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思文,竟然开起主子的玩笑来了!”
杜飞雁佯怒,脸红了红,那阿阮小公子私下问她的话思文没听到,那阿阮小公子明显是春心动了,正是懵懂,让她来看十有**是个姑娘家,不是小公子,倒是个小小姐,只是人家既然女扮男装便自然有自己的目的,她尚未有证据确认这事,即便能够确定也不会揭穿,这时被思文误会了去,还开她的玩笑,让她羞赧不已。
“本来就是嘛,小姐还是少想些有的没的,赶紧再找个心上人才是,到时候”思文笑嘻嘻地吐着舌头,跳到一旁,躲过杜飞雁软绵绵的拳头。
“原来杜小姐这么心急,齐某倒是不知,冰清玉洁的杜小姐,内心里也是这么个耐不住寂寞的。在闵小侯爷面前还装作不急着出嫁,这会儿就急着给自己找下家了?”
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正闹作一团的主仆二人忽然停住,二人互视一眼,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对方的手。
杜飞雁撞着胆子问,“齐远山?”
门外的人呵呵笑了一声,“正是在下。”
杜飞雁拧起了眉头,之前他们相见都是在白天,更是有父亲在场,昨日刚发生了那样尴尬的事情,她也与父亲说过了自己的想法,父亲也与齐远山含蓄地表达了并无意再结亲的意思,怎么他竟然会直接找上她?还是在夜里?莫非他被激怒了,想要坏了她的清白来逼她?
她心中所想被思文喊了出来。
思文气恼地将杜飞雁护在身后,冲门外喊道:“你怎么进来的?难不成齐公子是想坏了我们小姐的清白逼婚不成?”这样毫无规矩地大半夜出现在小姐闺房外面,和那些登徒子又有什么区别?思文觉得自己之前说了那么多齐远山的好话,真是自己眼瞎。
齐远山并未着急动作,缓缓说道:“逼婚?这世上女子千千万,难不成齐某能娶的就只有杜飞雁?”
“你!大胆!”思文气的不知说什么才好,“你一个穷书生,若不是我们小姐欣赏你,救济你,前阵子早叫你病死了,哪还有机会来气我们小姐!”
杜飞雁拧眉,“思文!不必多说。”前段时间齐远山生了一场恶病,可怜他为了给他娘治病早就家徒四壁,杜飞雁惜他才华,与父亲商量,派人以杜府的名义送去了药材,将齐远山从生死边缘拉了一把。
齐远山却不领情,恨声道,“一个小小的编修府上的下人,也敢看不起我?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出身又能决定什么?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这些人踩在脚下!”
杜飞雁微微愣住,若是以往,齐远山定然不会这样有野心的说话,他大半夜找上门来,应该不是只为了给自己出气吧,想起那阿阮小公子所说的话,说什么齐远山求助妖魔……难道他想要的是这天下?
思文却没有听懂齐远山的野心,却也听出了齐远山话中的危险气息,她将杜飞雁往后拽了拽,厉声道:“你再不走我要叫人了啊!”她一边说着,一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想要将门锁上。
齐远山哈哈一笑,“那我只好让你叫不出来了。”说罢,砰的一声,门被震开来。
思文大惊,然而事发突然,她就站在门后,跑是来不及了,身子被门撞倒在地上,只来得及撑起地面,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齐远山一身邪气,毫无以往温润的书生气,反而眼角微红,有些煞气。
思文连滚带爬地回到杜飞雁身边,将杜飞雁护在身后,她也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小侍女,平日里杜飞雁待她极好,重活儿都没有让她做过,她这小小的身子,对杜飞雁来说,并不算是什么强大的保护。
主仆二人握紧了手,都被突然闯入的齐远山吓坏了。
杜飞雁一个深闺女子,哪里见过这种情景,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身子微微上前,“齐公子,你所做的事我并没有追究,只是飞雁发现终归是和齐公子你志不同道不合罢了,做这副纠缠的样子,不觉得难看么?”
“纠缠?”齐远山低低笑了几声,收起笑意,冷声道:“杜小姐还真是看得起自己,就凭你一个小小的编修之女,齐某还不放在眼里。你放心吧,今日来不是为了纠缠,是为了了结。”
思文眼中含泪,他们说的话她听不懂,她只知道现在很危险,她吸了口气,突然大声喊道:“来人啊,来人啊!来……呃……”
“不用叫了,这里被我设了结界。就算你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的。”齐远山忽然伸出一只手抓住思文的喉咙,将她提了起来。杜飞雁本能地去抓他的手臂,可还未碰到他,便被他身上的一股力量震开。
“结界?那是什么……”杜飞雁吓了一跳,不知何时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竟然有这样强大的力量。
“哈哈哈哈,难道这就是力量?”齐远山眼中微微露出杀气,自语道:“原来,握有力量就是这种感觉,生杀大权都在我手中!”他望了一眼脸色憋红,腿脚不停扑腾的思文,手指微微并拢,越发用力。
思文自小便是侍奉在杜飞雁身边的,眼见她如此痛苦,杜飞雁再也无法忍受,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她抱住齐远山的腿求道:“齐公子,求你放了思文吧,她只是个小丫鬟,你想要怎么样,和我说!”
齐远山眼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