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起这突然的暴起发难,从动手到打死莫古里离开,前后不过四五个呼吸的时间,以至于等到李起跑出去老远,莫古里的几个奴才都没有反应过来。
“不好了,杀人了!”
“莫古里大人死了,莫古里大人死了,来人啊!”,,,
等到他们反应过来,李起这时候已经是驾着马车逃出去老远,他们哪里还能追得上。
“驾!驾!驾!”,,,
李起疯狂的抽打着马车,急忙向那城门口急奔而去。
好在这时候三河县城因为王朝更迭,许多百姓都是死的死,逃的逃,现在又有鞑子肆无忌惮,虐杀汉人,许多的人也都是远走他乡,所以街上的行人也不多,李起倒也没有撞上人。
没多大的功夫,李起驾着马车到了城门口,
“驾!”
李起停也没停,对那看守城门的衙役都是视而不见,直接就是冲了出去。
那几个看城门的衙役见是李起,哪里敢拦着,没看见刚才莫古里都对李起极为欣赏吗?这要是把李起给惹毛了,到时候被莫古里一刀砍了,找谁去说理!
他们哪里知道,这时候的莫古里,那早就是被李起给做了!
一路急奔出了三河县城,没走多远,便是碰上在城外等候的张长发,张长贵两兄弟,李起不敢耽误,连忙是让他们上了马车,而后又是疯狂的打马狂奔。
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这莫古里看样子身份不低,一旦引来鞑子的追击,那可就不好甩脱了。
果不其然,一路打马,李起是没命的狂奔,但是那鞑子兵还是追来了。
李起回头一看,见前来追击的竟然有五骑,个个在那里张弓搭箭,朝着李起这边射箭,不过这时候离得远,他们的弓箭倒也是徒劳无功。
李起见这不是办法,只见这马车哪里比得了后面的鞑子骑兵,再不想办法,迟早要被追上!
就在这危急关头,只见前面到了拐弯之处,视线被那拐弯处的山坡所阻挡,李起大喜,这真是吉人自有天相,我李起命不该绝啊!
“长发长贵,准备跟我跳!”
“哦!”
“跳下去后,直接躲到山坡后面去,知道吗?”“哦!哦!”
张长发张长贵两兄弟这时候也是吓的脸色惨白,他们也是知道一旦被鞑子兵追上,那等待他们的一定是凄惨无比的死法,除此之外,不会有第二种可能。
很快,李起便是驾着马车到了那拐弯处,李起稍稍放慢马速,
“跳!”
李起一声大喝,张长发张长贵他们便是闭着眼睛跳下了马车,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而后便是慌忙爬起来,躲到了后面的山坡去了。
李起也是不敢怠慢,也是猛地一下跳下了马车,因为马速太快,他也是就势在地上翻滚了几圈,这才是停下,而后也是赶紧跑到山坡后面,藏起来了。
李起他们跳下了马车,马车也就没人驾驶了,但那马儿也是被后面的鞑子兵给惊着了,就势之下,自然是不可能一下就停下来,而是继续向着前面狂奔。
后面的那五骑鞑子兵被拐弯处的山坡挡住了视线,没有看见李起他们跳下马车,等他们也过了那拐弯的地方,只见前面的马车还在狂奔,自然也就下意识的继续追赶,哪里会想那么多。
“快走!”
李起见鞑子兵走远了,赶紧是带着张长发张长贵他们没命的奔逃,最后总算是被他们给跑了出去。
此后的两天,李起带着张长发张长贵两兄弟昼伏夜出,在晚上赶路,一心要追赶上岳来他们,早点跟他们汇合。
一日晌午,李起正在睡觉,因为这些日子的连途奔波,李起很是劳累,所以睡的比较死。
“李起哥!李起哥!”
李起正睡得香,却是被张长发张长贵他们两兄弟给叫醒了。
“有什么事?”
“前边来了四个鞑子兵,他们正押着一群百姓在赶路,我们是不是要再往深处躲一躲,免得被他们发现。”
“鞑子兵?押着一群百姓?”
李起念道了一句,这事情一般可不像鞑子兵干的事,通常那都是汉人降兵干的。
李起好奇之下,便是悄悄前去查看情况,果不其然,那四个鞑子兵都是汉人降兵,那头上的头发一看就是刚剃不久,不像真正的鞑子兵那样油光发亮,在太阳底下都闪光。
李起又是看向那些被押着百姓,见他们人数大概有三十多人,都是妇女和青壮,想来是要把他们押去充作鞑子奴隶,给他们耕田种地,当牛做马。
在那些百姓里面,一个汉子引起了李起的注意,只见那汉子大概十八九岁,身上衣裳破烂,几块像石头一样的肌肉还露在外面。
这汉子之所以吸引李起的注意,是因为他此时尽管被那几个汉人降兵押着,但是他的眼神丝毫不像别的百姓那样空洞绝望,而是精芒炯炯!
所谓看人重看眼,一个人的眼神最能反应一个人的精神状态,还有思想意识,眼神犀利,那这人一定是有过人之处,否则,没这眼神。
李起见此,不由得又是细细的打量那汉子,只见他走路一瘸一拐的,脚上还有鲜红的血迹。
此时他正杵着一根木棍,努力的跟上队伍,免得被那汉人降兵鞭子抽打。
原来是受伤了,怪不得受制于人!
凭着感觉,李起知道这人一定是不简单,于是本就对汉人降兵为虎作伥看不惯的李起,这时候更加是不会袖手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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