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着,她又是回眸望了梨园一眼,含了许多极为复杂的寒意。爱恨之间,隔着的不是海,而是一步之遥而已。一念为爱,一念为恨。
撑着伞,任由那雨滴滴在伞上,落成了点点的花。
“可怜?”温炆靠在墙上,有些冷,那鹅卵石有些硌得慌,可她不甚在意了。细细咀嚼了这两个字,她不知道是想要笑着,还是要哭着了,可怜,这两个字,从未有人对着她言说过。
因的,从未有人将她当做人来看,对于这些人来说,她只不过是一个胜出罢了,任由他人如何。除了国师大人,不论是高高在上之人,亦或是在她身边之人,都从未那般的为她所着想过。她不去想,国师是否对着她是有算计的,她宁愿自己永远都蠢笨,永远都不知晓到底如何。她甚至宁愿一日日的欺骗着自己,要自己去相信国师的纯粹善意。
可这世上,哪里是有着极为纯粹的善意的呢。
没有丝毫的利用价值,就只得在那泥土所终,再也爬不起来。
她的父亲母亲全家三十一口人,一夜之间被人灭门,极小的她只得在街上当做乞儿一般的游荡,继而就是被人卖着替着自家的女儿入了宫。做着低等宫女一做就是十年之久。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家人,她什么都不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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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谁也是不会想着做着一个夜夜不可睡了的恶人的。不过是时世所迫罢了,应该就是想骆驼祥子里的祥子一样吧,将他最后变成那样麻木之人的,也是时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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