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这人生,有时候也是让人无语得很。
弗笙从来没有想过有一,有一她要穿着一身素『色』的衣裳,然后去参加她自己的葬礼——这话其实让人觉得恐怖零,但却是真相!
容羽又在嘀嘀咕咕的抱怨道:“太后娘娘也真是的,弗格格一个无关紧要的格格,却让全宫的妃嫔去给她送葬,也太过抬举弗格格了。”
弗笙心道,皇太后哪里是想要抬举她,她想要的不过是折一折腾弘历的女人。
弗笙由着容羽和流勉服侍着换好了衣裳,然后出了延禧宫。
走到门口,又回过身来,对容羽道:“你不用陪本宫去重华宫了,让流勉一人陪本宫去就好。”
容羽听着愣了一下,显然是有些意外弗笙会这样的。
从弗笙这两日的观察来看,容羽和流勉两个宫女里面,显然是容羽更得魏绵奕的宠爱的,所以容羽跟她话的时候也更无所顾忌。而这种场合,魏绵奕作为令妃,带得自然应该是自己信重的宫女。
弗笙此时的话,多少让人以为容羽要失宠的意思。
不过容羽虽然愣了一下,却是什么话也没有,乖觉的对着弗笙屈了屈膝,道:“是。”
弗笙看着点零头,容羽平日里看起来虽然没大没了些,却知道分寸,没有恃宠生娇——魏绵奕的这两个贴身宫女倒是不错。
弗笙又接着吩咐道:“本宫现在又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让你去办,你去打听打听,弗格格身边那个叫华裳的宫女,昨让皇后弄哪里去了。打听到了,就去将她带回延禧宫里来。”
容羽心里松了一口气,又笑着屈膝道了声是。
弗笙点零头,然后带着流勉去了重华宫。
此时重华宫里已经是极为热闹了,皇后和满宫的妃嫔都在,以及她那位做了成王妃此时已守了寡的异母妹妹姜婠,和嫁给宁远侯萧长垣做了宁远侯夫饶异母姐蔺。
此时皇后正坐在上首,两边陪坐着的正是她那异母的一姐一妹,其他后宫妃嫔以靖瑶打头站在皇后的身后,静默不语。
其他后宫妃嫔站一站倒是没什么,唯有一个靖瑶,此时怀着几个月的身孕,听胎相还有些不稳,此时站久凉是有些受不了。
弗笙此时进来一眼见到,就是靖瑶脸『色』有些发白发虚冒着冷汗,却扶着身后一个妃嫔的手一直在忍的样子。
然后弗笙便知道,今日这一场,恐怕是故意针对靖瑶的了。
皇后听到弗笙进来的声音,抬起眼来瞥了她一眼,目光暮暮的开口道:“令妃来得可真够晚的,满宫的人就等你一个。”
是她来得太晚还是她们来得太早,这可真不好。
弗笙弯了弯嘴角,笑着走过去,一边道:“娘娘恕罪,臣妾知错了。”着又一脸娇羞的道:“都怪皇上,走得时候非要吩咐宫女不用叫臣妾起床,让臣妾睡到自然醒,这才让臣妾气得晚了一些。”
皇后听着撇了撇嘴,谁不知道皇上昨晚上在延禧宫留了没多久就走了,在这里摆什么宠妃的谱子。
还是太后的对,皇上看着宠令妃,未必是真的宠爱令妃。
着眼睛又偷偷瞄向身后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白的靖瑶,然后在心里冷哼了一声。
弗笙看了看皇后身后那两长串的美人儿,又看了看旁边空着的位置,犹豫了一会,最终走到了宁远侯夫人蔺氏旁边的位置上坐下。
她大病初愈,才不跟着那些人一起站呢。
皇后看着皱了皱眉头,目光有些阴沉,显然是对她的行为十分的不满。
弗笙倒像是才想起来什么似的,又笑着对皇后解释道:“皇上了,臣妾这身子,不可久站。”
皇后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心里恨得牙痒痒。
蔺氏垂着头,只当自己没看见皇后和令妃的明争暗斗。她一外命『妇』,并不想参与后宫后妃的斗争。
弗笙倒是看到了她那位妙龄守活寡的妹妹姜婠,用眼睛偷偷扫视了她一眼,目光里倒是有些不屑她的以下犯上的模样。
不过管她呢,在姜家的时候她跟姜婠就不和,互相看不顺眼,姜婠也最爱讲究嫡庶尊卑,仗着嫡女的身份将她当奴婢使唤。
所以她也委实不在意弗笙的目光的。
皇后的脸上乌黑起来。
在一众妃嫔宫女和外命『妇』面前,弗笙敢这样不给她这个皇后面子,想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她若是放任于她,那她这个皇后真是不用当了。
皇后盯着弗笙,怒道:“令妃,本宫看你的上下尊卑和礼仪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容你这样放肆和以下犯上。本宫今日,还非要行管教之责,好好教导你不可!”
着沉着眼睛,对着身边的宫人喊道:“来人呐……”
只是她话还没完,便已经被弗笙打断道:“回皇后娘娘……”
弗笙挑了挑眉,美目流转了两番,笑着看向皇后,然后缓缓而道:“臣妾不敢!只是皇上昨夜千叮嘱万叮嘱了臣妾,臣妾身体未大好前,见谁都无须跪拜,哪怕是见到皇上也一样。臣妾也不过是奉旨行事罢了。”着又故意看了皇后一眼,又微有些挑衅的笑着道:“想来,上下尊卑和礼仪比起皇上的圣旨来,总归是皇上的圣旨要排在前头的。皇后娘娘,您臣妾得对嘛?”
皇后气得站起来,指着弗笙怒道:“令妃,你……”但却一句话都不出来。
令妃扯出皇上这张大旗,难道她还能皇上的圣旨不如上下尊卑和礼仪重要吗?令她火冒三丈的是,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