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父子他们才会做了这么一个,几乎一眼就可以看破的局,可是就是如此漏洞百出的局,就害死了一代儒商,和数万刚刚安顿下来的灾民。
现在在浔州居住的从外地逃难而来的人,还在感恩薛岳毅对他们的照顾,在自己居住的地方,建起善人祠,准备世代供奉。
“臣把查证清楚的事情,交到先帝手中的时候,先帝动拗许久。然后对臣说要保守这个秘密,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季相说到这里,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为什么?”雪胧不明白,但是问过以后,他却有些品过余味来了,还能因为什么,还不是……
“还不是因为先帝要保存自己颜面,雪胧,说你傻,你还真的是喘上了。”
“斐羽,皇上面前,不准放肆。”季清风责令出声。
“陛下,先帝为了什么,我这儿子都知道。他是君,臣只能听从维护,不过在先帝的帮助下,臣很快的就以私仇的名义,除掉了整个周家。宽赦了那些没有到案的薛家其他人。这件事情也就如此平息了下来,陛下从不准人提起薛家一事。这件事情也慢慢的消迹到无人提起,如果不是姜豆今天来到这里,臣都要忘了,我那位冤死的挚友。陛下,先帝一生功绩无数,可谓是一代英主。可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现在先帝已经不在了,还请陛下重申此案,还薛家一个清白。让薛家的孩子,能回宗祠,老友岳毅膝下两子,长子颠沛流离,不知所踪,二子被无能之人养育,他们也有权利,知道自己父亲是个多好的人,而不是背着谋逆的罪名,苟活一生啊。”说到激动之处,季相跪着蹙地。
薛之遥皱着眉看着如此激动的季相,心中波浪万千,父亲那短暂的一生,有如此一个挚友,也算是不虚此生。
“薛家二子,现在何处?”寅贞帝听完以后,也不住的叹息,薛家的事情,他虽然没有听过后面的经过,可是关于薛岳毅的做的那些善事,他是早有耳闻。
“陛下,欲意何为啊?”季相吃不准寅贞帝要做什么。
“那老翁,只是薛家的下人,既然有薛家血脉存活与世,那就让他做告之人,去京兆尹报案,三司会审,到时候丞相来做主审。”
“陛下,陛下可是要重审此案?”
“丞相,你最好说的都是事实,不然子翻父案,还翻砸了,朕与父皇的千秋名声,可就全毁你手里了。”
“父皇,不怕。父亲不会有失的。不过如果有个万一,不是还有太子殿下来给您和皇爷爷正名。”
“胧儿,不得放肆。”
“爱卿啊,你这女儿可说对了。不是还有太子的嘛”寅贞帝看向容恪,容恪第一次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柔和二字。他不解的皱眉,父皇可是从来没有,如此的看过他。
“臣教女无方。”季相有些无奈与雪胧这时不时的率真。
“现在可不只是你的女儿了。爱卿,把薛家的后人请来吧,朕要见他们,越快越好。”
“草民,薛岳毅长子,薛之遥,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薛之遥突兀的站了起来,步子沉重,眼神波动的厉害,然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寅贞帝的面前,大呼万岁。
原来,这就是薛之遥过去的全部啊。
雪胧看着那个跪在一处,后背不停抽噎的男子,记忆里他是那般的强悍,好像上天下地无所不能,可是他现在跪在地上,为终于可以洗清自己父亲的冤屈,而潸然泪下,哭的像个孩子。雪胧端起手边的酒,甜甜的果酿什么时候,如此的辣喉咙。
“那是五十年的白干,不辣到你这第一次喝的人哭才怪。”容恪看着被烈酒辣的流眼泪的雪胧,有些嫌弃,自己的杯子被雪胧用了。
“你是薛岳毅的长子?”寅贞帝心想,此人还要给自己多少出乎意料。
“正是草民”薛之遥直起身子,眼眶通红,只是眼泪,都已经在起身的时候擦干净了。
“你父亲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全部,父亲出事时,草民已经八岁。加上草民这些年的调查,已经有全盘的证据可以呈给陛下。”
“那好,周家人现已伏法。罪名不过是再加,但是那些依然逍遥法外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谢陛下,草民这些年调查得知,应该有两名主谋,除了周家是主谋外,萧家则是第二家主谋。”
“萧家?可是皇后的母家?”寅贞帝脸色微变。
“据臣在臣的舅舅那里得到的证据,确实有一部分事情,是周家的范围里,无法做到,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准备的事情。比如为什么薛岳毅被朝廷带走的消息,那么快就传遍整个灾民区域,而是被薛夫人听信。薛夫人派去京城的人手,都是一顶一的高手,为什么刚出浔州就被杀害,事情种种,很多需要大部分人力去实施的事情,周家都不太可能在那么短时间里做到,除非有人相帮和协助。当时因为灾情和薛岳毅结仇的,除了周家,还有因为灾情处理不利,反应迟缓,等薛家已经派人救回第一批灾民才现灾情严重性,被先帝免官的浔州知州萧奉。等臣查验过薛公子提交的证据以后,臣回写本亲述此事。”
“萧奉,是皇后的父亲,若无实证…”
“臣明白,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