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恪一向浅眠,他被一阵压抑的咳嗽声给吵醒,他翻过身去,并没有睁开眼睛,被背后的声音的来源说“你娘不是给你药吃了,怎么又咳了。要给你请太医吗?”

说完,容恪就有些清醒了。因为他宿在了玉容的房间里。

“殿下,妾身没事,不用请太医。”玉容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刚才咳了许久,好不容易舒服了一点。

“怎么咳了?哪里不舒服吗?”容恪翻过身去,伸手抱住了玉容。她身上有绵长的药香,她的身体都十分的积弱,骨头根根分明。

“可能是晚饭的时候,吃的有点多,所以积食了,喉咙有些油。”玉容对容恪都是报喜不报忧的,她其实喉咙里特别难受,好像一肚子油汪汪的东西,吞口口水都觉得十分难受。

“要不要喝点水,来…”容恪想坐起来叫人,可是被玉容拉住了“没事的,一会就好了。明日你不是要跟太子妃一起进宫,快些休息吧。”

“明天不用太早,没事的。我陪你说会话。”容恪换了个让玉容更舒服的姿势,抱住了他。

容恪的胳膊很是有力,他常年习武,身体自然散着雄性独有的气味,玉容就这么靠着,觉得十分有安心。

“殿下,我又想到了我们在云南时候的日子,那时候经常下雨,潮湿的紧,你的伤口怎么也不愈合,勋一担心的出去找大夫,我就这么守着你。直到睡着。我醒来的时候,您就这样抱着我。”说到那时候的事情,玉容不好意思的脸颊热。

“那时候多亏了你,不然本殿早就死在了那片怎么也看不到边的雨林。”容恪想想那段经历也是后怕。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不是回来以后,就被封为了太子。”玉容很为容恪骄傲,他现在拥有的,都是他应得的。

容恪并没有说话,他对自己的太子之位,从来也没有觉得开心过。从一开始,容愉的想让,再到娶了顶着那么大名号的太子妃。这一切,都好像是不是他应得的,而是一开始,就是容愉让给他的。

“殿下困了吗?”玉容睡了一日,肯定不困了,她怕自己缠着说话,扰到容恪休息。

“没有”容恪答。

“殿下,我们什么时候再去云南看一看?”

“你现在养好身体要紧”容恪抚摸着玉容的后背,她瘦的让容恪心疼“以后你要多吃一些。你看太子妃,她的脸色红润,看上去就健康。”

“太子妃吃的东西应该都十分精细吧。”

容恪认真的想了想,觉得雪胧还真的没有吃什么特别精细的东西“她也没有吃什么别的东西,不过她的母亲,可是全天下都排的上名号的名医,你以后可以多跟她交流一下,看她有没有吃一些对身体好的东西。”

“嗯”玉容的声音有些小。

“平时的时候,你多学一学太子妃的规矩和动作。现在在别苑里,只有你们两个人,可是以后回到了东宫,人多事情也对,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抓到手里。你要小心一些。”

“好”

“还有就是,你若是有什么喜欢的衣服饰,都可以跟幽香说,让她去置办,你的衣饰都太素净了。”

“我喜欢颜色素雅的衣服”总算说了一句没有太子妃的话,玉容这才话多了起来。

“太子妃的衣服和头饰,也有很多素雅的,但是本殿看着,觉得都挺不错的。你可以多看着她的样子置办”容恪对雪胧的衣饰都十分满意,淡妆浓抹,都十分相宜。

“太子妃在你眼里,肯定是十分完美的。”

“她确实没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容恪觉得雪胧除了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外,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都是个十分完美的女子。

“那殿下也如这样的揽着她,温柔的摸着她的头吗?”玉容坐了起来,他们说了这么一会话,几乎句句没有离开太子妃。

太子妃,太子妃,怎么就那么的好。

“玉容,你为什么这么问?”容恪也坐了起来,门外守夜的侍女听到动静,立刻提着灯走了进来。

“都出去”玉容声音不大,容恪却敏锐的觉她生气了。

“你怎么了?月河夫人说你不能情绪波动的。”

“你回答我,回答我。你是不是也如刚才那样抱着我一样,抱着她,摸着她的头。”灯亮了,玉容看着自己枯黄的头,和嶙峋的胳膊,忍不住的颤抖,她现在这个样子,确实跟那个有一头乌油长,身姿丰莹的太子妃,没有办法比。

她的皮肤就好像珍珠一样,可是已经的皮肤又干又黄。

她一举一动都好像有角度那般优美,可是自己做的每件事情在她眼里,就好像笑话一样。

她的衣饰华美,精致,吃的点心,吃什么东西,喝什么茶都是那么精致,她就好像她头上精美的簪子,衣服上的花纹那样,美得不可方物。可是自己,可是自己面对她,就好像地上的泥土,望着天空的白云一样,她怎么能不嫉妒,不讨厌她。

容恪抿了抿嘴唇,他不知道怎么回答玉容的问题。他明明有答案,可是如果告诉了玉容自己并没有那样做,可是如果这样回答,这件事情从玉容这里传出去了怎么办?而且雪胧在玉容这里的颜面,要怎么办?

“你回答我”玉容十分激动,她的手忍不住的颤抖,她心也跳的很快。

“你好好休息”容恪从床上下来,觉得自己如果再在这里,玉容可能会更加激动。

“你去那里?容恪,你去那里?”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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