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闻言,眼中满是绵奕重之色,半响才道:“皇额娘,令嫔是朕的嫔妃,是朕的女人,朕身为皇帝,若是连自己喜爱的人也保不住,朕何以君临天下?皇额娘,以前的种种,朕不会去计较,可往后,朕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皇帝,你为何变得如此的固执?”太后顿觉火冒三丈。
“皇额娘,朕曾说过,会一辈子守护着她,可却一次次食言了,昨儿个竟然有人在水里将她往下拽,险些让她送了性命,这后宫竟然愈发的可怕了……。”皇帝说到此微微一顿。
“怎么,皇帝以为是哀家下的手?”太后猛的一滞。
“皇额娘岂会如此,不过,此事朕绝不会善罢甘休!”皇帝眼中满是厉色。
太后也是怒不可言,半响才语重心长道:“皇帝,自古红颜祸水,顺治爷当初便因孝献皇后董鄂氏而走上了不归之路,皇帝你宠爱皇后也就罢了,现在又来了个令嫔,长此下去,你要置大清江山与何地?”
皇帝闻言,笑了:“皇额娘,若当初孝献皇后未死,太玛父又怎会万念俱灰而舍弃皇位?朕不想做那昏君,也请皇额娘万万不要动皇后与令嫔。”
皇帝并不是在和太后商量,语中满是不容置疑。
太后定定的看着皇帝,良久才道:“罢了……哀家似乎是庸人自扰了,哀家相信皇帝自会有分寸。”
太后离去后,皇帝才回过身来,却见魏绵奕已然醒了过来,愣愣的看着他。
“饿了吗?”皇帝笑着问道。
魏绵奕却猛地转过身去,将自个藏在了被子里,皇帝连忙过去,才发现魏绵奕在默默流着泪。
皇帝顿时急了:“怎么了,绵奕?”
魏绵奕只是哭,眼泪止不住地流,却未曾哭出声来,皇帝看着就心疼不已,把魏绵奕抱进怀里。
魏绵奕猛的抱住了皇帝,把脸埋在他的肩上哭出了声,听得人心碎。皇帝心如刀绞,她是怎么了?从没有见她这样哭过。
皇帝抱着魏绵奕,心急如焚,轻轻抚着她的背不停地说:“不哭了不哭了……”
过了许久,魏绵奕才止住了哭声,泪眼朦胧的看着皇帝,眼中满是祈求,颤声道:“皇上,您明日去木兰围场吧!”
“不行!”皇帝想都没想便拒绝了。
魏绵奕闻言,眼中的泪水汹涌而出:“皇上,您这是要让太后娘娘以后都厌恶臣妾,让臣妾如何在这宫中自处?”
“绵奕!”皇帝看着她脸上的泪水,很是心疼,可他却不放心将她留在行宫,更何况她还病着。
“十日后,朕便去,可好?”过了许久,皇帝终于忍不住了,魏绵奕这阵势,显然是他不让步便会哭闹不止,可他偏偏心疼的紧。
“三日!”魏绵奕泣声道。
皇帝沉吟片刻才微微颔首。
魏绵奕心中松了一口气,终于止住了哭声。
“朕愈发拿你没办法,如今你竟然会威胁朕了!”皇帝很是无奈,不禁有些恼怒他自个了。
“皇上放心去吧,臣妾不会有事的!”魏绵奕靠在皇帝怀里,低声道。
皇帝却将腰间的玉佩解下,挂在了她脖子上。
“这是什么?”魏绵奕有些诧异的问道。
“关键时刻,可以保你性命的东西,如朕亲临!”皇帝笑道。
皇后身为一国之母,即便太后为难,也能自保,可魏绵奕却不一样,在皇帝心中,她是弱小的,需要他保护。
虽然皇帝从那两块凤凰玉佩便能瞧出魏绵奕与皇后之间并不简单,可一旦出事,有太后在,皇后只怕也无能为力。
三日后,魏绵奕好了许多,可为了养好身子,她并未跟随皇帝前往木兰围场,只有纯贵妃、娴贵妃与舒嫔随圣驾出行。
“绵奕,该喝药了?”皇后轻轻拍着魏绵奕的脸,将她唤醒。
“娘娘您怎么来了!”魏绵奕大惊失色。
“躺着吧,喝了药再睡!”皇后将药碗递给了她,眼睛却在不经意间落到了魏绵奕胸前的玉佩上。
“谢娘娘!”魏绵奕受宠若惊,立即接了过来,却发现皇后神情有些异样。
“娘娘!”魏绵奕低唤一声。
“嗯。”皇后顿时醒过神来,笑道:“皇上竟然连此物也给了你,这样也好,本宫也放心不少了!”皇后说罢笑道:“快喝药吧,小心些,不要呛着了!”
“是!”魏绵奕微微颔首,不是何时起,皇后对她似乎很是关爱,这让她有些局促不安。
“娘娘,您怎么近日来总这样瞧着嫔妾?是哪里不对吗?”魏绵奕喝完药,才察觉皇后竟然一直看着她。
皇后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本宫自个倒是没有察觉呢,兴许是绵奕越来越美了,连本宫也移不开眼了!”
魏绵奕岂能不知皇后这是在掩饰着什么,却也不敢多问。
“对了,那日你可看清是谁将你往水下拽吗?”皇后低声问道,神色间满是绵奕重。
“未曾,嫔妾当时吓得不行,只顾着踢打他,未曾瞧见是谁!”魏绵奕摇摇头道。
皇后脸色微变:“你这几日病着,有些事儿冰若她们也不敢与你说,行宫中近日流言四起,说这塞湖中曾经淹死过不少奴才,也曾闹鬼,可……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