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就告诉女儿吧。”雪胧撒娇。
“你要是你大哥和小弟的话,我非打到你骨头不可。”月河夫人无法招架女儿的撒娇神功,只得告诉她。
“说起来,这个惜花也没什么罪。
你爹爹十年前,曾经同我讲过一桩密宗。
说大约距现在十五年前,兴河下游一带,曾经会有百姓莫名其妙的死去,大多都是口吐白沫,明眼人一看就是被毒死的。
兴河是个小河流,虽然河小,但是水道流淌的很急,一般二般的投进去的毒,都是会被稀释然后过滤掉的。
只是兴河的水,奇怪的很,拿水验了,毒性高的惊人,都能把测毒的银钎子腐蚀。当时先帝派你爹爹去查。
查来查去,并没有什么发现。
就当你爹爹准备无功而返,回京复命的时候,一户人家,上报自己全家都饮了兴河的水,却什么事情都没有。
那户人家,还是兴河县的一家大户人家,书香世家,祖上都是读书人,只是到了当时的家主手里,也渐渐地士农工商,沦为末流了。
你爹爹离京,并没有带多少人手,我又生你小弟在即,他着急回来,就把这件事情,交给一个手下处理。
也怪他大意,这个手下的本家就在兴河县,他的老母亲,就是喝了兴河水死去了,还有他的小儿子。
看着这户人家平安无事,自然不平,对家主进行了拷打,俨然把他当做投毒之人,
你爹爹回京,偶然对我提起了兴河一带。我在一本国记上看到过一篇记载兴河一带的文献,上面说兴河一带盛产砒这种元素。
砒是制作砒霜的重要原料。
只是因为没有重和其他的药物,所以如果人误服,时灵,时不灵。
我同你爹爹提起,你爹爹豁然开朗,就匆匆出京去了,当时并没有没告诉我为了何事。
我也没心情理会,等他回来时,你小弟都满月了。
为了他着返而复去,我跟他置了很多年的气。
一同他吵架就提起,后来有年,也就是十年前。
他一时不忿,也就说开了那件事情。
他回去的时候,那户人家的家主,居然在经刑的时候,心颤而亡了。
也算是一场冤孽了。
你爹爹抚恤了那户人家,按照律法,判了那个手下十三年的牢狱之灾。
前岁岁末才放出来,来找你爹爹谋生路。
他获过罪,重新入仕是不可能了。
所以在我的帮衬下,他开了个药铺子,半年多后,成了京城数一数二的药材商。
牢中苦寒,他还没有去过妻妾,出入风月场所也是常见。
一来二去,漏了以往的身份。
就这样,被那个惜花杀了为父报仇了。
哎,说来也是可怜人,惜花的爹死后,族亲也是四分五裂,起了歹意,
惜花还有个妹妹,也是沦落此道,母亲也病死。
可怜人那么多,若一个个同情,非心悸而亡不可。
你这孩子,不准在打岔了,在打岔,我就找牙婆,发买了玲玉。”
月河夫人讲的绘声绘色,还不忘感慨一阵,正当她准备唏嘘一番,却发现自己的女儿瞧瞧的打眼色给跪的也不怎么笔直的玲玉,示意她起来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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