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了心中的火,顾在洲上前抱着钟余,用力的抱在怀里,钟余的周身冷得像一块冰,没了多少温度。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还好整个山洞外的泥土已经被挖出了一条路出来,不管如何,人是可以从这里出去。
一出来,医生就赶紧上来,本来是叫来了两个医生的,可是有一个人随着白戚回去了,后来就忘了让他接着回来了,如今白戚也不在,这个医生,看了许久,也不知道是如何了,只是让人给钟余灌了许多糖水下去,可是许久还是没有反应,整个人的呼吸越来越慢,这位医生顿时就拿不准了,只让赶紧回去,这场景他实在是担当不起啊,若是有个好歹,他今天只怕要在这里陪葬,唉,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钟沅看了许久,她是知道医生的顾虑的,毕竟是学了许多年的,见惯了不少。
正当顾在洲着急的骂着他们雇的医生的时候,钟沅平静的声音传来,“姜医生,你放心的治,今天不管发生什么事儿,只要不是你的错,就没有人会来找你。”
被叫道姜医生的人抬头看了看钟沅,又看了看凶神恶煞的顾在洲,四周一片期待的看着他的人,他只觉得压力大得很,真的会不来找他吗?
可能吗?他就不该来的,这是个什么事儿啊?
可是好像他是不能不来的。
唉,自从做了陈薛的医生,怕就没有一个好事儿,遇上的女人,总是这种濒临死亡的边缘,唉,当年也是。
“姜医生有什么话,不妨直说。”钟沅看这位姜医生四处看了看,有话又不敢说的样子,耐着性子问道。
姜医生尴尬的点点头,笑了笑,说道,“你说没有人来找我,可是我觉得他们不像是不会来找我的样子。嘿嘿,而且我还拿着他们给的工资。”
钟沅当然知道这个他们是指的顾在洲他们,顾在洲此时的样子确实有些可怕,只怕谁对他说任何一点不好的,他都会想要跟他拼命。
可是这个医生在这个时候,还要跟她讨价还价,让钟沅觉得真的是很生气,当即大吼道,“我说了,不会有人来找你,就不会有人来找你,你不用有什么顾虑,跟何况现在这个状况你除了治还是治,你没有别的选择!”
姜医生:“……”
气氛陷入了一度尴尬。
顾在洲整个脸色都黑了下来。
陈薛跟姜医生认识了许多年,听到这边已经快要吵起来了,赶紧上来打圆场说道,“好了,好了我们先上飞机,先到医院,到了医院就有各种仪器了,到时候医治就方便了,你不过是这个意思,何必说得那么严重呢?姜文他身为一个医生,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在洲把你脸上的那些戾气收起来!”
“我也不是什么其他意思,我就是那个意思,如果有什么你们不能找我,你们一度把医生当神,总以为有医生什么都可以解决,一旦结局不如意,就都是医生的错!难道不是吗?陈薛,你当年就干了这种事儿的,不是吗?所以,我一遭被蛇咬,一生都怕啊,我怕啊,你们这些人有钱有势,我惹不起啊!与其你们最后来找我,不如我现在不治,省了我不少的力气。”姜文一本正经的的说道。
“你……”钟沅盯着他,却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那么些道理。
顾在洲差点没跳起来打他。
最后也没有,因为怀里的钟余慢慢的有了动静。
……
“鱼芯儿……”顾在洲痴痴的叫着。
“姐,姐……”
“粥粥,粥粥……”钟余突然伸出双手抱住了顾在洲的肩膀,低低的哭了起来,“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可是好奇怪,我总有一种感觉,你一定会找到我的。”
“鱼芯儿,我一定会找到你,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的。”
两个人抱着,就那样没有旁人般的抱着,可是四周的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过了几秒,钟余转过头来,看着钟沅,两人同时泪流满面,又同时笑了起来,哭哭笑笑,看得周围的人一点都看不懂了,只有两个心里懂,原来至亲之人,心里永远所想都是你活着,好好的活着,其他的,也就无所谓了。
许久,钟沅笑着对钟余说道,“姐,我们回家吧!”
“好!”
——
飞机上,姜医生坐在钟余他们的对面,以便随时查看钟余的情况。
顾在洲紧紧搂着钟余,害怕一个不留神她就飞走了,轻轻的亲吻着他的额头,脸颊。
“鱼芯儿,还好,真的,我好庆幸,现在我也好害怕。”
钟余点了点头,虽然她很疲惫,很不舒服,可是听着顾在洲的话,总觉得心里暖得如同一杯红酒那般温暖留香,让她舍不得睡去。
“粥粥,我舍不得你,就舍不得死,粥粥,很长一段时间,包括这一次,你都是我活着的意义,让我对活着还有希望。”钟余在心里想着,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是这么多年来,她所有的努力,的确是为了有一天或许还能够在他身边。
“我知道——”
……
两个人在这里毫无顾忌的秀恩爱,可苦了对面的姜文,把眼睛闭上耳朵里面还能够飘进那些蜜语呢喃,让人恨不得赶快去找一个人来秀恩爱。
他只好闭上了眼睛,装作若无其事,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只见陈薛走到他面前来,递了一杯红酒给他,也顺便在旁边坐了下来,把原本这个位置上的全程神游想着白戚的伤的钟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