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无信,凉风无情,韶华阁就是这位薛韶主的产业。
主要是做药材和运送的生意,在大聖算是个首富吧。
雪胧终于走到了河边,遥遥相望,帝都的热闹,虽然一路并没有欣赏几番,到了这里,也不算辜负。
“姑娘,你可算来了。”一位黑衣小厮,样子精神,雪胧刚刚出现在码头上,这位黑衣小厮就迎头赶上。
“侯女,买来了。”玲珑刚才被她支去买了点点心,现在正捧在手里。
雪胧看着人来人往的码头,伸手用手背轻轻地去触碰,玲珑手里用油纸包着的点心,感觉到了丝丝暖意,面色一凌,开口道“带路吧。”
帝宫,龙晟宫。皇帝的寝宫
龙晟宫的书房内,坐在软榻上的寅贞帝,一手拿着奏折,另一只手放在膝盖上,那只手上拿着一只敞开了盖儿的茶杯。
“陛下,胡太医前来复命。”吉公公从门外来,陪着小意,鞠身伏在正认真的看着奏折的寅贞帝。
“谁?”许是太入迷,亦或者是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寅贞帝居然一时间,,没想起来胡太医为什么回来。
“就是您早上遣去丞相府。。”
“哦,朕想起来了,让他进来。”
提起丞相府,寅贞帝的记忆就自动回来了,他放下手里的奏折,但是目光依然在那封吏部尚书写的寒灾报奏上。
抬手欲把杯子放在唇边,可是看得实在是太认真,都没有发现杯中已经没有了茶水。
“哎。”喝了几次,都没有及到水,寅贞帝终于在奏折中抽离,把杯子放回桌子上的茶座上,合上了奏折。
为君者,苦民之所苦,乐民之所乐,这位帝王,已经做得出神入化,他反复看着这本奏报,想着怎么样安抚百姓,安置灾民。又出了神。
胡太医已经跪在地上请安多时,只觉得膝盖传来一阵阵疼痛,
“小吉子,宣丞相来。。胡太医,何时进来的。”终于想到了一个应对之测,正欲和丞相商议,抬眼就看到在堂下,跪的快要趴在地上的胡太医。
“臣,臣进来。。”胡太医一时想不出来要怎么回答皇上这个问题,从皇上刚才放下杯子时,他就进来,这样说,他想了三番,都觉得很不妥。
“说说吧,丞相家的掌珠如何了?”刚说完,抬眼就看到了太子的那封红色外皮的奏折。
“可否,再为太子妃。”皇帝看着红皮奏折又补了一句。
“皇上容禀,臣今日为太子妃。。为季候女诊脉。。。”
“别说那么多没用的,就说她到底怎么了。你们这些御医,比丞相,阁老这些老学究还啰嗦。”寅贞帝不知道是不是看着那封红皮的奏折刺眼,心里居然燃起了一股无名火。
一朝太子,居然为了这么点小事,就煞有介事的连上三封奏折。
内宫,禧妃一看见自己也是哭哭吵吵,成何体统。
“是,是,是。季候女不像是中毒,反而热血浮心,是热燥之症。”
胡太医被帝王之气,吓得差一点都厥过去,连忙掐头去尾,怎么简洁怎么说。
“何为热燥之症?”寅贞帝问道。
“这。。这非三言两语就能讲清楚的。”胡太医想到自己准备的一肚子话,若一一道来,自己的灵位,和自己一刀两断的身体,就要被儿孙带回家里祭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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