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心道奇怪,不知道帝江又是发什么疯,人也找不到,连个气息都谈查不出来。实在是小白冤枉了帝江,一来帝江将法力给了阿阮,原本让小白熟悉的那股子气息不容易被探查到了,二来就是阿阮给帝江设的那个结界防的太过了,她不想师父冲破结界不由分说再伤她的心,她也不想师父失去了法力被有心之人伤害。/p
故而这结界既防着里面的人,又防着外面的人,小白找不到帝江也是正常。无奈之下,小白去了元清那里,想看看他这个亲师尊知不知道他那倒霉孽徒的踪迹。/p
元清正在闭关,他几乎是常年闭关,所以对外界的一切事都知之甚少,也就偶尔被帝江强行打扰,间隙里知道那么一二,也都是事后消息了。小白找上来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帝江又来捣乱了,谁知听小白说找不到帝江,元清也挺惊讶,但想想上次他见帝江时,帝江与他说的那件事……/p
这事元清不知道小白知不知道,若是小白不知道,他做人家师父和师公的,提起来也觉得没脸,便试探着问小白:“阿阮那个孩子,现在还好么?”他不是老古董,若是帝江和阿阮两情相悦,就算是师徒也无所谓。他一直看的明白,阿阮从小就依赖她师父,眼里心里都是她师父,藏不住的喜欢。/p
他担心的是帝江,父帝给他的这个徒弟什么都好,论天资,那是天上地下独一份的好,可就是太过自负了,算出他天命里有劫,他可好,一碗忘情就想避过,哪有那么容易的事?他就算是神,也逃不过天意。/p
元清虽一生从未经历过情事,可却知道,帝江和阿阮之间,是帝江辜负了阿阮的心意。当日他还那般轻描淡写地说补偿了就好,简直是无药可救。/p
小白目光有些躲闪,道:“我也是刚知道阿阮的事……她恐怕不大好。这也是怪我,当日若是我留下,或许就能阻止帝江杀那裴瑾,也能阻止他将阿阮带走了。阿阮一直躲在魔界,被极王抓了把柄,挑唆了天帝对魔界发动了战争,明轩重伤,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阿阮为了保住魔界,以自己为代价回修罗族了。她经历了这么多事,怎么可能好……”/p
小白其实并不知道帝江和阿阮之间发生了那种事,帝江在人界杀了裴瑾的事他是知道的,可那日事发之前他先是去劝帝江放手,再是劝阿阮收手,两头都不给他好脸色,他闹了个没趣,干脆不管了,一个人逍遥了月余,突然就被魔界的人找到,说是阿阮有难,要他去寻帝江。他哪里还坐得住,当下便回了彩云山找人,结果谁也没找到。后来又回了魔界,辗转找到当日去找他的冯九,后来才得知阿阮被押送回修罗族了。/p
元清听他这样说,以为他是知道了,叹气道,“我就说他这样迟早会出事的,还补偿,怎么补偿?以前我只觉得他混归混,还算是个男人,现在倒是出息了,对自己的徒弟用强,事后还说补偿,补偿能让阿阮吃这个苦?他还敢躲起来?!”/p
小白跟着点头,也觉得帝江实在是让人烦,不过他很快就愣住了,“等等,仙师,您刚才说什么……什么叫对徒弟用强?”/p
元清被人家成为仙师,到底是个要脸面的,被小白这样一问,支支吾吾起来,“就,就那个……”/p
小白反应过来,气的咬牙,“他怎么可以这样!他对谁都没有心,可阿阮是喜欢着他的!他这不是往阿阮心上捅刀子么!”/p
元清讪讪,“可不是……”/p
小白原本还尊称元清一句仙师,此时是连带着看元清都不顺眼了,“你教出来的好徒弟啊!”/p
元清冤枉的很,他这个徒弟的性子除了后来变得散漫开怀了些,实则是从来没有在他的教化下改过一丝半点儿啊,何况一个是他徒弟,一个是他小徒孙,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能不气不心疼?/p
“白泽,你别急啊。我先帮你找到那个孽徒再说别的不迟,别的我不敢说,这天底下,要说哪个能轻而易举地救阿阮与水火,那也只有我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孽徒了。至于其他的,需要他们自己解决。这感情的事,别人都插不得手,另外,更是有天意啊。”/p
元清安慰着小白,当下便掐指捏了张符,带小白进了内室,内室里有一个巨大的阵法,元清道:“我那孽徒曾在这里设过一个阵法,以备不时之需,方便我可以迅速找到他。这也是他唯一做过的一件孝顺事了……”/p
小白哼了哼,脸色好看了些,却还是不赞同元清方才的话,“他是个没有感情的人,和他说得着感情不感情的么!”/p
元清替自己的徒儿冤枉,“他不是没有感情,他是喝了忘情,忘了男女之情罢了,也是他自负,说他有情劫,他不信命……”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元清一句话带过,打发小白先去找人,他原本就气恼帝江,打算让他长个教训,所以他和阿阮的事,若是帝江不求到他面前,他绝对不会插手。/p
有时候人不痛在自己身上,可是不会长记性的,元清想着,那小子混了这么久,总该是要有个人来叫醒他。如果这个人能是阿阮,那也不是坏事,也许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