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暗香旎动却哪里见得佳饶身影,见魏绵奕不在屋内,弘历便四处走走瞧瞧。
远远的瞧见书桌上的宣纸上似是有字,或许是出于好奇或者是其他,弘历便走上前凑近看了看:
直道风月了无意,却是相思不可弃。
看到这墨迹未干的几个字,弘历的神情顿了顿,她在思念谁?
不知为何睡眠一直不错的魏绵奕昨夜竟然睡的一点都不安稳,早早的就起了床。对于昨晚与弘历的谈话魏绵奕记忆犹新,那句“我与其势必亡一人不可”让魏绵奕心颤。
想到现在想到过去想到未来,想到许未谋面的父母情到深处提笔而挥,却又懊恼自己这多愁善感,随即唤来明玉取来披风外出散心,却也不曾想过她前脚刚走弘历便也来了她的住处。
“主,前面是禁地。”
“啊?”
禁地?没想到自己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了这里,在她看来那儿哪里是什么禁地,那儿反而是一个沉淀自己的净土。
“明玉你回去照应着,我去去就回。”
“可是……”
“没事,皇上不会怪罪的。”
“好的,奴婢告退。”
看明玉那副不情不愿离开的媳『妇』样甚是可爱,明玉这丫头好奇心极重,这个贴着“禁地”标签的地方无疑对她的诱『惑』是极大的。不过这个地方还是越少人进入越好,明玉还是越少接触带有危险的地方越好。
不过话回来,还有地方比她身边更危险吗?自嘲般的笑了笑,推开门又走进了这个地方。
第一次来这儿惊讶与先皇对太后的深爱不移,这一次来这儿身边没有弘历,一个人闲散的走着,没人主导她的目光可以随意的看着,不禁让她惊叹于这林子的主人用心之精良。
有这么一瞬间,她能体会到弘历的心境,在这件事情上他们不正是同是涯沦落人吗?
“纵然风景无数却道人比花娇。”
声音?女人?怎么会有女饶声音?这个声音那么空洞,那么失落,那么让人心疼,有这般熟悉。
『迷』惘间也难判断声音是从哪儿传出来的,只能继续往深处走。
一样的地方一样的竹屋不同的是这次的屋前着女子倚坐在地上,双目闭合着,手中拿着书卷,似是睡着了?
“请问——”
原谅她吧,其实她真的不想打扰美人入睡,但是她真的很好奇为什么会有一个女子如此安详的出现在禁地,看起来似乎还住在这儿。
“嗯——”
许是美人只是假寐,魏绵奕的低问就让美人微微睁开了双目。
美饶瞳孔居然是红『色』!着实让魏绵奕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在这个没有隐形眼镜的时代也可以让眼睛变『色』?可是为何在她的眼中也看到了惊讶?难道——想到了什么魏绵奕不自然的抬手拢了拢右眼的发遮住了那块异样的红斑。
魏绵奕惊恐呆愣的表情刺痛了美人,美人随即低下了头。
看到美饶动作魏绵奕愣神了几秒,她也察觉到了自己无意间山了别人,此刻她真的想抽自己两个耳光,在这个封建的古代这样的瞳孔肯定会被看作是怪物,自己刚才的反应无疑是中伤了她。
“你的眼睛好美。”
“是吗?”
本以为她的话语至少能让眼前的美人好受一些,谁知她出这句话后美饶表情更显落寞。她很想安慰的她,却不知从何做起。
“太妃外面风大该进屋了,太医了您可不能吹风!您啊就……咦?这位是……”
她如果没有听错,这个出来的老嬷嬷称呼眼前的美人太妃?!这么年轻是先皇的妃子?不对啊,弘历这是先皇专门为了她的母妃而建造的,可是现在太后重病卧床,而眼前所谓的太妃怎么有权利居住于此?
“姑额娘,随老奴一同进屋吧。”
纵然心中有百般的疑问魏绵奕也不敢问出来,尾随太妃身后进了竹屋内。
屋内摆设依旧,这么仔细一看挂着的画像还真的跟眼前的太妃一模一样,这怎么回事?难道这才是弘历的生母?那外面的那个又是谁?弘历又为何瞒着她呢?
魏绵奕越想越『迷』『惑』,魏绵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随太妃一同坐到了桌边也不自知。
“你叫什么名字?”
“啊?哦,回太妃,女姓魏名唤魏绵奕。”
“魏绵奕?明丽脱俗,魏绵奕其华。好名字。”
“太妃夸谬了。”
听太妃话感觉挺随和的,魏绵奕就陷入了问与不问的泥潭郑真的是好煎熬,有时候好奇心太重真的是不好的。
“额娘有心事?”
太妃这么一问魏绵奕心中乐了,问问题的机会来了。
“女斗胆,不知道太妃和皇上是什么关系?”
“你弘历啊!我是弘历的母妃。”
“什么……”
竟真的是弘历的生母,为何?为何弘历要对她隐瞒?是……不信任么。也对,他们才认识那几日人家凭什么告诉你所有的事。
想着想着魏绵奕就觉得心里不是滋味,这一刻觉得十分憋屈。
“你能进来这儿想必跟弘历关系很好吧,我在这儿这么久了还第一次见到外人进来。”
“太妃,……臣妾唐突了。”
“不妨,弘历喜欢的我自然也喜欢。我这儿清冷,以后没事你多来陪我话好吗?”
也是,弘历既然会带自己来这儿自然待她与别人不同,至于太妃的事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吧!也或许是为了保护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