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胧一夜睡得很不错,温暖而又舒适。
悠悠的睁开了眼睛,一阵馨香传遍她的整个鼻腔。随后她悠悠的伸了个懒腰。
一侧身,却看见了睡在她外面的容恪。
雪胧皱眉,再皱,最后,慢慢的坐了起来。
自己身上的内衣是完整的,床榻也不算太乱,这种时候,雪胧才不会闲的没事尖叫,她慢慢的起身,想从容恪身上跨过去,然后下床去。
却刚刚伸出脚,就被容恪抓住了玉足。
“从太子身上跨过去,是最起码要灭三族的,季雪胧。”容恪慢慢的睁开眼睛,他跟雪胧的神清气爽不同,他觉得头晕眼花的,好像要得风寒了。
但是想想昨晚雪胧的样子,他能不得风寒吗?
“那你快起来,我要过去。”雪胧尴尬到了极点,想要把自己的脚给夺回来,未果,反而被容恪给牢牢地抓住了。
“老实待着吧”容恪很困,并不想动。
“我,我怎么老实待着,睡醒了不起床,在床上躺着啊?”
“嗯,躺着。”容恪抓着雪胧的脚,然后把手垫在头后面,眯起眼睛。
“这是我的床啊,我想躺就躺,不想躺了自然,就要起来,再说了,你不是应该在那里睡吗?你上我床上来的事情,我还没有问你。”雪胧指着容恪平时睡得暖榻问他。
容恪懒得跟她多争辩,松开雪胧的脚踝,拉着自己的衣袖和领口“这里,还有这里,你看不见吗?”
雪胧定睛一看,容恪的衣领和袖口,被人抓的乱七八糟,尤其是领口,领口的包边都要被拽下来了。
“是,是我的抓的,你也可以脱下来啊,下流。”雪胧得了自由,伸脚又准备走,容恪作势还要去抓,好在雪胧反应快,一脚轻轻的踢在了容恪的肩膀上。
“殴打辱骂太子,菜市口够你去十八回的了。”
“你就说下流,我这叫实话实说。快点起开,我要起床。”雪胧一点都不害怕容恪说的,而容恪确实也没有把雪胧和雪胧三族拉去菜市口的想法,毕竟雪胧的三族,可是大聖的肱骨。
雪胧继续拿脚尖踢容恪,反正不疼,容恪也懒得躲,只是慢悠悠的说“跟自己的妻子,睡在一张床上,你去问问,那个会说这件事情下流?”
“你就说下流,我名义上是你妻子,那你实话实说,我真的是你妻子吗?快让开,我,我,尿急啊。”雪胧被憋得脸红,站在原地,给容恪闹脾气。
“尿,尿急,好,好,我让开。这种事情,你要早说啊。”一边说,容恪一边坐起来,给雪胧让开空间。
“这种事情怎么说。”雪胧赶紧从床上下来,然后转身跑进隔间里,隔间里有个马桶。
雪胧解决完以后,又走回了卧房,刚才尿急没顾上,刚从温暖的被窝中出来,还真是冷的不行。雪胧还真想再回被窝里,好好的躺一会。
“你怎么还不起床?”可是床上还躺着容恪。
“又不用上朝,为什么要起床?”
“那你去别处睡去。”雪胧抬脚,又准备踢容恪。
“季雪胧,一不过三。”
“你霸占人家床铺,你还有理了,我再三怎么了?我还再四,再五,再六。”雪胧一步踏上了床,然后连续踢了容恪好几下。
不知不觉,两个人从互相忌惮,互相利用,慢慢的成了可以开玩笑,甚至打闹的朋友了。
“大年下的,杀生不好。”容恪也仅仅是口头上威胁一番雪胧,他也对雪胧宽容了起来,任她胡闹,也想,在因为他自己惹出来的这些乱子里,护雪胧周全。
“你要是想你就杀啊,传出去,你让人好好的听一听,太子爷,腊月二十八杀妻。到时候,我看你这倒霉太子,也算是做到头了。”雪胧一活动,身上的活力上来了,也就不怎么觉得冷了,性子自然也放开了许多。
“所以啊,你想去菜市口,也别这个时候。”
“你这话,得让你的太子三师们羞愧而死,我是皇亲,杀头的话,也只是去午门。”雪胧昂着头,容恪的肩膀踢上去,脚感不错,雪胧大着胆子,又踢了两脚。
容恪被雪胧踢得,还是有点烦,他抓住了雪胧的脚踝,一个用力,雪胧失去了重心,整个人都前倒,容恪眼疾手快,半起身扶住了雪胧的肩膀,再一个翻身,就把雪胧按在了床上,雪胧皱眉“你,你干什么?”
雪胧看着与自己近在咫尺的容恪,他的脸就在自己的脸上,不足一掌的距离。
“我的三师,还算是有点用处的。你不困吗?继续睡吧。”容恪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给雪胧盖好被子,然后翻身,盖好自己身上的被子,翻身背对着雪胧。
雪胧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的十分快,而在确定容恪只是转过身去休息的时候,她也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真的想的太多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得十分悠闲,这不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
一大早雪胧就收拾妥当,一会要进宫,她首先要做的,就是吃得饱饱的,不然一大桌子人让来让去的,参加过如此两次大宫宴,雪胧也终于有了经验。
“这一大早的,吃那么多东西,别人一看,还以为东宫亏待了你呢。”容恪从外面进来,听了雪胧要“雨露均沾”的建议,容恪这几日,都住在自己的寝宫里。
“饿了不就要吃吗?”雪胧懒得理他。
“吃这么多,一会中午还吃不吃得下。”
“中午的时候再说中午的。”雪胧递了个筷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