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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夫人见宝贝儿子突然将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不禁一愣,道:“我的小祖宗,你这又是要闹哪样?”
祁玉撅着嘴,欺在母亲身边,道:“人家就是不想去嘛,青苗的爹娘都没了,那个家严格意义上来说根本也不能算是她的家。”
祁夫人一板脸,瞪了他一眼,道:“你这孩子又说浑话,霍二爷虽然不是青苗的父亲,但好歹也是青苗的亲二叔,况且你们俩的亲事也是娘和霍二爷一起议的,怎么就不算了呢?”
祁玉虽然自知理亏,却还是不甘心,道:“这一年多来,青苗她们虽然生活在他们家,可他们也没怎么善待过她们,一想到他们是那样的人品,我的心里就泛恶心,反正我是不想和那种人来往的!”
祁夫人看着他,虽然知道是赌气的话,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不禁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两个丫头在霍家受了委屈,但不去是不行的,这是要落人口实的!”
“那就过几天再去,娘就说我病了还没好。”
“你这孩子……”
“娘!”
祁玉拉着祁夫人的胳膊,扭捏着撒娇地叫着,紫苑只感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好了好了,”祁夫人最终还是败下阵来,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笑道:“我让陆大夫去和他们说,就说你病着呢,等过几天找个好日子再回去。”
“谢谢娘!”祁玉眉开眼笑地说道。
祁夫人用手点了点祁玉的额头,笑道:“你就知道娘拿你没有办法。”
祁玉嘻嘻地笑着。
“行了,就这事,去看书吧,娘走了。”
“娘慢走!”
“夫人慢走!”
祁夫人转过身去,青苗拉着祁夫人的手,偷着看了祁玉一眼,又忙低下头去,脸上掠过了一抹嫣红。
等她们走远,紫苑才又坐了下来,将木盆上面没有泡过水的衣服拿开,心里不知怎么觉得怪怪的,不禁又抬起头来,对着正往屋里走的祁玉问道:“你真的不想回霍家吗?”
祁玉停下了脚步,扭头冲她挑了一下眉头,道:“不是你不想回吗?我替你挡下了,不过娘说的对,不回是不可能的,等你想好什么时候回就告诉我,我再去和娘说。”
说着也不管她的反应,转身进了屋。
紫苑听完他的话,一张脸不禁愣住了,良久才慢慢地低下了头去。
祁玉衣服上的血渍已经完全融入了水里,将一盆的水染成了淡淡的红色,紫苑伸出手去,轻轻地搅动,水面马上顺着她的手温柔地泛起了一阵涟漪。
不行,她必须尽快离开了,再耽搁下去,她怕是……
使劲晃了晃脑袋,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将衣服拎出水面,又快速地放下,她一边洗着衣服一边在脑子里认认真真地盘算着。
要想离开,首先她必须要有一些盘缠,足够她离开这里的盘缠,只要离开了归来镇,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她就有足够的把握可以养活自己!
可是,她只是个丫鬟,身上根本分文没有,这件事事关重要,她又不可能让别人知道,不能和祁夫人开口,也不能和祁玉开口,青苗还太小,估计也没有什么钱,就算有,她也不可能跟一个孩子伸手要钱,这关乎到她的人品问题。
钱,钱!
没想到一向无欲无求、视钱财为身外物的她这次却栽倒在了充满了铜臭味的金钱面前!
这两天她又在府里转了转,路线什么的已经很熟了,其实祁府也不算太大,只是昨天自己没在意,一时懵了神而已,她可是堂堂医大毕业的高材生,怎么可能会迷路呢?
呃——紫苑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路痴和高不高材生貌似真的没有什么关系。
只是真是有够倒霉的,她这个一心想要成就一番作为的高材生,居然被莫名其妙地抛弃在这个陌生的时空,还当了某人的什么破通房,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紫苑沉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心里懊恼不已,早知道命中有此一劫,她就应该将家里的那块血玉日夜带在身边的,以前父亲曾私下里找文物专家看过,说那玉世间罕见,是个极其稀罕的物件。
那专家看完后爱不释手,出价到一百万要买下那块玉,父亲却笑着对他说多少钱都不卖,因为这玉是作为嫁妆留给女儿的!
紫苑如今想起来恨得肠子都青了,既是给她的,她就应该早些戴在身上的,那玉估计可以当不少钱,她跑路的盘缠哪里还用得着犯愁?
不过,那块玉说起来也蹊跷,谁也不知道它到底是怎么跑到她家里来的,父亲说第一次看见它的时候,就见当时还只有两岁的紫苑正将它拿在手里把玩,鲜红色的玉身上散发着淡淡诡异的光芒,父亲当时极为诧异,一把夺了过来,可是那诡异的光芒却也在同时诡异地消失了!
当他再次将玉放回到她的手里时,那光芒又隐隐地现了出来,父亲大为诧异,也不知道这块突然出现的通体血红的玉是吉是凶,后来他一直小心地保存着那玉,见紫苑健健康康、顺顺利利地考上了大学,毕了业,成了一名大夫,他这才松了口气,并打算等紫苑结婚的时候,将那块玉彻底交给她保管。
可是……自己竟是没有等到那个时候!
一道灵光突然从紫苑脑海里闪过,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会不会自己的这番遭遇根本就是那玉捣的鬼?要不然怎么自己好端端的,突然就穿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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