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恪配合的解开外衣,把外衣脱了下来,解开上衣的带子,露出胸口和小腹,平躺在了床上。
雪胧拿出一把小剪子,把容恪腰部的绷带给一点点剪开,刚剪了两层,就看到了血。
“又流血了。”雪胧皱着眉头,抬头狠狠地直视容恪,容恪别过头一脸的心虚,他刚才回程上马的时候,有些太用力了,虽然感觉到了有一点点的疼痛,但是他并没有放在心上,谁知道又流血了。
“你要是想死,我现在手里就有剪子。”雪胧把剪子拿在手里,在他眼前晃。
“大胆,你这就算行刺太子了。”
“反正你自己作死,跟我杀了你有什么区别。”
容恪败下阵来,对于雪胧,容恪觉得她总有种弱化重点的能力。
“只流了一点点。”容恪小心的解释。
“你还想流多少,把伤口在撑开吗?”
“我哪有。”
“今天和明天给我静养,不然,我看那个敢让你去赛马。”雪胧放下剪子,小心的一层层的揭开容恪身上的纱布,伤口本来就勉强长好,现在在一边的中间,又有些挣开。
季斐羽给他缝合上的线,已经拆开了,留下了一排细小的针眼。
雪胧用棉花粘了烈酒,小心的擦去血渍“你就不知道疼吗?”
容恪皱了皱眉,疼吗?当然疼。
“疼还去骑马,我看你是疼的轻。”雪胧把沾了酒的棉球,放在微微开裂的伤口上,容恪的面部肌肉都在抽搐,但是他咬着牙,不肯做声。
雪胧手下怎么也没有力气了“疼就说出来,这里又没有别人。”
雪胧轻轻的擦拭干净伤口附近的血迹,撒上药粉,容恪配合的坐起来,雪胧把绷带一圈圈的缠上。平时没觉得怎么样,雪胧在靠近容恪的胸口的时候,都可以感觉到容恪的体温,雪胧的脸颊下意识的红了。
“你怎么了?”容恪也感觉自己的胸口越来越热,他一低头,就看见雪胧红着脸,正在一点点离他的胸口远一些。
“你别动”雪胧摁住他的胸口。
“季雪胧,你是脸红了吗?”容恪像是看到什么了不得的景观,一只手抓住雪胧的下巴,抬起来仔细的看着。
“你干什么…”雪胧自然抗拒的很。
“我还以为你不是女的,不会害羞呢。”跟季雪胧在一起,很舒服。跟她说话,和她一起做什么,她都自己有自己的章法,说话偶尔也跳脱有趣,就好像是个个子矮小的兄弟,所以容恪看见她脸红,才会觉得这么稀奇。
“你有毛病啊。”雪胧打开他的手“我不是女的,圣旨下来,干嘛不是我衡弟嫁给你。”
“只是觉得你脸红的好稀奇。”容恪忍不住,又低头去看雪胧,雪胧脱了鞋子,绕到他的背后,处理他后背的伤口,后背上的伤,好像比前身的伤愈合的快,果然是季斐羽,恩怨分明。
容恪后背上的伤因他而受,他那医术,实在是可以用变态来说,现在容恪的后背上的伤,已经全部愈合了,只留下一圈粉色的新肉。雪胧觉得还是再敷一次药粉吧。
容恪转着头,去看雪胧脸红的样子,一个没注意,就碰到了雪胧的唇上。
雪胧的唇柔软温热,容恪的背有些凉,但是很快被雪胧吻得地方,散出酥麻的感觉,然后无限热,容恪的脸也有些红了。
雪胧低着头,手里拿着药粉,很想什么都没有生过,继续给他上药,可是手上却没有力气。
“好,好了吗?”容恪想要穿上衣服,却被雪胧拉住了“还没有。”
她的声音闷闷的,然后极快的给容恪上好药。
两个人不在说话,容恪双目有点失焦,望着门的方向,雪胧打好纱布上的结,慢慢的给容恪拉好衣服“那个,暗,暗卫营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这次暗卫营叛变,让容恪差点丧命,还惊动了禧妃娘娘,他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勋一还在查。”两个人依然十分尴尬,只能聊些其他的转移注意力。
“你有什么计划吗?”雪胧不信容恪会坐以待毙,等什么查询下来的结果。
“嗯,有了计划。”
雪胧知道容恪不愿意告诉她,也没有再追问“那你注意安全。”
“没事的。”
容恪话音刚落,有人敲门“是谁”
“娘娘,奴婢楹儿”
“进来吧”雪胧看容恪极快的拉好衣服,就让楹儿进来了。
容恪只穿着内衣,靠外坐在床上,雪胧则盘腿坐在床上,外人看来,怎么也会觉得这是一出闺房之乐。
“奴婢有罪,不知殿下也在”楹儿刚才跟着玲珑去收拾别苑送来的东西了,刚回来,自然不知道容恪来了。
“无碍”容恪把手垫在脑后,半倚在雪胧的床上。
她的床,真的很又软又暖,还有丝丝清香。
“什么事?”雪胧看他躺着难受,拿过一个枕头垫在他腰后的伤口上。
“玲珑姐姐让奴婢进来问问,娘娘可要用饭?”
“这么快,都到吃午饭的时候了。”雪胧有些懵,不知不觉时间过得如此快。
“是。”
“看来你还不饿。”容恪见雪胧一副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模样。
“确实不怎么饿,殿下呢?可要在妾身这里用饭?”
“一会本殿要去母妃宫里用晚饭,在你这里吃点也无妨。”容恪点头,雪胧这里的饮食,不算是十分精致,但都是很吃得下的好味道。
“那现在摆饭吧。”雪胧对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