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我不想再看到你!”安卿裴被那白衣人气的几欲抓狂,可他不知为何又不敢真的同他动手。

白衣人像是完全看不到他的愤怒似的,依旧自顾自的说着:“卿裴,你唤她为母亲,可知她到底是如何看你的?嗯?她只是把你当做一个争宠的工具罢了,况且,她也只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妾,根本不配你唤她为母亲。”

白衣人不断的刺激着安卿裴,他颇为愉悦的看着安卿裴越来越黑的脸色,接着又补了一刀:“卿裴,你父皇可知道你母亲那个yín_dàng的女人已经给他带了绿帽子?”

“啧啧,说起来我也挺荣幸的,睡了这天下最尊贵的男人的人……虽然那女人是个贱……”

“你住口!闭嘴!”眼看着白衣人越说越不可忍受,安卿裴终于爆发了,他猛地转身掐住白衣人的脖子,手中的力气越来越大。

白衣人毫不反抗,只是痴痴的瞧着他笑:“卿裴,这么多年来,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

安卿裴心中一阵烦躁,他咬牙切齿的瞪着那白衣人,见他真的快要窒息而死时心中又忽然涌起一阵惶恐,他缓缓的松开手掌,怔怔的瞧着那白衣人倒在榻上一边狠狠的呼吸一边嗤嗤低笑。

其实,以那白衣人现在的情况来看,安卿裴完全有能力杀了他,而安卿裴手中也是沾过不少人命的,若是说他不敢杀人,那才是真的滑天下之大稽。

但是,每当他看到白衣人唇角那抹带着五分邪佞,三分温柔二分孤寂的笑时,心中都颇不是滋味……

“你走吧,我们从此之后就两清了,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安卿裴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百般情绪,垂下眸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

白衣人喘息了一会儿,这才慢吞吞的处理自己的伤口,苏九蔻因为力气不足,射到他肩膀上的那支箭并不是很深,但纵然如此,那剑也伤到了他的筋骨。

白衣人显然是个怕疼的,他一边给自己上药一边压抑着痛呼出声,安卿裴越听他痛苦的低吼声越不是滋味,最终实在是忍不住,竟是猛地夺过他手中的药**,小心翼翼的给他上药。

白衣人笑起来,虽然依旧疼的面色发白,却再也不喊疼了,他痴迷的盯着安卿裴,口中不断的轻声喊着:“卿裴,卿裴,我帮你把那老皇帝杀了吧……反正,你最终也还是要做皇帝的……”

安卿裴脸色冷淡:“不劳阁下费心。”

“卿裴,你敢说你没动过杀那老皇帝的心思?”安卿裴的冷淡并没有让那白衣人偃旗息鼓,他变本加厉的纠缠起来:“卿裴,你那皇帝老子根本不喜欢你!”

安卿裴帮他上完药后,脸色已经冷的可以冻死人了:“白洛孤,你可以滚了。”

那白衣人忽然一愣,继而抚掌大笑:“叫的好!以后就叫我的名字!”

安卿裴深吸一口气:“白洛孤,我们早已两清,你这么纠缠算什么?”

那名唤白洛孤的白衣人毫不在意的笑起来,忽然,他脸色一变,直接扑到安卿裴身上,趁他还在愣神的时候从他怀中拽出了一截红绳,那红绳下系着半块玉佩,那玉色泽温润,被养的很好。

白洛孤脸色倏然一变,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卿裴,这是谁的?”

安卿裴在白洛孤拽住那红绳的时候就开始抢夺,但白洛孤却丝毫不顾自己的伤,魔怔了一般。

安卿裴怕他好不容易才止住血的伤口再次崩裂,下意识的就放慢了动作不敢真的和他抢,等白洛孤抓着那玉佩质问他的时候他反应过来,脸色瞬间变得漆黑:“白洛孤你疯了!”

“我是疯了,我本来就疯!说,这玉是谁的?”白洛孤扯着嘴角笑,手心隐隐有内力运转,似乎安卿裴回答的稍微慢一点,他就会将那玉佩毁掉。

安卿裴不敢真的和他犟,他着急的大喊:“你放下!这玉对我有大用处!它是我捡的……是那个苏九的!”

白洛孤这下放松下来,他抓着那玉仔细瞧了几眼,这才在安卿裴稍带着殷切的目光中,将那半块玉揣进了自己怀里。

“卿裴,很多事你不方便出手,让我来……你乖乖的。”看着安卿裴瞬间咬牙切齿的脸,白洛孤心情颇好,若非是伤口已经疼的他发晕,他几乎想要去抱起安卿裴转两圈了。

“卿裴,你知道我的性子,乖乖等我消息,我会再来找你的。”

白洛孤得了安卿裴的东西,找到了能光明正大再来寻他的理由,这才不再胡搅蛮缠,他深深的瞧了安卿裴一眼,强忍着疼痛运起轻功,没多大会儿就离开了安卿裴的府邸。

安卿裴气愤的喘息着,他狠狠的将白洛孤用过的东西摔在地上,口中不断的骂着:“疯子!”

发泄够了,安卿裴这下望着满室的狼藉愣愣的发呆,最后,他猛地蹲在地上发出似哭似笑的两声咆哮,这才慢吞吞的亲自收拾起这间暗室来。

皇宫外,苏九蔻和容殷飞快地跟着飞在最前面的寻踪鸟,终于,在一处树林中停了下来。

寻踪鸟绕着树林边叫边飞,忽然又朝着一处飞掠而下。

苏九蔻和容殷连忙跟上,走了没多远就见寻踪鸟绕着一处大石不断的转圈。

苏九蔻连忙凑过去,却并没有发现那白衣人和匿迹鸟的痕迹。

容殷不懂那鸟为什么忽然停在这里,一张方方正正的脸皱起来:“你这鸟怎么了?傻了还是飞不动了?”

苏九蔻若有所思的瞧着那块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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