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一直服侍柳燕儿,主仆感情深厚,此刻听出他语中的不屑,心底“腾”就冒了火“你个见不得光的鸡贼骗子,高攀作我柳家的女婿,竟然还敢挑三拣四也不找面镜子瞧瞧,若非小姐去的早,哪能轮到你”
“无赖家的女儿还想当我王妃做梦去吧呸”
萧鸿顺又惊又怒,气得满脸通红,外面的秋菊却早已走远,他在里面恼怒得跳脚也无济于事。
“恭喜你啊九殿下,马上要成亲了”长安幸灾乐祸的嘿嘿“比你堂兄还一步,好样的,有魅力,有前途”
“开什么玩笑,让我娶个死人还不如自己去死”
语毕,萧鸿顺打个寒颤,后知后觉的感到这话有些发瘆,忍不住偷偷朝着离得近的苏玄参挪了挪。
“我们便要在这儿枯坐”萧逸不悦的蹙眉“只能等他们挑挑选选去配冥婚”
皱紧眉头思忖半晌,长安无奈“暗度陈仓有的是法子,但若想堂堂正正以天家的身份走出去,那就只能等了。”
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都不在控制,他们一直处于被动,眼下只能见招拆招。
木着面孔活动着绑得发麻的筋骨,萧逸终于切身体会了何为“强龙不压地头蛇”。
太憋屈了。
邻着柴房的破败院落里,傅氏同样在询问女儿的婚事。
“所以,老爷打算把我的燕儿配给个品德败坏的骗子”不赞同的蹙起眉,她“啪”的一摔茶杯“这也太过分了不行,我得去好好分说”
“诶,夫人夫人”秋菊慌忙拦住她。全府上下都知道傅氏已经疯癫,真让她闯去前院,老爷责罚的只会是自己“那骗子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
“那他也是骗子”傅氏难得强硬“我的燕儿,怎能嫁个如此混人”
“其实其实他是冤枉的”为了哄她安心,秋菊急中生智“那人当真是当朝皇子,只是无意得罪了老爷,才被扯谎关到这儿来。”
这话无根无据,正常人定会当个笑谈,偏偏傅氏脑子发混,有些分不清虚实,居然仔细听进了耳里“你是说,他乃货真价实的皇子贵胄”
想到柴房里那没有风度的不耐男声,秋菊暗暗撇嘴,面上却乖巧道“是的,他坚称如此。”
似模似样的思考一会儿,傅氏轻轻头“这身份倒也过得去。”顿了顿,又忧虑“不过他们规矩大,我的燕儿只是平民小户,怕要受些轻慢。”
盯着她一本正经的面孔,秋菊一时语塞,心中升起歉意。夫人也是个可怜人,她这么欺瞒
不等这念头转完,傅氏忽然起身“不行,我得亲自去瞧瞧。“
“可您没有柴房的钥匙啊”秋菊大惊“那里连窗户都钉死了,您想怎么看万一惹怒了老爷,他可是会打人的”
“我只在外面说几句话。”傅氏打定了主意,一把挥开她“你去匣子里拿些钗环贿赂厨房,让那管事婆子匀出些饭菜,再带六份餐具,我要借着送膳的名义去瞅一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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