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入夏,薛之遥特别给雪胧讨要了秘方,见后捶胸顿足,觉得自己前半生的凉鸩茶都是喝牛肚子里去了。
雪胧煮茶前,用新鲜的鸩梅,还有当季的苹果和蜜饯鸩梅一起煮。
先煮一分钟,倒去水,在一起大火煮开,小火逼出酸味。
寒山红茶在市面上,是很不讨喜的一种茶。
它茶汤虽然也红润,可是微微有些苦冻以后的酸涩,味道差一些。
但是和鸩梅简直是绝配。
除了冷玉杯和凉后再放冰碎外,雪胧所用的糖,是她自己的秘方。
“这茶冰爽而且滋味美好。不错。”容愉觉得味道有些熟悉,总觉得在哪里喝过,只是简简单单的说道。
“六弟只用美好和不错,未免太吝啬夸赞。”
容恪从小习帝王术,若论谋术,遁甲兵甲,没有一个皇子是他的对手。
即使在聖朝外的其他两个国家,他也是拔尖的。
只是这风月,他还真是不擅长,他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这杯奇特别致的茶。
“不过一杯小小的茶,三位喜欢那就太好了。”薛之遥看着三个人搜肠刮肚的样子,嘴角扬起大大的得意。
“我与太子哥前来,就是来韶主这里,讨茶吃的。
我们从十五里外的皇家猎场来,回程的时候,我本记得这附近有个茶摊,所以茶水不便携带,我也就没准备。
没想到茶摊今日并没有开张,我与太子哥说起,突然想起来你的马场就在附近,这才叨扰。”
容愉有些懊恼自己的粗心,放着玉杯,对薛之遥扶揖一双。
“燮王客气。”薛之遥微笑的站了起来回礼。四人饮茶谈笑。
“说起来我与燮王有一样的经验”薛之遥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哦,薛韶主如此精明,怎么会?”
那位娇客的声音依旧悦耳,说出来的话,也让人很熨帖。
“这位良林,有所不知。就是我这次回京城的时候。
我从城外启程的时候,本想着去那个茶摊上谁便吃些早点。
所以出发的时候,就什么也没有带。
刚走到茶摊,就看到有官兵在那里,正在抓那对开茶摊的老夫妻。
说起来,薛某第一次来京城做生意,就是在那里落脚休息了片刻。
自此很多年每次出入京城,薛某要是没有急事,都爱到那里买二斤牛肉带在身边吃。
我的一个。。我的妾室也特别喜欢吃那个茶摊老夫妻庖制
现在恐怕吃不到了。这次进京因为我没有给她带,还生了老大的气。”
说着,薛之遥可惜的摇了摇头。
容愉也突然对那个茶摊印象深刻起来。
那是之前跟雪胧的大哥,季清风一起去城外办事,回来的时候,季清风特意绕了远路,去那个茶摊买了五,说雪胧爱吃。
“没想到薛韶主也是惧内之人啊。”太子看他有些懊恼的样子,端着杯子,微微一笑,一直觉得薛之遥深交不得,拉拢不得,不得罪即可。
可看他现在风轻云淡却又快意爱恨的样子,觉得,这个人可以多说几句,但是几句足矣,不需要让他当枪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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