来的两日大家都安分守己,每天都待在家里做着各自分内的事情,白荷也消停下来了。
只是这下却轮到白荷郁闷了,因为安然不知怎么回事竟不去她屋子里了。
过年假期也不过就是短短一个多月,安然在京城已经结交了不少纨绔子弟,这一个月里安然每天都早出晚归,安大老爷自己要忙着给安康和自己的仕途也是早出晚归根本就没有办法管束安然。
陶氏是宠惯了安然的,所以对于他每天喝的七荤八素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第二天会命人给他送去一碗大补汤。
唐沫还是和从前一样绣绣针线,练练字打发时间。
转眼元宵就过了,安然又到了回到国子监念书的时候了。
白荷实在不舍送到了大门口还是直直的看着马车离去的背影,然后才轻叹一声回了屋子。
唐沫却没有去送,因为他还在床上睡着懒觉。
日子还是照样过,白荷也没了从前那么勤快了,每天也都是待在自己的香樟阁里,没有什么事绝对不会出来闹腾。
这样也让唐沫松懈下来了,只是一松懈就容易被人钻空子。
所谓暴风雨前是平静的。
白荷之前平静没折腾事情是反常的,只是唐沫无心去猜测,也不想去勾心斗角,她只想自己待在屋子里当着自己悠闲的三少奶奶。
可是她想悠闲的过日子,别人却不想让她那么好过。
花朝节那天陶氏领着一家人到外郊游,唐沫才得以在出来一趟,因为京城的安府没有什么人为了图个人气,所以这一次陶氏特地让人叫上了白荷。
白荷自然是欢喜的很,特地换上了一件稍微鲜艳一点的衣服然后安静的跟在唐沫和陶氏的身后。
陶氏是不喜欢唐沫的,觉得她不过是一个庶出的又如何能够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