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解释,想象力,实在是太…”容恪其实是觉得雪胧想象力丰富呢,可是雪胧平时总是淡淡的,懒得看谁一眼,今日难得有喜欢,愿意讲解三分的东西,他也就随她了。
“我喜欢这幅画,殿下,我们把这个画带走吧。”说着,雪胧从软塌上下来,伸手想要把画解下来。
“哎,你不必亲自动手。来人”话音刚落,勋一就走了进来。
“去跟驿馆的人交代两句,这幅画,本殿很喜欢,摘下来吧。”
“是。”勋一利索的消失在门前。雪胧依然在认真的看着这幅画。
“你呢?是怎么看这幅画的?”雪胧问容恪。
容恪用冷水洗了把脸,然后用干布擦着脸,走到画边“这不就是一对兄弟下棋,嫂子在旁作陪,旁边是他们的三个孩子。”
“你这人,真是无趣。”说完,有人敲门,是驿馆的人送来的早点,雪胧戴好堆帽,人才进来,满满的摆了一座子才算完,容恪看着坐在内室中甚是憋屈的雪胧,心下不舍,人都走了以后对雪胧说“到了新河就好了,你再忍一忍。”
“哪有什么好忍得,我倒觉得这样很是不错,不知免了多少麻烦。”
“你跟别人,真的是很不同。”
雪胧不解,歪着头对容恪说“为什么要跟别人相同呢?”
这话倒是问住了容恪,他看了看依然在墙上挂着的画,确实如此,何必用相同的想法,去想一个人,或者是一幅画呢?
吃过早饭,容恪又是一大早出城,出城后,坐上马车。
新河是在郡外边墙边上的一个小镇子,这里有两条路,都是去南边的,一条平坦的大路,一条不怎么好走的小路。
只是大路要走最起码十五天,而小路,最多十天。
容恪就打算在这里与礼队分开,礼队一路敲敲打打的走大路,见到城池,并不停留,入夜只是在城外驻扎,慢慢的走上十五日,而容恪这边,早已经在南边视察完了,往西面去了。
到了新河,没人多说一句,只是十分平常的马车停下,把容恪和雪胧放在路边,一人一匹马,再往北一点,就是那条小路的入口。
“走吧”容恪不等大军走过去。这只军队是寅贞帝特意安排给容恪的,他知容恪此次出行的根本目的,所以这只军队,自然不会多问,不会多想,只当行军在东西南北是个关隘走一遍。
雪胧骑上马,堆帽摘了下来“比一段?”
“就你?”容恪难得一笑。
“就我。”
“说吧,怎么比?”
“看咱们谁先在小路上,追到勋一他们。”勋一一早出发,去联系暗卫营的暗卫了。
“好。”
“赌注呢?”
“就赌…”雪胧实在想不起来赌什么。
“就赌,做饭如何?”容恪想到那天雪胧亲手做的那顿饭,这一路上肯定分餐露宿,少不得要在野外做饭。想到勋一他们的那该死的手艺,容恪也就能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怎么挑食了。
“怎么赌?”
“我赢了,你就要负责这一路,在野外吃饭的烹饪,如果一整天都在野外,最起码要做一顿。”
“好,如果我赢了呢?”
“你赢了,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容恪耸耸肩,并不以为然,雪胧的马术虽然很不错,但是赢他?容恪还是在心里暗喜了一番的。
“好吧,在这颗柳树下开始吧。”雪胧指着不远处的一颗人腰般粗的柳树。
“好。”二人奔马过去,只听容恪一声“开始”
两人两马入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容恪弓马娴熟,这么快的速度,给他个弓他都可以打猎,雪胧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一开始,就落后了他半个马身。
雪胧这才总算是知道人外有人这句话,容恪几乎没有费什么吹灰之力,就与她拉开十分悬殊的距离。
小路上虽然不是很坑坑洼洼。但是有许多小碎石,马儿踩上去,骑在马身上的人,会有晃动的感觉,因为晃动,雪胧有些不敢放马在快一些,然后容恪不同,他勒紧缰绳,尽量往路的中间跑,因为这里经常有人走,所有石子都被人或马儿无意识的踢开了,这样还牵制住了雪胧赶超他的道路。就算是有晃动,容恪也十分从容。
雪胧不仅输在马术上,还输了很多方面,容恪冷静分析的前路,在刚刚看到转弯的时候,就调整好了姿态,雪胧不过跑了十里,就怎么也不能追过容恪了,雪胧不仅筋疲力尽,而且慢慢的发现,自己再被容恪的骑术征服。以至于她越来越慢。
“怎么了?小女孩…”容恪还有闲情逸致给雪胧开玩笑,露出一口大白牙,逗趣着雪胧。
这样的容恪,是雪胧从未见过的,容恪有很多种面容,雪胧觉得这时候的容恪,就好像是个胜券在握的孩子,笑的十分的开心,如同少年一般。雪胧看着着迷,速度就更慢了。
雪胧在心中大喊“没听过赛马还有用美男计的。”
但是她却忍不住的大笑,好像被颠傻了一样。
容恪也陪着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