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告诉我什么呢？”
“我想要告诉您，一个人能做到什么地步，关键是看她经历了什么，她的经历会告诉她应该干什么，就像，我现在经历很多很苦的日子，我知道最苦的人，他们是什么样子，我知道这个城市，应该是什么样子！”
面前的人突然笑了，一扫刚刚的凝重，“钟余，你与我想象的不一样啊！”
“不知道，您想象中的我是什么样？”
“因为以前没太注意到你，后来听说，也不过是传言，看着你在a市做的事情，想来想去，觉得你应该是一个神采飞扬的天之骄女，骄傲的。”
“我在孤儿院长大的，其实，我是自卑的！”
“自卑吗？我没看出来呀！”
钟余看着他笑着，仿佛他听到什么好笑的故事，不由得也跟着笑了笑，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神色又冷了下来。
“钟余，我发现跟你这个小孩子聊天，很不错，聊起来，也挺开心的，你坦白，你也有自己的想法，看到的也是不同的方向，所知所想，也与以前我所看到的，大不相同，虽然没有说许多冠冕堂皇的话，但是我却感到了你的真挚，钟余，你能够向我保证，你永远都做对得起自己内心的事吗？”
“我希望我可以。”
“果然是这样的回答，一般别人都会跟我讲，我一定会的，可是你就不这样讲，难道，你是真的这样自信，我会给你这个机会？”
“不是自信，而是我们明白，许多话说起来容易，与其我将来做不到，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没有保证过，我钟余不喜欢许诺。”钟余脸上是她一贯的冷。
“说得也是，好了，不要讲这些了，说说，你在以前小时候经历过的事情，让我看看，还有哪些是未能够完成的事情！”
钟余：“……”
十多年都过去了，难道还是以前的状态吗？
——
“吃药吧……”老王端了一杯水放在路华洋的面前。
……良久，路华洋转过身对他说道，“不吃了吧，反正也没有什么效果！”
“……你……，你不吃药，是真的想死了吗？”老王突然很生气的说道。
“老王，不要生气嘛，我的确是该死的人了，最近疼得我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有时候我还在想，不如一死了之吧！”路华洋陪笑道，声音有说不出来的悲凉。
“一死了之，你不是说想要讨回公道吗？你不是说想要一个好的理由去见钟蔓吗？如今，你什么都还没有做，你凭什么就死了？”老王声音里有些急，也有些气。
“是啊！可是那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我用了一辈子的时间，都没有办到，如何现在就办到了，我知道那不过是我安慰自己的一个理由罢了，只是可惜，把钟余拖了进来。”
“钟余，她自有她的能力。你又何必担心？你对不起的人，只有钟蔓吗？没有你的女儿峥峥了吗？她当年被钟蔓带走的时候，才两岁，可是当年出事之后，你有找过她吗？你有想过看一看她吗？”
“老王，不要再说了……”突然的无力，路华洋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阵一阵的黑，突然就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