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她如今都已经离着神仙哥哥近了的,只要近了就好,可她要的不止是如此的近,她要的成了他的做帮右臂,是真真可以帮着他的人,而不是现在这般不经风的身子,凌乱不稳的气息。

回了这句话,小七就是头也不回入了暗夜门,踏过了暗夜门有些高的门槛之时,她忽然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自此之后,她所做的任何一件事,都可以得到应有的回报,而她亦是终于可以好生的保护着自己,而不是受人欺凌之后,蹲在一个极昏暗的角落里,和着冰冷的月,垂着冷泪。

她,再也不是一个人间乱行的行尸走肉了,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可以为着自己做决定,好生活着,亦是可以傲然抬着头的人。

对于小七来说,离开君依皇宫是她重生的开始,而对于君依皇宫来说,这不过是少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宫人罢了。至于这宫人是真真的死了,还是离了宫,并不会有着人甚为在意的。

而这桂嬷嬷却是着了魔一般,四处寻着这小七的下落。

之前那两个被她安排着去把老嬷嬷尸首丢到乱葬岗去的小太监还未回来,

要在平日里,这桂嬷嬷是决计不会想去寻这小七一分的,可如今这老嬷嬷的惨死,却是让她开始后怕了起来。在宫里待得久了,什么东西都是见得多了的,可终究还是怕那些所谓变着花样儿的死法,人都是惜命的,越是老了,越是如此。

“嬷嬷?”一个小宫女的声音忽的就是出现子在了桂嬷嬷的跟前,桂嬷嬷刚是要发作,抬了头就是瞧见了温炆那一双弯月的眉,之后一张老脸就是像盛开腐烂的花一般褶皱的笑了开。

“诶呀,是温炆姑娘啊,这是要去何处啊。叫嬷嬷我是为着何事啊?”桂嬷嬷行了礼极为恭敬的说着,一张布满了皱纹的老脸满满的皆是讨好之色。

温炆瞧着这桂嬷嬷的样子,不由的有些好笑。

这桂嬷嬷是如何对着底下的小宫女们苛责的,她也是瞧见过的,之前也是曾经受了她不少的气。可自从她得了国师大人的青睐,成了那入了梨园唯一的宫人之后,这桂嬷嬷就变了一张脸,像是之前那些小宫女巴结她一般的嘴脸来巴结着她。

虽是有些厌恶,可温炆心底里更多的则是一种被捧高了的喜悦。

谁人不知国师大人的威名,做着国师大人身边的宫人,可以为着那般清冷俊美的国师大人斟上一壶茶,洗上一件衣,都是那些宫女们极为渴望却不可及的东西。

可她温炆偏生就是这得了老天独一份儿恩宠的人,自当时有着这傲然的资本了的。

“无事儿,不过是需要着几个大力太监去把梨园之外那个殿宇打扫一番的。”温炆说着,面上带着几分的不屑或是炫耀的样子。这其余的宫人都是居在一起,在一处极为荒凉的地方,而她却是可以自己好生的住在一处的殿宇,虽是偏殿也是小了些,可这也算的上是这宫中独一份儿的恩宠了,倒也值得她如此瞧不上别人的。

桂嬷嬷瞧着温炆这小人得志的样子,虽是心里啐了几口的吐沫,可是面上依旧是一派极为讨好的慈祥样子。谁人都知这国师大人的尊贵身份,一般的宫人亦是不敢轻易去扰了的,这温炆自然是在宫人的心上多了几分地位了的。

至于温炆这个人,她桂嬷嬷也是瞧不上的,小人得志而已,有什么可以去尊敬了的,之前不也是她手底下那个任由搓圆揉扁的下人罢了,可如今就算在瞧不得她这人,却也是单单为了她如今这在国师身旁在侍候着的这身份也是要好生的待上几分。纵然也是知晓这宫人,国师也是不让多去靠近的,可到底是这梨园中的人,那就是国师的人,国师可是几乎可与皇上比肩的人儿,可没有那个蠢人会去触这个霉头的。

说着什么要大力太监去洒扫梨园,这宫中稍微有些头脑的宫人都知晓国师大人的梨园从来不叫生人进去,至于洒扫的人,更是不存在的,一直也都是那过国师的两个弟子在洒扫的。

再者那梨园外的殿宇,不出所料就应当是这温炆自己所居的地方,倒是心思活络得很,竟然也是想要享着几分主子的福气了不成。这到了梨园竟是从这低等宫人一跃成了这半个主子,倒是好气运的。

心思算计着,面上皱褶遍布却是依旧笑着,尖利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却更是像那已经落了色却是依旧皱褶着的破布,叫人更是看不进眼里去,不但没有增了半分的慈祥样子,反而生生的去惹人嫌。

“还不快去?”温炆对着这桂嬷嬷可是没有半分好气儿的。她如今可是国师面前的红人儿,虽说是哄着别人的,可也没有一个人敢去国师面前说着这些小事儿的,到底都是要听了她的话的。

“是。”桂嬷嬷低眸应着,眼里净是隐忍的怒火,声音却是依旧的不急不缓,甚至是带了几分的恭敬意味。这丫头不过就是得了几分的气运得以去侍候国师大人,不然她定是要让这小丫头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温炆瞧着这桂嬷嬷有些驮着的背,一身洗的几乎发白的青灰色宫装,真真是瞧着背影凄冷的很。

温炆有些想笑,她可是绝对不会到了这个下场的。如今她知晓了贤妃的密辛,贤妃都是要去保着她的,更何况,她这身后可是国师大人,哪里会有什么不长眼的人,竟是要去招惹国师大人的人儿。

不过,温炆姣好的面容有着几分的恨意,一身青绿色的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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