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没有,没想到殿下还有在脸上描花的爱好?”雪胧把手里的茶杯放在桌子上,最难过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再去回想也没有意义了。
“你的口齿,真是越的伶俐。”
“谢殿下夸赞。”雪胧莞尔。
“季雪胧”容恪喊雪胧的名字。
“怎么了?”
“本殿只是突然想起,赐婚的那天。”
雪胧眼睑微动“那天?怎么了嘛?”
“那天早上起来,就有内官来通报本殿,说本殿可以回府去了。这么听了,本殿几乎就泄了气,没有旨意下来,而本殿却被下令离宫,本殿真的以为太子之位与本殿亦是陌路,可是刚刚出宫门,就听等本殿出来的侍卫们说,一道赐婚的旨意刚刚从这里回宫复命。本殿本来从不会过问这些事情,但那次问了一次“是赐婚给谁”,侍卫是,是把你,赐给太子的,本殿又问“太子是谁”本殿的那些侍卫,都觉得本殿是高兴傻了。那天,因为你,是本殿有生以来,最高兴的一天。”屋里有些闷,雪眬的笑容也僵在脸上,容恪站了起来,立在门廊下“娶你,好像是老天给的恩赐那样。”
“老天爷…”雪胧默默地念了一句。
屋里经过了一番并不怎么愉快的闲聊,又安静到了尴尬的地步。
呼吸声都可闻。
“参见殿下。”
“如何了?”回来是一个暗卫,从天而降跪在容恪的身前。
“勋一大人已经找到了,季世子已经带人过去了。”
“在那里找到的?是什么情况?”
“因前几日大雨,从东宫来相府的一道跨月桥,因为年代久远,被拦腰冲断,桥断打乱了侧妃娘娘的计划,可能是侧妃娘娘怕时间不够,所以就让随从改道从最近的一条蒲木桥上过去。蒲木桥离跨月桥虽然只有不到一里的距离,可是过了桥以后,就是京城唯一的贫民区,三教九流鱼龙混杂,官府清理了数次都不见成效。今日正巧那片地方的地头蛇的女儿嫁人,侧妃的车驾怕是被婚嫁的车队有所冲撞,两伙人生了一些冲突,可能冲突的时间太长,那出嫁的嫁娘险些错过了吉时。那地头蛇怀恨在心,又见侧妃车上有不少礼品,起了歹心,刚出那块地方,往内城进的一个废弃的客栈门口,召集手下把侧妃的车驾拦下,先是出言辱骂,然后哄抢了侧妃带来的礼品不说,还,还……”
“还什么?”雪胧见这暗卫之前说的都很通顺,唯独快要说完的时候吞吞吐吐。
“因为侧妃被拖出车驾,头上的饰物全部被人哄抢,那地头蛇还让吩咐让人人脱了,脱了侧妃的外衣,侧妃抵死不从,正好这个时候,勋一大人及时现,侧妃的外衣只是被撕扯破了,并没有什么其他有损的地方。季世子控制住了现场,就让奴才来通传,这会应该已经折返了”
“知道了。”雪胧听容恪依然波澜不惊,心中不禁燃起一团火气,这可是他的侧妃受辱,他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知道了”就算了。
“我大哥可说怎么把雪娜带进来?”
“季世子说,从暗门进来。”
“恩,多谢这位小兄弟了。”雪胧身上并不带金银铜钱,只是伸手扯下容恪腰上缀着的钱袋。
世家公子们,腰上总是会缀着一个钱袋,其实里面也不会放多少钱,只是一个装饰品而已,所以雪胧也以为,容恪的这个钱袋子,是个装饰,可是抓到手里,垂手的沉,雪胧打开钱袋,是四五个金锭子,雪胧拿出去个,丢给了暗卫。
那暗卫伸手接了,然后举过头顶,容恪刚才被雪胧这么一拽,裤子差一点被拽下来,正欲动怒,就看见雪胧,一点不见外,从钱袋里拿出一锭金子,砸向暗卫。
暗卫有明令,不能收取任何赏赐。果然那个暗卫又想把钱交还给容恪。
“收着吧,回去在捷那里报备一声。”
“谢殿下,谢娘娘。”有那么一锭赏银拿,暗卫自然高兴,一个鹞子就飞上了屋顶。
“还你。”雪胧自然看到了容恪刚才的不悦。狠狠地把钱袋丢还给容恪。
里面还有三四枚金元宝,重量并不轻,容恪用手接了,被砸的手心痛“你抢了本殿的钱袋,还很生气?这是什么道理?”
“雪娜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这跟雪娜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容恪看着自己被砸的通红的掌心。
“既然殿下还没有主意,那么妾身就去暗门前等着哥哥,就不奉陪殿下了。”雪胧哼了一声,准备走。
“这又是生的哪门子气。”容恪最看不透的就是女人的喜怒,尤其是那个叫季雪胧的女人“等等本殿。”
一路上,雪胧都气鼓鼓的,而容恪却好脾气的在后面跟着,这一幕很多在周围歇息的家眷看到了,因为避嫌,她们都躲的一边。所以她们看到的画面就是,太子妃生闷气,而太子殿下好脾气的跟在后面哄,真是恩爱啊,不一会,这一幕绯闻就被传的满府皆知。
而两个人也走到了相府最往里的一个地方。
这个暗门是当年季老夫人建的。
那年季老太爷刚刚带兵,就俘虏并斩杀了拒不合作的戎狄大王侞格,引得戎狄全族反扑,弃了辎重,只以快马,在大聖的防线上撕出一条口子,度极快,很多地方都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就被掠过了,眼见眼就攻到了京城。
季老夫人得到消息,就率全族上下的人,修了这个既僻静,又很好躲避的暗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