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官李玉进来禀告:“延禧宫里的宫女珍珠来,令妃娘娘已经好几不进食了。”
弘历一听,顿时大发雷霆,将手里还未批完的奏折扔了一片。“前几不是还好好的吗!”
李玉吓得慌忙跪在地上,“皇上饶命,奴才也不知道啊。”
“哼!摆架延禧宫。”弘历着已经踏出殿外。李玉赶紧起身跟上去。
养心殿距离延禧宫很近。此刻,雪已经停下来。
弘历刚走到延禧宫门口,就犹豫了。此时,他竟然害怕见到她。“皇上,咱还去吗?”李玉心地问。
“摆驾翊坤宫!”
翊坤宫住着的那位也是刚册封的高贵妃,她是太后远亲表姐的女儿——高宁馨。生的一副好皮囊,就是性子有些怪异。不过也颇得皇上喜爱,兴许是因为太后的关系。
穿过长长的回廊,经过御华湖时,湖里早已结了厚厚的冰,冰层上浮了一层雪。弘历站定瞧着对面的凉亭,心有感触。那次,与她最近一次接触仿佛就在昨日。
她可以对他笑,对他撒娇,对他痛哭,埋怨。为什么对朕就不能有一点点的好?明明是我们先遇见,而你却将你的心给了后者,这太不公平!
“皇上。”弘历朝声源处看去,远远地傅恒手拿折扇正朝这边疾步走来。
近了,傅恒躬身叩拜:“臣,参见皇上!”
“免礼!”弘历不看他。
“皇上,你打算将和亲王关到什么时候?”傅恒站直身子问。
“怎么,你对和亲王的事这么感兴趣?”弘历转过身看着他问。
“没有,臣只是听盟国已经开始有异动。”傅恒着不时地抬头看弘历的脸色。
“是谁走漏了风声!”弘历突然紧张起来。
“臣,即刻去查。”傅恒一副严肃认真地保证。
“不了,这件事交给海兰察。你先跟我去趟牢。”弘历平复心情。
“皇上,不是要去翊坤宫吗?”李玉好心提醒。
弘历想了一下,似突然想到什么。“回去。”转身就朝来时的路走。
傅恒疑惑看着李玉,李玉一愣神,这也不是去曲翊坤宫啊!满脸的委屈只得赶紧追上去。
延禧宫门口有重兵把守着,连只鸟恐怕都没本事飞进去。弘历走近,侍卫齐齐跪下:“参见皇上!”
弘历甩袖,直接推门进去。然而,却没有马上看见那个日日夜夜让他魂牵梦绕的人儿。疾步朝里走,却在西窗下发现昏倒的绵奕。
心猛地被什么撞了一下,很痛。快步走过去,将绵奕抱在怀里,不住的安抚,甚至忘记给绵奕召御医。傅恒眼尖让李玉赶紧找御医。
弘历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儿,感觉整个人都热哄哄的。此刻,绵奕穿着如此之少定是生病了。
转身急忙吩咐宣御医。傅恒立在一旁,看着弘历紧张的样子不免有些嘲讽,堂堂一国之君后宫佳丽三千,他竟还会专情一人。“御医马上到。”傅恒连忙回应。
弘历将怀里的人平躺放在床上,握着那双纤细柔弱的玉手,放在胸口。御医匆忙赶来,跪倒他的脚边。“臣杨”
“行了!赶紧给朕的爱妃看看,这是怎么了。”不等杨玄彬行礼,他厉声打断。
“是。”杨玄冰胆战心惊起来。
先是一把脉,杨玄彬才松了一口气。“回皇上,娘娘是受了风寒,导致高烧不退。”
“风寒?朕限你一之内给朕将绵奕治好!”弘历瞪着猩红的眼睛,吓得杨玄彬扑通又跪下。
一旁的傅恒实在看不下去了,:“杨御医,皇上让你现在赶紧给令妃治病,你跪在地上做什么。”
“是是,臣马上开药方。”杨玄彬哆嗦起身,打开药箱找出纸笔开始写起来。完了之后,珍珠进来跟着杨玄彬去太医院抓药,煎药。杨玄彬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医术算不上多么的高超。他一直兢兢业业伺候着皇上和后宫娘娘的健康。
不多久,珍珠端着药进来。踱到床边,声:“皇上,娘娘该服药了。”
弘历接过药碗,一勺一勺吹凉送到绵奕嘴边。可是,每次都是无功而返药汁根本进不去。
弘历看着黑黑的药汁一咬牙就自己先喝一口,然后再跟绵奕嘴对嘴送进去。傅恒、珍珠他们看着都感动堂堂一代帝王竟可以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屈尊降贵。
“皇上”傅恒欲言又止。
“你们都给朕出去!”弘历此刻烦躁不堪。
“是。”傅恒摇头无奈,退出延禧宫。
一碗药喂完,仍不见好。弘历干脆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这样的画面看起来是那么的美好而温馨。就这样,他不辞辛苦陪她一夜,刚擦亮,感觉不那么烫,才离开。
寿康宫里,一早聚集了众妃嫔都在议论延禧宫里的那位主子。暖炉里的碳被烧的发着红光,映得一室暖意融融。
太后坐在主位上一身正蓝貂毛华服更显尊贵无比,端起一杯暖茶细细品着,眼神不时地飘着下面坐着的妃嫔。
皇后一身黄色锦衣领襟边沿嵌着融融白色狐毛,端坐在太后左侧下方。脸色绯红,似笑非笑。听着高宁馨眉飞色舞地着关于那位来历不明的令妃。
“令妃?呵,妃位可是在皇后姐姐下面,低于我们四妃咯。真不知道她是长的太漂亮还是身份无比的尊贵超越了我们。”
听着她的尖酸刻薄的话,凝香阁那位纯妃只静静地坐着一句话不敢插。
“而且听宫人,皇上每除了去延禧宫就是在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