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恪也站了起来,走到雪眬身边,看她刚洗干净的脸上,有了两道乌黑,伸手想要擦去,雪胧却后退了一步“你干嘛?”
“你这里脏了。”容恪指着雪胧的脸颊。
“去吃饭吧,饼一会冷了不好吃了。”说着,雪胧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脸。
“辛苦你了。”容恪看着直到他胸口的雪胧,突然心口涌来一阵心疼。
“没事,去把皇叔叫起来吧。”
“对了,小叔叔怎么会在我帐篷里?”
“我昨晚起来喝水,小叔叔给我换的,说我一个人睡方便一些。”
“他不是会管这种闲事的人啊。”
“不然呢?去叫他起来吧,吃过饭我们快些走。”雪胧伸了伸胳膊腿,坐在了树桩前,上面已经摆好了三个人的饭菜。容恪拉着慢悠悠睡眼朦胧的容以莲走过来,坐下。
“早”容以莲睡眼朦胧的样子,真是无害又闪耀。
“早。”雪胧拿起筷子,开始吃自己的早饭,以前去南方大营的路,总是越快到达越好,容以莲总是选择日夜兼程,一般一天半的时间就可以到,如此有吃有喝的赶路还是第一次,所以容以莲甚是满意。
雪胧的手艺极佳,雪胧也说不清是跟谁学的,因为月河夫人做饭的手艺并不是很好。
吃过饭,一行人继续出发,出发前雪胧跟容恪商量说不必为了自己故意拉慢行程,容恪争执不过他,所以准备今天连夜赶路。
要想去南方大营,就要出一个关隘,叫做庸关。
这里是大聖南边最重要的关隘,有重兵把守,前面又有整个南方大营在,足以看出这个关隘对大聖的重要性。
出了庸关,就离大营不远了。
此时正逢黄昏,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众人已经到达了疲累的巅峰。
好在已经不远了,所以容恪准备停下休息。
庸关里,是大聖最南边的城镇固关城,并不是很繁盛,只是一个边陲小镇,因为以前的庸关前,经常发生战乱,所以居民也没有多少,主要是为了接待南方大营的兵士们而设的。
平时兵士们训练驻守六天可以休息一天,只要在晚饭前归营即可。这里便是兵士们最爱来的地方。
自然,这里民风开化,大街上满是衣着暴露的女子,雪胧一个女子混在一群男子中出现在街头,倒也没显得多突兀。
吃过晚饭后,雪胧很累,并不想出去逛逛,就想早点爬床睡觉,第二天城门一开就出发的话,应该不到午饭时间,就可以到达南方大营。
随行的人都是如此。
第二天一大早,雪胧被吵杂声吵醒,好像有人在争吵,又好像在打架。
雪胧顾不得梳好头发洗好脸,衣服穿戴整齐后就出来。
刚一走到楼梯,就看见太子身边的一个叫建山的侍卫,牢牢地按住一个穿着短揭的普通人,而另一边的壶寒还有惊涛两个侍卫正在跟一队大约四五个大汉在打斗。
这些大汉手里都有家伙,但显然只是平民,所以三个侍卫都有些碍手碍脚的不愿意下杀招。
“你醒啦?”容以莲立在另外一边的楼梯上。
“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做壁上观?还不下去看看怎么回事?”
“那么三个大内高手,容恪暗卫营里的人,打不过那几个平民,别闹了。让他活动活动手脚吧,我歇歇。”容以莲并不打算插手,继续悠闲的站着。
“这怎么回事?”
“那几个是偷马贼,这家是个黑店,专门趁着旅客住店的时候,联系偷马贼偷走旅客的马匹,屡禁不止。这不,刚才这几个人不知是来晚了还是怎么样,居然大白天的来偷马,就被这几个侍卫给发现了。”
“大白天偷马?”
“他们晚上偷了,也运不出去啊,不如趁着城门刚刚开的时候,偷了以后赶紧走。本来普通的马,就会被他们顺走了,可是就拿咱们三个人的马来说,那个是能随便让人碰的角色。”容恪也懒洋洋的从房间里出来,刚睡醒的样子,一点也不必容以莲睡眼朦胧的时候差。
雪胧甩了甩昏昏沉沉的脑袋,瞬间清醒了不少。
“早饭怎么办?”雪胧还真有些饿了。
“收拾好了吗?我们出去吃。”
“都收拾好了。”雪胧拍了拍系在自己肩膀上的包袱,包袱里是她这趟出来的全部家当。
“走吧。”容恪第一个下了楼,三个侍卫立刻一人一脚把那几个偷马贼踢出门外,干净利索,完全没有干脆的缩手缩脚,雪胧和容以莲都跟在其后。
出了庸关,满眼荒芜。
原本以为南地,因为多是温暖之地,但是关隘总是千篇一律,满目荒芜。
庸关有两处自然形成的天险,那就是两座矮小的小山丘。
山丘虽然不大,但是可以大大的挡住敌人的视线,而且可以增设埋伏,敌人一旦进入两座山丘中,一队士兵切断后来的士兵,城墙上的守卫,就可以在山丘和城墙的空隙前,全歼对手。
而其中一座最靠前的山丘上,远远地就可以看清上面插着的幡旗,旗上写着一个大字“季”
当年,雪胧的爷爷,就是从这里出关,和于老爷子一起,分两路去攻打梁国。
于老爷子攻打进梁国的都城,而季老将军为了驰援于老爷子,硬是把所有的梁国的援军都挡在梁国的第二大城市瀛城。最后战死沙场。
这关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