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妾身很怕冷。”雪胧瘪瘪嘴。
“到时候再说吧。”容恪不置可否,他看着依然一边一个,牢牢坐着的高氏和雪娜“你们在商议什么吗?”
“再说年节的事情,高妹妹已经全部安排好了。只有一件事,妾身正想找你商议。”
“什么事?”高氏办的事情,容恪还是非常放心的。
“就是初五的太子宫宴。高妹妹说之前东宫都不办的,今年,妾身想办一下。”
“开府到现在过第四个年节,前三个是因为皇祖母去世,办宫宴实在是太招摇。今年既然已经不是国丧了,你想办,就办吧。以后这样的事情,你就看着办吧。”
“是。那我们就商议完了。”雪胧用手扶了扶鬓,有些不耐烦。
“既然已经商议完了,殿下,娘娘,妾身院里还有些小事,就先告退了。”雪娜先站起来,她是庶女,这样的眉眼高低,她还是看得非常明白的。
“妾身也告退了。”雪娜走,高氏就必须要离开。
雪娜和高氏一起走了。雪胧看着她们离去,立刻塌下腰背,刚才正座着实在是太累了。
“赛马比赛是什么时候?”雪胧伸手捏起一块茯苓糕,茯苓糕里加了山药粉,有些粘手。
“二十五。”
“妾身也去。”笑话,雪胧的马术,一般的男子都比不过。
“你刚才不是怕冷不去吗?”
“我什么时候说了?”雪胧明明记得自己一句话都没说。
容恪想了想,确实雪胧没说。
“我也要参赛。”雪胧歪过头去,看着容恪。
“你疯了。哪有女子参赛的。”
“那你要我去干什么?”
“自然是观赛啊。”
“观赛,就是站在席上,冻得缩着肩膀,在原地跺脚的那个?”
容恪想了想,观赛的女眷们,确实都缩着肩膀,原地跺脚“不然呢?”
“我替你跑一场。”雪胧看着容恪,直直的盯着,一眼就望着他的眼睛里。
雪胧在与人商议什么事情的时候,就喜欢这样,直直的看着一个人,直到他的眼神软下来,那么自己所求之事,就要达成了。
果然,这么看了一会,容恪不自然的移开了眼神。
“赛马比赛是积累胜率的,你,可以吗?”
古时有个故事叫田忌赛马。田忌在孙子智慧的指挥下,用下等马对上等马,上等马对中等马,中等马对下等马,自然三局两胜的赢得了千金赌局。
现在的赛马比赛,也是多局对赛,但是用的都是品质差不多的马,只有在最后一场,才可以用自己的马。
比赛一般会进行两天,第一天,雪胧自然不回去的,又无聊又冷。那天是把所有想参加赛马比赛的公子少爷们聚在一起,比一场,取前十名。
第二天的胜负就在这十个人里产生。十个人分组,两人一组,一组组的赛了,取前五名。
五名进行第二场,五人一起,取前三,最后一场,三个人骑着自己的最得意的马,分出一二三来。
“怎么,瞧不起吗?”雪胧抿着嘴,很不开心的样子。
“今年都是一些狠角色,你大哥也会来的。”
“我的马术就是我大哥教的。”
“还是算了,你还是在一旁看着吧,赛马可是很危险…”
“哎,这救命之恩,真是比天上的云还轻,哎,没良心啊。”雪胧一边叹气,一边站起来,往屋里走。
“你…”
“这救命之恩,就是扯淡啊…我没日没夜的守了好几夜,累的现在都歇不过来…”
“你真的可以?”容恪看着雪胧的小动作,她虽然往房间里面去,可是步子很小,说话声音也递进加大,就是变着法的让他听见她的抱怨声音。
“哎,累死了,心也好累,大街上去喂狗个肉包子,那只狗还会摇摇尾巴…”
“季雪胧,你好好说,你别骂人啊。”容恪的理智告诉他,他现在还嘴就输了,可是他就是一个没忍住。
“殿下,也知道妾身,救了您的性命啊,救命之恩啊,您就这样回报啊,妾身好心寒…”雪胧的脸本来就不大,现在皱在一起,愁眉苦脸。
“好,好吧,我让人去给你选匹温和点的马好了。”
“不同,妾身有马。”雪胧果断拒绝。
“你的马?”容恪回想了一下,两个人一起出门的时候甚少,每一次雪胧出门总是坐车,也没见过她骑什么马。
“嗯,在城外庄子里呢,殿下这是答应了,我这就让人训练着,到比赛前一天送来就好了。”
“那你要跑那一场?”
“你一般哪一场最没有把握?”
容恪想说自己那一场都很有把握,但是他准备选一个最好赢的场次“一般刚开始的,马的状态没有调整起来,所以最没有把握。”
“那我就不跑第一场了,我要跑最后一场。”
“胜负局?”
“怎么了?”雪胧的眉毛立刻就耷拉了下来。
“我尽量吧。”容恪无奈,只能答应。
“这对嘛,进来,该换药了。”雪胧哈哈一笑,脸上的表情十分的明媚。
容恪只觉眼神微动,忍不住跟着她四处走动。然后站了起来,跟着她去换药。
刚才只顾着说话,容恪这一走动,才仔细观察了一下雪胧的这个房子。
一层层的,相通相连,建筑的十分合理,装饰也十分讨喜顺畅。
“你这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