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夜中,身上的拥抱很温暖,他像一个还巢的候鸟将她紧紧拥抱。
“绵奕,朕回来了。”
这句让她等了五十多年的归来啊,多像一句动人心弦的情话,一首婉转瑰丽的诗歌?
魏绵奕的手一僵,顿了半响,缓缓的穿过他胸前,搂住他的腰间。
她将头靠在他冰冷的盔甲上,一句话也不敢不多,一个动作也不敢多做,唯恐惊扰了此刻的美梦。
弘历拦腰将她抱起。
“四……皇上?”
她惊呼出声,在寂静的雪地里显得格外响亮,有婢女擎着油灯站在远处,连忙转过身回避。
弘历被她心的模样逗笑,笑声从他似大海般深沉的心胸之中发出,又犹如山峦般壮阔,震得她耳膜一阵阵发隆。
“等下也这样叫给我听。”他舔弄着魏绵奕的耳垂,qíng_sè道。
魏绵奕整个人顿如煮熟的鲜虾从头红到了脚,不由埋入他的怀郑
她于笫上总是放的不开,即便二人一起巫山数回,她也只似猫一般在他身下低喘轻哼。
如此美景,弘历从未与她分享过。
只是每一次在她身上所得到的满足,是旁人无法比拟的。
弘历抱着她直走上石阶,忻嫔已等在那里,侧身朝二人叩拜作揖:“皇上,令贵妃娘娘可要备下汤浴?”
话音未落,耳边垂落下的一缕青丝随风拂过,她身后的门嘭的一声关上。
忻嫔缓缓站起,侧过的身子看不出表情。
一只野猫儿从瓦墙上跳下,刮动了树叶哗啦啦的响,压下了一层又一层的白雪。
畅快淋漓的欢爱过后,魏绵奕被弘历抱在身上,二人同声连气缓缓的喘息着。
她闭着眼抚摸着他身上每一寸的肌肉。
每一寸都是热情的,勇敢的,都是她熟悉的,只是抚摸到腰腹下一块刀疤,手上黏湿湿的,放在鼻尖腥田铁锈味。
“皇上!“魏绵奕猛地坐起,在黑夜之中盯着下方带着疑问:“你,你受伤了?”
今夜无月,屋内没有点灯,伸手不见五指。
弘历却能准确的抓住她的手,亲上她的红唇,低哼:“莫要惊慌,不过是受了一点伤,已包扎好伶俐了。”
“可是血?”弘历眼底闪过一抹寒光,冷的似银刀:“我不心中了埋伏,你放心,这是今日骑马时渗的血,回来时候已经结疤了。”
从开战到现在,过去的也只是半月多而已,如何好的利索?
她用力挣开他的束缚,点亮了油灯。
昏暗油黄的灯光在夜色之中逐渐燃起,魏绵奕一边护着灯芯一边走过来。
“怎么没披袍衫?仔细寒腿又犯了。”弘历赶紧用自己的斗篷将她整个人裹紧。
寒腿?
魏绵奕眼底闪过一丝怀疑,随即坐下摸了摸自己的右腿:“臣妾并无寒腿。”她右脚微跛,但现在还很年轻所以还不惧湿寒,只是后来年数渐长,才有了寒腿。
弘历低咳出声:“我询问了医师,你这样下去右腿很快就会有寒症了。”
“是吗?”魏绵奕摇了摇头,觉得今日的弘历和往日有些许不同。
她放下灯,掀开他身上的单衣。
只瞧着腰腹之间绷带已渗出了血儿,有红有暗,似是旧伤又添新伤,她不由想起刚才二饶燕好,面色不由一红。
此刻有灯光,她脸上的细微表情都轻而易举的落入他眼底。
弘历拦住她的腰,用舌头含着她雪白的耳垂:“绵奕,你看,朕都为你添了新伤了。”
魏绵奕双眼一瞪,毫无威力,此刻她正面色如花,那一眼似猫爪一般在他心上挠了又挠。
“绵奕……”
弘历又欺了上来。
魏绵奕飞快瞧了一眼她:“要叫太医吗?”
“不用。”
二人默契的保持着沉默。
魏绵奕聚精会神的解开他伤带上的结扣。
随着一层层绷带被解开,腹部处的血色越发深暗,直解了三层快贴近皮肉了,那伤带已然是与伤口新生出的肉夹杂在了一起。
魏绵奕抬眸看了他一眼。
弘历抓住她冰凉的手:“解开吧。”
撕开的过程是惨烈的,一股血水涌了出来,魏绵奕屏住呼吸,咬牙轻轻扯开。
似乎能听到肉与伤口分离的声音,抬头看去弘历紧闭着双眼早是面如血色。
魏绵奕连忙倒了一盆温水,擦掉血水,擦干了血再流下,连用了四五盆伤口处的血才擦干净。
“有药膏吗?”他按住她的手,低哼问。
“有止血散。”她赶忙爬起,快走到厅中抽开屉取出一个白色药瓶。
回来时,弘历已经歪在枕上,敞开了胸,有头发落在胸口上。
魏绵奕看的有些怔,直到弘历睁开眼,她才上前跪在他身前。
“有些疼。”她:“没有止疼散。”
“嗯,来吧。”弘历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
白色药粉洒在伤口上,伤处的皮肤猛地紧缩起了一阵鸡皮。
魏绵奕停下看向他。
“没事,你洒吧。”他似闭目眼神般,依然卷着她的散发,无动于衷的样子。
魏绵奕这才低下头重新撒上药粉,直到覆盖住伤口,她才松了一口气,这时才发现腊月寒冬的她额上和被上已满是汗水。
“辛苦令贵妃娘娘了。”弘历难得正经。
魏绵奕扯过伤带又往他身上绑,从他的腰部穿过,像温柔的拥抱着,使力绞束着,头上又是一层汗。
弘历伸手替她抹去,拥她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