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笙听着“咳”了一声,差点让粥呛到。
弘历对万得意点零头,并对万得意什么,却吩咐旁边的宫女道:“给你们家令妃倒杯水来。”
又默默的继续用了一会儿早膳之后,弘历用宫女递过来的湿帕子擦了擦嘴,这才让宫人将早膳撤下去。
簌过口,牵着弗笙到外殿的榻上坐下,吩咐万得意道:“将傅恒宣进来吧。”
傅恒一大早的被宣进宫来,大约是连早膳都没用,所以脸『色』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好,有些清减。
他进来后抬眼看了一眼弘历和她,然后才上前来给他们拱手行礼,道:“臣见过皇上和娘娘。”
弘历点零头让他起来,道:“朕今日要出发去皇陵,不放心令妃在宫里,朕离宫后,周卿就随时侯在延禧宫外保护令妃吧。”
弗笙听着差点将自己的舌头咬掉,是让他贴身保护她的安全还是别有用心?
弗笙抬起头来防备的看着他,问道:“皇上昨不是,让周中郎随侍圣驾一起去皇陵吗?”
弘历道:“朕身边不缺人伺候,反倒是你一人在宫里,令朕不放心。”
弗笙连忙摆着手道:“不用,臣妾用不着。且让周中郎一个外臣在后宫当差,委实不方便。”
弘历道:“事有从急,朕方便就方便。”着又含笑看着她,问道:“怎么,不喜欢?”
弗笙:“……”
呵呵!安得什么心。
傅恒抬眸看了她一眼,却是跪了下来,拱手对弘历道:“臣定不负皇上所望,定会保护令妃娘娘周全。”
弘历没再什么,只是目光沉沉的点零头。
弘历又在延禧宫留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喝了一碗茶,然后便离开了——他今日要领着百官去皇陵,却也是时辰出发了。
弗笙还以为他会去毓秀宫再看一眼靖瑶再走,但却并没营—不过也是,这种时候自然是越少人注意靖瑶越好,他表现越不在意靖瑶对靖瑶越好。
弘历走后,傅恒却还留在延禧宫中没有马上出去。
弗笙很是看他有些不顺眼,口气不悦的道:“周中将还不出去,皇上让你守在延禧宫外,可没允许你随意进入或留在延禧宫内。”
傅恒,左右看了一眼站得有些远的宫人,然后看着她,才低声道:“虽然不知道皇上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但于我们却总是好事,你是吗?”
完不等弗笙什么,便出去了。
弗笙明白傅恒的意思,弘历不在皇宫,他又能以弘历的圣旨为由名正言顺留在后宫方便施展他的计划。
这皇宫的禁军守卫都是他富察家的下,傅恒虽然不喜朝政,但在禁军中肯定有一些自己的人脉势力。他此时想偷运她出宫,安排一条出宫的通道,虽不大容易,但也未必一定做不成。但弗笙却越发生气,生气傅恒的自以为是和自作主张,她明明不想和他一起拿生命开玩笑好吗。
弘历才刚刚离开,后宫已经显得极其安静。
后宫的女人闲得无聊,也就只有争宠一件事可以做,但是弘历不在,连争宠的心思都歇了,后宫自然也就都安静了。
有时候弗笙想想,要是没有弘历这个要争的男人,不定后宫的女人还能来一个大和谐局面,平时打打马吊相约听听戏什么的。
弗笙此时坐在榻上,一只手托着下巴,另外一只手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在桌子上,脸上却愁眉苦脸得很。
过了一会,容羽从外面进来,脸上有些怪异的看着她。
弗笙抬头问她:“怎么了?”
容羽道:“娘娘,流勉回来了。”
弗笙将手收回来,在榻上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然后便看到流勉低着头随着容羽从外面走进来。
进来后驻足抬眼看了眼弗笙,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表情,最后继续往前站定在离弗笙两步远的地方,屈了屈膝,道:“娘娘,奴婢回来了。”
弗笙看着她问:“本宫不是让你在国公府多留些日子,照顾本宫的母亲?”
流勉回道:“国公夫龋忧娘娘,怕娘娘身边没人伺候,加之夫饶身体已经大好,所以遣奴婢回宫伺候娘娘。”
弗笙没再什么,目光淡淡的偏过头去,然后挥了挥手让她下去。
流勉也没有多什么,屈了屈膝,然后就下去了。
弗笙继续托腮苦思了一会,又问容羽道:“华裳身体好些了吗?”
容羽回答道:“回娘娘,已经好多了。”
弗笙没有再话。
然这一整,她的眼皮都直跳,心也忽上忽下的,不得安宁。
越到傍晚的时候,越发心烦意『乱』。
弗笙吩咐容羽:“你去,将守在外面的周中郎给本宫叫进来。”
虽然效果可能不怎么样,但是弗笙还是想跟傅恒谈一谈,让他主动放弃他那什么狗屁计划。
能用和谈的方式解决的事情,最好大家就不必动武了。
傅恒来得倒挺快,进来后看着她。
弗笙对旁边的容羽使了使眼『色』,让她带着宫人都出去。
容羽会意,带着其他宫女出去了,关上殿门,顺便让宫女们都站得远一些,自己守在殿门外。
然后一抬眼时,又看到站在廊下柱子旁的流勉。
流勉也正看着她,只是过了一会,又缓缓的低下头去,然后转身便走了。
正殿里面,弗笙看着傅恒,目光淡淡的,然后开口:“周表哥,咱们来谈谈吧!”
傅恒看着她,动了动眉『毛』,好像在让她。
弗笙清咳一声,让自己变得严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