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如玉如墨的眉轻挑，“怪我？”
月上一仰下巴，“难道不是？说吧，第三个条件是什么？”
陌上如玉眸色幽幽，沉默了片刻才道：“回云阳，在我出生之前不许下山。”
那时，他便可以保护她了。
月上气恼的道：“凭什么啊？”
她好不容才下山，有这么能这么回去。
再说回去了她就看不到冷月寒了，还有巧巧他们。
而且休闲学院的事情不能半途而废，还有答应秦玉的事……
月上摇头，“我不会回去的。”
陌上如玉淡淡的道：“好啊，那我也不会帮忙的。”
月上气结，“你还是不是我弟弟。”
有这样威胁自己姐姐的弟弟吗？
陌上如玉淡漠的道：“我也不想是。”
“你……”月上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还是第一次有人让她吃瘪。
陌上如玉道：“答应，或者我走。”
月上视线落在林夫人和水千灵的身上，两个人神情紧张的围在渊明身边，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剑拔弩张。
月上一跺脚，“好，我答应你。”
反正反悔的事她又不是没做过。
只要暂时回到云阳，等他离开后她在家出来不就可以了。
陌上如玉早已看穿了她的打算，淡淡的道：“我会叮嘱娘亲看住你的。”
月上这次是真的恼了，她最怕的就是娘亲，如果娘亲真的答应了，她是绝对逃不掉的。
“陌上如玉，你不要太过分了。”
陌上如玉视线落在冷月寒的身上，“姐夫，你最好看住她。”
一声姐夫让冷月寒清冷的脸有了一丝温度，望着陌上如玉的眼睛满是欢喜，“好！”
月上愣了一瞬，不悦的道：“一声姐夫就把你收买了？我也可以让你做不了他姐夫的。”
冷月寒俊脸微僵，“月上！”
“她不会的，你会是的。”陌上如玉淡定的道。
还有谁比他更有发言权，十万年后的见证者。
“你又不是我！世事难料。”月上不服气的道。
“这件事我料定了，阿姐，你逃不出姐夫的手掌心的。”陌上如玉说道。
月上突然有些泄气，一跺脚，“我答应你了。你们去帮忙吧。”
冷月寒道：“这件事还是要他们自己决定的好。”
月上点头走了过去，“莞姨，我们想了一个办法，可以让她们的魂魄和肉身合二为一，成为同一个人。”
花莞儿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我娘和林姨共用一个肉身？”
月上摇头，“不，同一个人，记忆和肉身都融为一体。”
水千灵也诧异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变成一个人？”
“嗯！”月上道：“就算你的魂魄合一了也要百年才能修成肉身。而她原本就有你的四魄，又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如果将你的魂魄和她的魂魄融合，她会有你千万年的记忆，而你也会有她这些年陪伴渊明的记忆。你就是她，她也是你。这样也避免了七公主和三公主的怨念，你们也可以都陪在他身边了。”
“我愿意！”林夫人突然道，“水姑娘，我知道渊明爱的一直都是你，我不该有非分之想，但是我、我……”
“我同意！”水千灵握住她的手，“你就是我，我们会一起陪在他身边的。”
林夫人眼泪滚落，“谢谢你！”
她原本就是人界穷苦人家的孩子，是他从天而降将她带到了这里，那样一个风华绝代的男人，她又怎么会拒绝，又怎么会不爱上他。
早在他带她离开的那一刻，这一生就注定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渊明也听到了，但什么也没说，低垂着头，仿佛苍老了很多。
其实他也不知道他对林夫人到底是爱，还是只是将她当成了一个替身。
“那开始吧！”月上对着冷月寒和陌上如玉道。
两人点头。
冷月寒对花莞儿说了一些施法的要求，三人同花莞儿一起去准备了。
水千灵和林夫人带着渊明去了他的寝殿。
林夫人先一步出来，独留水千灵和渊明在屋中。
走到院外的时候恰好碰到了秦夫人。
“妹妹，这是要去哪儿？”秦夫人拦住了她，眸中闪过一抹嘲讽。
她被阻在千灵宫外面，不知道渊明已经道破了她的身份。
以为林夫人被水千灵刺激，便来奚落一番。
林夫人视线缓缓落在她的身上，“你是故意引我去的吧？”
秦夫人掩唇做出吃惊的样子，“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只是好心想你认清事实。君上一直将你当做水千灵的替身，这口气你怎么能忍。”
“为什么不能忍。”林夫人轻笑一声，“如果不是因为这身相貌，他那样的人又怎么是我高攀的起的。”
秦夫人愣了一下，嗤笑一声，“我还真是小看了妹妹的大度。”
林夫人淡淡的道：“这不是大度，是因为我爱他胜过爱我自己。”
秦夫人满脸嘲讽，“听着还真是感人啊，可在我看来你这就是傻，难道你都不为你的孩子想想？你这个替身的身份又为她们挣了几分脸？倾城不说，青萝可是天妃，如果让六界的人知道她的娘只不过是一个替身，她的脸面要如何？”
听她提到自己的孩子，林夫人脸色微冷，“儿孙自有儿孙福，那是她们的命，就该承受这一切。倒是你，怎么可以那样对他啊。”
秦夫人愣了愣，“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