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那些下属才猛然惊醒一般,又赶紧握紧了手。
上官羽眯了眯眼,转身之际还是一副阴晴不明的表情。
秦晟似乎终于忍不住了,冷眼看着上官羽道:“上官羽,你到底什么意思?是,昨天你的确在试剑台上大败段氏两位少主,才初次亮相就这么惊艳,确实风光无两。可即便如此,你也不能这么目中无人吧?我秦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说着又哼哼了两声“仙道中似你这般的人也不止你一个,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了,一个小辈,再厉害也该对长辈尊敬些。”
他是故意说出“大败段氏两位少主”这句话的,为的就是把旁边的段陌沧也拉入自己的阵营。结局果不其然,段陌沧听到这句话果然神色骤变,脸拉的特别长。
听他言语之意,似乎对上官羽昨日出的风头很是不愤,若不是他已经是秦氏家主了,上官羽都要以为他是嫉妒自己了。
上官羽对他这股邪火实在是无奈,暗自在心里笑了两声,面上却保持着一派严肃。遵从“长辈”的教导,他把原本抱着的双臂换成了一个极不标准的抱拳动作,语气夸张的恭敬:“晚辈没别的意思,只是想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而已,还请秦宗主先放开她,好容我问清楚。”
秦晟却觉得他是多管闲事,不管事情到底是怎样的,就算他真的冤枉了这丫头,那也是秦家的事,他管什么管啊?就算他父亲现在在这里,都未必会干涉他的事,他一个小子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
秦初韵清楚自己父亲的脾气,知道再说下去恐怕就不好收场了,她忙给秦晟递了个“不要为难他”的表情,又转头对上官羽道:“上官公子,我爹脾气急,你不要见怪,既然刚刚你都说了这人和上官家没关系,那就不要管了吧?”说完还冲他挤了挤眼,示意他不要插手。
谁知上官羽却像没看见一样,举起手轻轻拍了拍钳制叶零落的那两只大手,笑着道:“她和我家没关系,和秦家也没关系啊,那为什么你们能管我就不能管呢?”
那两个大汉被他这一拍,顿觉手腕骤然一紧,骨头似乎都要被捏碎了,立刻呲牙咧嘴起来,一刻都不滞留的松了手,捂着手腕倒退了好几步才边揉手边惊愕的看着他。
可这一切在外人眼里就只是他轻轻碰了他们一下而已,而他们就突然莫名其妙的自己退下了。
秦晟看着不争气的下属,胸中火气更盛,语气严厉道:“和秦家没关系?她偷的是秦家的东西,怎么就和秦家没关系了?”
上官羽闻言,又问了和之前一样的问题:“你偷了吗?”
他还是弯着腰和她说话的,唯一的不同就是他的眼神比之前幽深了。
叶零落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努力的辩识他的意思,吞吞吐吐半晌,才终于没底气的试探道:“我……我……我没偷。”
上官羽立刻就笑了。
秦晟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上官羽,不可思议道:“你问她,她当然说自己没偷了!这话有什么意义!”这小子是故意跟他抬杠的吗!
上官羽却气定神闲道:“这话有没有意义,要看是谁说的。”
这次未等秦晟发声,段陌沧就突然冷笑一声,嘲讽道:“就这个一身褴褛的乞儿,难道还能有什么特别的身份吗?真是好笑!”
话音刚落下,周围就响起了一阵哄笑声。
秦晟颇为满意段陌沧的声援,也跟着接腔:“就是,凭她一个乞儿能有什么说的上话的靠山,难道……是你上官公子不成?哈哈哈……”
上官羽也跟着他们笑了起来,只是他的笑却是泛着冷意和嘲讽的。
萧寒杉是唯一一个没有轻贱叶零落和上官羽的人,他先是看了看段秦二人,垂眸斟酌片刻,才走到上官羽身边低声道:“他们是与你父亲同辈的长辈,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一个小丫头罢了,你真要为了她得罪两位宗主?”
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么做就是傻,可上官羽偏偏就是个异类。他对萧寒杉微微一笑就继续道:“我人微言轻,的确不及二位宗主地位尊崇,不敢妄自尊大。”
段秦二人以为他是服软了,看着他得逞一笑,嘴里还在啰哩啰嗦说些“教导”之言,端着一副长辈样子,教训人的气势信手拈来。
还没等他们啰嗦完,上官羽突然又沉声道:“我虽不及二位德高望重,可她的主人却有这个地位,这些垃圾她还看不上眼,怎么可能谈得上偷?”
啰嗦声戛然而止。
秦晟见他还不消停,这次竟然连秦氏的法器是垃圾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脸立时被气的通红,鼓着一双怒目道:“你说什么!你一个晚辈后生竟敢这么猖狂,你爹是怎么教你的!我真该告诉你爹,让他好好管教管教你!”
他堂堂一个宗主竟然被自己子侄辈的后生如此轻视,他纵横仙道这么多年还从没遇到过一个像他这么猖狂的人,再想到刚刚他还动手伤了自己的人,心道今天当着这么多弟子的面要是镇不住他,自己以后还怎么有脸出来见人,他以后就不用混了!
思即此,他当即气的就要拔剑动手了,只是被旁边的萧寒杉及时拦住了,秦初韵也帮忙拉着。他这一被拉住,刚才气的发热的脑子顿时清醒了不少,想着即便要教训他,也不能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