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玄幻奇幻>一卦成凰>110.妖僧妖道

身体极度疲惫, 精神却异常亢奋, 长安单臂枕在脑后,以手遮眼。

良久,长长叹了口气。

怏怏的翻个身, 她摸出了三枚红线串联的圆形方孔古铜钱。

圆形方孔意即天圆地方,这三枚经过特殊处理, 易沟通鬼神, 感应天道。以她的能耐用此占卜,说是“百灵百验”也不为过。

泛着温润光泽的古币于半空中轻轻晃动, 长安怔怔盯了几息, 却又颓然的放下来。

她懂八字,会奇门, 通相术,精堪舆,能测祸福吉凶,断天下兴衰, 可笑,却永远也看不清自己想知道的一切。

失落郁闷徘徊不去,长安忽然无端愤恨, 猛地扬手一掼

“叮叮咚”,三枚铜钱撞到桌腿, 噼里啪啦的滚落地面。

烦躁的狠捶床榻, 她把满腔愁苦化为恼怒, 干脆起身, 开始筹备安平之行

安平,署衙。

一连应酬数日,终于打发了本地豪族,严冠杰难得偷到半日空闲,溜溜达达的了宅。

一路笑着与众人致意,走过两条街后到达严府,小心的锁好朱红铁门,他转过身,温文的表情顿然一收,步向着后堂而去。

这栋宅子只有两进,前院待客,后面住人。以他如今的地位来说,此处可谓简陋至极,但他坚称宅邸只是歇宿之所,辞绝了所有馈赠,反倒赢来个两袖清风的好名声。

外界皆知,这位任的知府大人于五年前在古寒县成婚,妻子是个平民,身体不好,一年里有三百天要缠绵病榻。严冠杰对她百般呵宠,从不在外沾花惹草,无一房姬妾,两人间的伉俪深情乃是难得的佳话。

而此刻,后院的空地上,“缠绵病榻”的“严夫人”却正在舞剑。

“师父,您逮着货了”

匆匆疾行穿过花厅,严冠杰兴奋得手舞足蹈,毫无半文雅风度“哪儿的人亲眷解决了吗过几日会不会来报官”

四肢僵直的收剑,“严夫人”生硬的偏偏头,阳光下的面孔苍白死板“如此莽撞,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被这苍老嘶哑的男声骂得一缩,严冠杰立时敛容,整理好衣冠,重露出和煦的微笑,方才道“师父训得是,徒儿忘形了。”

“安平不比古寒县,繁华富庶,能人辈出。我们须谨慎再谨慎,小心驶得万年船。”

语毕,“严夫人”同手同脚的走近,“这副皮囊暴晒太过,有些干瘪,总爱卷边儿。你在外面多寻摸寻摸,尽换一具是正理。”

这句话尚没说完,她整张脸突然下滑半寸,红唇落到了下巴处,打个褶,折出了薄薄一道缝。

“诶,您仔细些,可只剩这一张了。”抬手帮他把面皮抻平,严冠杰蹙眉发愁“徒儿毕竟刚调任,明里暗里的诸多眼睛盯着,怕是”

“罢罢罢,我又没让你马上动手,且先瞧着,锁定目标,免得到时没头苍蝇似的乱碰。”

不太灵活的抚弄着衣袖,“严夫人”阴鸷的恶声恶气“这娘们儿活着就能折腾,现下死了也不安生。我经手的这些人里,数她一身皮子不服帖。”

“烈性也有烈性的趣味。”眯起眼睛砸吧着嘴,严冠杰目露味“可惜那小辣椒命太薄,不然嘿嘿。”

僵滞的转动眼珠子,“严夫人”哼一声“果真还是年轻人。若你与老夫般再活个百十年,任是何种绝色,怕也难起兴致了。”

叫他说得一赧,严冠杰尴尬的摸摸鼻子,转移话题“对了,您上午急急传信,可是逮了好货”

“这个可非等闲,呵呵”

二人迈进东厢卧房,绕过素雅的花鸟屏风,挂有淡粉帷帐的红木拔步床格外香艳旖旎。窗下是张厚实的柏木桌,旁边铁架上放着个铜盆,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整间小室一目了然。

严冠杰当先上前,双手握住柏木桌的两侧一按一扭,也不见他如何使力,轻微的摩擦声中,分量不轻的方桌却斜歪着升了起来。

露出个搭着梯子的黝黑大洞。

腐烂的尸臭散逸而出,夹杂着淡淡的血腥气,师徒两个却似早已习惯,眼皮都没多掀一下。

这宅子的前主人是个行商,吝啬多疑,生怕有歹人夜半偷盗,特地在卧房挖此密洞,设下机关,存放珍宝。严冠杰无意发现后,费些力气把它隔成几小间,布置好刑具铁链,直接充作了地牢用。

一前一后的往下爬,越向下便越阴冷,仿若毒蛇的信子扫过肌肤,带着股微妙的森凉黏腻。

迫不及待的跳上实地,严冠杰激动得双眼发亮“这次的是个什么货色嘿,胆子还挺大,一直没听见救命声儿。”

一步一顿的慢慢爬,“严夫人”不敢贪,生怕划破了皮子“紧靠墙那间,你自去瞧吧。”

简陋的土壁上插着烛台,黯淡的火光跳跃闪烁,映得地牢扭曲明灭。按捺着急迫搓搓手,严冠杰努力端肃表情,一振衣袖,威严的朝着里侧行去。

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在猎物面前,吊起她的胃口再狠狠打落谷底想到小可怜们的绝望泪水,他情不自禁的加步伐,身子一阵阵的直发烫。

愈往深走光线愈暗,总算瞧清了牢里的人,严冠杰却猛地顿步,“咦”的一愣锦衣玉带,华服貂裘,这人生得的确好,但他终归不是女的啊

被这声惊呼所扰,安然跪坐牢狱的男子缓缓睁眼,雪地寒星般的明澈双眸似能看透一切虚妄,严冠杰看得又是一愣,翻腾的火气无端降了几分。

这处地牢不小,通道崎岖,路面凹凸,非常难行。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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