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然后就会因为受到刺激突然发现自己的感觉,从而将她留下,向她表白心迹……因为话本上都是这么写的,虽然有点俗气,但是非常合理啊。阿阮想着,忍不住都要偷笑了。

帝江挑眉,他是帝江,什么时候都输得起,更别说是面对塑夜了。他道:“你说,要我做什么?”当年的赌约,赢了的人可以要求输了的人做一件事。

塑夜看了看阿阮,缓声道:“我想娶阿阮为妻。”

帝江猛地站了起来,手握罡宁剑直指塑夜的喉咙,“塑夜,你再说一遍……”他余光看向阿阮,见她唇角扬起,手中的剑不知不觉又向前送了一分。可他不知道,阿阮笑是因为见他生气,而不是因为塑夜所说的话而高兴。

塑夜站直了身子,一动也未动,任由罡宁剑的剑尖儿擦破了颈上的皮,一字一句地重复给他听,“我想娶阿阮为妻。”

“为妻的意思,便是要她舍弃凡人之躯,与我成为仙侣,千万年相伴。”塑夜笑了笑,心道这些话恐怕今后是再也没有机会说了,如今虽是陪着阿阮胡闹,倒也是他真心,虽是这样想,但他从未有过强求的念头。千百年的清修不是白修的,即便是心动情动,依旧是淡淡的自持,没有丝毫偏执。

帝江恼怒,他万万没有想到,塑夜提出的竟然是这样的要求,可转念想想,塑夜他原本就是第一个遇见阿阮的人,是他当街救下了阿阮,是他一直温柔照顾,他对阿阮的疼爱从来没有半分掩饰,他是北武神,生来便是仙身,又是清修,向来无欲无求,若说有什么缺的,倒是缺一个仙侣……

“塑夜,你胆子可真大,我的徒弟你也敢讨。若是我不答应呢?”帝江嗤笑一声,他帝江想要霸占的东西,又岂是别人说要就要的起的。

塑夜淡然应对着:“愿赌服输,你没有理由拒绝。再者,阿阮她是个人,不是你帝江的一件物品,何不问问她自己呢?”

帝江闻言更是嗤笑不已,问阿阮,好啊,这小崽子整日里说喜欢他,他还就不信了,她会愿意给塑夜当仙侣?

帝江自信道:“阿阮,你说,放心大胆地说,师父给你做主!”

听他这么说,阿阮自然是开心不已,可谁道他自信过了头,又补了一句,“若是你愿意,师父绝不拦着你,若是你不愿意,师父定然不会让他得逞。”

阿阮一颗高高跳起的心,忽然就坠落谷底,她堵着气,道:“愿意的。”

这下换帝江跌落谷底,他莫名扬起的下巴也收了收,过了一会儿,忽然收了罡宁剑,冷声道:“随你们便吧。”

他说罢就走,整个人欺压低的可怕。

塑夜忍不住笑出了声,帝江这个人,明明活的最是自在最是真实,可他有个弱点,不管是过去的父帝也好,还是现在的阿阮也好,他都不喜欢表露自己的真实情感,唯有情感,他小心收拢,不愿展露人前。他是天赋异禀的神,但是也许老天也是公平的,他让帝江这个神如此强大,却令他在情感中如此笨拙。

阿阮有些难过,却什么都没有多说,只是走到塑夜身前,皱着眉看他肩膀的伤,有些怪他的意思,“塑夜哥哥,你怎么能让自己受伤……”她明白,自己演技拙劣,若是塑夜哥哥不显得认真些,恐怕师父会怪罪她不用心,可那是罡宁剑,让塑夜为了自己这荒唐的心思而受伤,她只会满心愧疚。

她从乾坤袋里翻出一瓶伤药给他止血,动作很轻,怕会弄疼了他,紧皱的眉毛诉说着满心担忧。

塑夜心想,令她如此担心愧疚并非是他本意,但见她这样又觉得有些开心,便由着她给自己敷药,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小伤,没事。”

帝江走了好远,身后都没有人跟来,心道这小崽子变心可真是快,这会儿许了人,就迫不及待和人家走,连家都不回一趟了么?他怒气冲冲地回身,想要吼她跟来,结果就瞧见他们二人身形交叠,亲昵极了,从他这个角度来看,像是塑夜搂着小崽子在说些什么话,像极了苦尽甘来终于能厮守在一起的恋人。他气的胸口起伏,话也不想说了,扭头迈着流星大步走了。

伤口止住了血,阿阮这才注意到,帝江早就没了影子,直接将她丢下了。

塑夜看出了她的失落,牵了她的手,“走吧。我送你回去。”

阿阮从小便觉得,塑夜哥哥的手和师父不一样,师父的手总是温热的暖人,塑夜哥哥的手总是微微凉着,像是无论如何都暖不热,在她印象里,他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可他和师父不同,师父的独行总是有着一种凡人不可靠近的高傲感,他并不孤寂,只是难有看得上眼的人而已。但塑夜哥哥,总是显得那么疏离,那么孤单,是以她从小便喜欢与他牵着手,希望自己能给他带来些温暖,叫他一时不孤单。

此处离帝江那小院子不远,二人牵着手,心思各异,走的也慢。

帝江早就回了院子里,一言不发地就往床上一躺,小白知道他们那个赌约,只是他觉得也就是帝江那个人才会当个好玩,在他看来简直是无趣至极,故而乐的在家晒太阳,懒得陪他们胡闹。

大床上,帝江都翻来覆去翻了无数个滚儿了,塑夜没有来便罢了,那小崽子,难不成这就跟着人家走了?他猛地坐起来,一拳砸在床上,心道养个狗都不至于这样没良心,他这是养了个白眼狼啊!

别人养了眼狼怎么处理,他不知道,


状态提示:第324章 愿赌不服输--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