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就不能当做没看见她吗?此刻除了哀怨还是哀怨。
“成妾正要去给额娘请安,富察爱卿不是迎接来使的吗?”
有事还偷溜一点都不敬业,亏得还是富察大人,这种人能当富察大人才怪,魏绵奕看向傅恒的眼神都是鄙夷的。
“那么多人,又怎会在乎少微臣一个!”
偷懒的借口都找的这么冠冕堂皇,不愧是厚颜无耻的人。
“富察爱卿此言差矣,富察爱卿和那帮大臣可不一样,富察爱卿是富察大人代表的是我大清的门面,那些个大臣谁不在都没事,唯有富察爱卿你这个门面怎么可以不在呢!让来使知道了岂不笑话。”
“你……哼,不知好歹。”
傅恒觉得他自己一定是找气受,刚才看见她安静的站在那儿他居然会觉得异常美好,脚步不自觉的就走了过去。他是领教过魏绵奕的灵牙利嘴的,怎的还这般自讨没趣。
见傅恒被自己气走,甚是大快人心。
“别看了明玉,我们快走。”
明玉点零头,连忙跟上魏绵奕的脚步。明玉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自家主遇到富察·傅恒都变得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的话都句句暗藏玄机。
难道是有过节?不应该啊,自己几乎一直跟着主,什么时候有的过节啊,明玉皱着眉头思索着,一张脸都快皱成了麻花了。
“死丫头,想什么呢!快去通报。”
“啊?是。”
明玉这丫头怎么回事?魂不附体的,想什么呢?
要不是魏绵奕轻敲了下明玉的额头,恐怕她到现在还在神游太虚呢,看着明玉的身影魏绵奕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主,太后宫里的主事的姑姑好像不在,不如我们还是再来吧。”
嗯?主事的姑姑不在?那正好,这次她本来就不是为了请安的,她就是来看看这位太后的庐山真面目的。
很久之前弘历就告诉过她,太后身染重病终日卧榻昏『迷』不醒,她了没想过能从太后的嘴里得到这什么,不过她就是想见一见这个太后,好呆还是她名义上的婆婆呢。
“明玉你在这里守着,我进去看看。”
“可……是!”
看了下四下无人,猫着腰进了太后的宫殿,直奔太后的寝宫而去。也奇怪偌大的太后寝宫居然一个随从侍奉的宫女都没有,难道就主事姑姑一个人?
太后的寝宫内有股袅袅的幽香,窗户都大开着。微风吹过窗前的纱幔微微颤动,依稀可以看见床上睡躺着一个人。
“啊——”
魏绵奕走上去颤颤巍巍的打开纱幔,入目的是一张严重烧伤红肿溃烂的面庞,惊恐袭上心头,惊呼一声慌不择地的跑了出去,全然也不顾身后明玉的呼喊。
“呕——呕——”
一口气跑回了延禧宫,想起看到的那张容貌一阵恶心感袭上心头,不住的干呕,大有要将整个胃都吐出来的架势。
“主!主!你怎么了这是?哪儿不舒服?”
当明玉赶回来,看见的就是魏绵奕扶着桌边捂着肚子不停的干呕着,把她吓了一跳,刚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这是?
“没事没事,不用担心。”
为什么太后会是那样的?难道真的太妃才是弘历的母亲?可是……可是一国的太后怎么会……怎么会呢?
这之中一定有哪儿不对,到底是哪儿不对呢?太妃、太后、弘历,脑中好像有什么要浮现出来却不得其路。
“主,奴婢方才回来的路上遇到德子,德子昨儿个娴贵妃发疯病跑了出去,掉进了玉花池里,虽被救上来莲是腹中的胎儿却是没了,娴贵妃整个人都痴痴傻傻的,现在皇上已经赶过去了。”
“哦?”
看来『药』物奏效了,这娴贵妃也算是自食其果了,怨不得别人。
“传本宫口谕,娴贵妃保护龙脉不利,疯癫痴傻有损皇家颜面,贬为庶民即刻遣送出宫。”
“是。”
“等等,她刚流产,等明日再送出宫吧。”
“是。”
弘历心里的一块石头全是落地了吧!可是她心里的石头呢?是不是也该找弘历问个清楚明白了。
“主怎么站在窗口,外面下雨湿气大!别着了风寒。”
一早起来就已经下了淅淅沥沥的雨,用完早膳魏绵奕就站在窗外这么定定的楞的出神。明玉见着了连忙取出起风为她披上,这会儿时节的气最是多变,一个不心就会染上风寒。
而且这风寒一旦染上了还不容易痊愈。这自己家的主却偏偏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子,穿的那么单薄就站在窗口吹风。
魏绵奕知道明玉是在担心她,轻拍了下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她还没那么娇弱。
“明玉你这雨要下到几时啊?”
“看这样子估计要下一整了吧。”
一整啊,那真是让人好烦躁啊!从到大魏绵奕最不喜欢的就是下雨,时候下雨爸妈就不带她出去玩儿所以她不喜欢,长大后下雨总是耽搁她的行程所以她也不喜欢,如今这儿雨总让她感觉到分外凄凉,她也不喜欢。
然后她却享受着落雨时分带来的那份薄凉,仿佛整个混沌的世界因它而清新、淡然开来,她喜欢看皇宫被洗涤后的模样,只有那时才能骗自己人心都是无暇的。
“明玉你这会儿,他会在哪儿?”
“主是皇上吗?皇上这会儿该是下了早朝了,应该在御书房。”
去不去找他呢?不去问清楚她心难安,心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