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遵旨。”
“太医怎么还不来?”
“来了来了!皇上,太医来了。”
允子领着几个太医泻色』匆匆的赶过来,几个太医接受了弘历凌厉的眼神后,战战兢兢的恭腰走到了魏绵奕创前。
几个人轮流把了把脉后唧唧喳喳的围在一起议论开来,弘历一行人看的直皱眉头。
“你们谁告诉朕,令嫔伤势如何?”
“这……”
弘历一拍桌子几个太医就都走到了弘历面前站定,皆是一脸为难的神『色』支支吾吾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竟没有一个愿意出来话。
“一群废物,全都拖出去砍了。”
“皇……皇上,老臣启奏。”
“。”
“回皇上,令嫔主这面上的伤势待老臣开几副消肿去淤的『药』内服外用便可痊愈,只是这杖伤,臣等不便上前查看强势,但令嫔主的发热和昏『迷』不醒定与这杖伤有关。
臣等发现,令嫔主的衣冠上有食盐水的味道,要是这伤口遇食盐水恐怕会有炎症,日后还会留疤,需要立即清洗伤口才是。
只是,主伤势严重脉象薄弱,主的求生意识很弱,能不能熬过去还得看主。”
李太医在宫中已经十几年了,他的话具有代表『性』,听了他的话弘历的脸『色』更黑了,他本以为只是皮肉伤,谁知竟如此严重,求生意识薄弱?魏绵奕怎么会?是不是她自己也是知道这一次自己是在劫难逃的抱着必死的心态?
“呜呜……主你不能有事啊,呜呜……皇上你要为主做主啊,是个巴掌打下去哪还挨得住这一百个板子啊!呜呜……”
听了太医的话明玉的身子一颤,想到自家主会死不禁痛哭起来跪在弘历面前不停的磕头,额头渗出血丝。
“朕会给魏绵奕一个交代,明玉你带几个宫娥给魏绵奕清理下伤口,自己伤口也处理下。你们一帮庸医给朕出个方子,这令嫔要是有个好歹,你们第一个陪葬,允子,你随朕来。”
弘历一拂衣袖,一脸铁青的往前堂走去,一百大板?他倒是要去会会前堂跪着的那个女人,是谁给了她那么大的胆子。
弘历一走,留下战战兢兢焦头烂额的一群太医,明玉和弘历带来的几个宫娥力起屏风扶起魏绵奕为她清理伤口。
弘历来到前堂一脚踢开门,无视娴贵妃惊愕的眼神,径直走到首椅前坐下,脸『色』阴沉的看着娴贵妃,却见她毫无紧张的神『色』,只是眼眸中有着些许诧异,而她这副模样更让弘历感到怒火中烧。
“娴贵妃,你可好大的胆子。”
“臣妾惶恐。”
“谁给你的胆子竟敢私自殴打朕的爱妃?”
“皇上,您将后宫凤印交给臣妾,难道臣妾还不能教训一个不懂规矩以下犯上的妃子吗?”
弘历这下恼怒了,不提凤印也罢,提了凤印他就一肚子火,这凤印还不是富察·傅恒『逼』他给了这女饶。她居然还以此来为借口将他的军,还真是无知无畏啊。
“怎么?难道还要朕感激你将朕的爱妃打成重伤不成?”
“臣妾不敢,臣妾惶恐。”
“如此蛮横无理如何服众,如何管理这后宫?传令下去,收回娴贵妃凤印降为宸妃,发俸三年,没有朕的允许不得出宫门半步。”
要不是顾及富察·傅恒的面子,他真的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他早就知道这娴贵妃是富察·傅恒安排在他身边的棋子,要不是顾全大局他又怎会让这女人耀武扬威了去。
“臣妾谢主隆恩。”
“出去。”
“臣妾告退。”
娴贵妃走出门外,轻蔑的笑了笑,她早就猜到弘历是不会动他分毫的,弘历懦弱无能又怎敢和富察·傅恒为敌,就算降了妃位她也有办法爬上去甚至更高,因为她还有一张王牌。
看了看延禧宫的院子,鄙夷的撇了撇嘴,早晚有一她会平了这院子。
握紧的拳头青筋爆出,有时候弘历真的恨极了自己的无力,保护不了额娘,现在连魏绵奕也保护不了,甚至于他觉得自己根本就不配当个皇帝。懊恼自责种种情绪一下子涌上弘历的心头,让他觉得痛苦不堪。
松开拳头理了理衣袖快步走到魏绵奕寝屋内,太医已经去太医院配『药』方,寝屋内明玉守在魏绵奕床头照顾着,弘历走过去接过明玉手中的『毛』巾,朝她挥了挥手坐在床边擦试着魏绵奕的额头处的汗水,明玉退了出去,守在了门外。
“明玉,换盆冷水,把窗户房门都打开通风!”
『摸』了『摸』魏绵奕的额头烫的骇人,这般温度岂不把人烧痴了,惊楞之余弘历连忙吩咐明玉打开门窗通风,看着魏绵奕眉头深锁痛苦不堪的模样,他真的感到心疼,他真的不敢害怕想象要是魏绵奕就这般离开人世,是何般景象。
“魏绵奕,你要坚持下去,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了你我就什么也没有了,为了我,求你坚持下去。”
接过明玉端进来的水和『毛』巾,弘历打发了明玉出去,湿了湿『毛』巾为魏绵奕擦拭面颊,脖子,手臂。
就这样反反复复的为魏绵奕降低热度,烧到嘴唇干裂,弘历连忙倒了杯茶水,用手蘸着茶水时不时的润湿着魏绵奕的嘴唇,身为皇孙贵族的他何时这般伺候过人,三两回下来倒也累的够呛。
直至半夜魏绵奕的温度才降了些许,累了一弘历趴在床边握着魏绵奕的手睡了过去。
一阵轻响,屋内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