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恒似乎也与纯妃有着牵扯,只是如今纯妃是皇上的妻子,而且皇上看似不在乎,其实最爱的人……只有纯妃一人。”
这个消息看似平常,但是却如同霹雳一般,打在绵奕的头上。
本来她打算的一切都泡了汤——先接近皇上受其宠爱,然后逐渐掌握足够多的权力,拥有保护弗笙的能力。
然而如果菀如意的消息时真的话,那么她就不得不换种方式来得到地位与权力了。弗笙那样的大手大脚,如果没有她在后面默默支撑着,那么一旦惹了祸,她这个姐姐又有什么能力救弗笙啊?
菀如意见绵奕有些动容,以为她是为难得君心而伤悲,自然不禁就对绵奕多了不必要的提防——毕竟,她也是个嫔妃。菀如意其实也很简单,只是想要得到皇上与太后的宠爱,平平安安过一辈子,也算不错。
菀如意想过金钱与权力——她也是个普通女子。
可惜她在入宫后发现,自己何尝不想要一份平安?在这深宫中,平安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年幼的宁常在懒懒地倚着床,闭目养神。
贴身侍女突然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捧着一封信递给了宁常在——累得连话都不出来。
因为这是一封密信,所以不能大摇大摆经过宫殿的流程寄到宁常在手郑
“家父回信了?”似乎出于意外,宁常在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拆开了信封——轻轻抬手,将那信封扔进了一旁特意准备的炉中,片刻后便化作青烟。
宁常在看完信罢,便点零头——果然不出她所料,这纯妃的确与傅恒有着瓜葛,而且纯妃一事也必然牵扯着她入宫一事。
“唉……还有两个半月……”
绵奕篇春雨潇潇,怎奈寒尚料峭上卷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染陶殿
洛儿站在一旁,轻声询问道:“娘娘,皇上来看望娘娘——不知……”她并没有完,只是垂着头。因为洛儿也明白,纯妃现在落到这般境地也是因为那个万人之上的男子,她与纯妃交好,自然甚是厌恶那人。
纯妃咳了几声,挥手道:“无须了——本宫暂且会一会这人,也不失一番乐趣。”
站在一边的洛儿愣了一下,随即跑出去。过了不一会儿,洛儿再次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皇上——身穿一袭金黄『色』的龙袍,难掩喜『色』。
而躺在床榻上的纯妃却别过脸去,用手帕捂住嘴,并不言语。
洛儿福了福身,很识趣地退了出去。
“兰尘……你肯原谅朕了吗?”沉默了片刻,那人开口问道,声音有些颤抖。
纯妃不语,只是扭过头,却也是斜睨着眼看他——眼神冰冷刺骨,无声地告诉他一牵
“兰尘,朕特意让人制作了你最喜爱的白梨香囊。”他把放在衣袍里面的、带有他体温的香囊拿了出来,颇有些迟疑地轻放在一旁的桌案上,努力摆出温柔的样子。
“咳——这倒不必,若是皇上的心不那么冰冷,却也令本宫欣慰。”
良久,纯妃才出言道。因为长期的咳嗽吐血,嗓音变得十分沙哑,已经无法再度歌唱了。
皇上也懂了她更深一层的含义,咬了咬牙,但仍不愿让她看出他此刻的不爽,只是道:“朕对兰尘永远是真心。”
“呵……咳,咳……本宫只剩下心寒。”纯妃强忍着肺部的灼烧感,将血丝都抹在手帕上。
“兰尘,”皇上皱紧了眉头问道,“你就未曾对朕动过心吗?”
她微微摇头,垂下眼帘,回应道:“皇上,咳……不应该在几年前就心知肚明了么?”
她此刻最想要遮掩的,是眼底的绝望——纯妃永远不会原谅面前的人,她会将最深沉的仇恨刻印在骨头上。
不待他辩驳什么,她挥了挥手道:“你走罢,本宫乏了。”
他暗自叹了口气,攥紧了拳头,大步走出了染陶殿。
见皇上离开了,洛儿急忙冲了进来,将还温热的『药』倒在碗里捧在纯妃面前,:“娘娘,您身子弱,多喝点『药』吧。”
纯妃盯着那棕『色』的『药』看了一会儿,猛地捧住喝了起来。随即把碗还给洛儿,用手帕擦拭着嘴角。
“洛儿……”她艰难地,“他们都不想让我活。”
洛儿也沉默了——她明白,越是让纯妃去回忆过去的事情,纯妃就越是痛苦,病情就越加严重。
“如果真的能回到过去,我不会让娘娘这么苦的。”洛儿暗自想着,叹了口气。
夜深了,洛儿熄灭了几盏灯,容纯妃歇息。
纯妃瑟缩在被褥里,在自己的梦境里『露』出难得的微笑。
“尘儿,一个星期后你就是本王的王妃了!”面前的人温柔地着,在她的头发上别上一朵梨花。
她伸手『摸』了『摸』那朵海棠,笑着问道:“你呀,有没有给我准备好香囊啊?”
“那是自然,”面前的人语气依旧是那么柔和,宽大的手上抓着一个精致的香囊,“还是白梨味的。”
她笑着,想要抓住那包香囊,却只抓住了一片虚无。
“尘儿……”那人突然满身伤痕,躺在她的怀里,几支箭扎在他的肩膀上,他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不要离开我……”她抽噎着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我一定会找到解『药』的——你一定要娶我的,咱们好了……”
他扯起带血的嘴角,抚『摸』她的脸,安慰道:“我会的,尘儿是最美的妻子。”
梦境破碎了,他的声音却还徘徊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