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靠着,等心里平复下来再说。”容恪揽着她,不让她乱动,女人还真是眼泪多,他第一次穿的寝衣,肩膀这个地方,都被打湿了。
“谢太子”雪胧也不犟,她现在根本没有力气想别的。
“谢什么,我们是朋友,你不是说,朋友就是要让朋友不伤心不难过的嘛。”
“还是要谢谢你。”
“恩,既然你坚持的话。”容恪点点头,雪胧的声音沙哑轻微,他不想让她在多说话,浪费心神。
容恪的怀抱,就好像他这个人一样,**的,却不知从哪里冒出几分温暖。
这个时候的容恪,才会让人想到他也是个少年郎,而且容貌不差身材欣长。
雪胧这个时候,却没有心思去想这个,照理说,恒弟现在这个时候,别说是战场,就连营地还没有到,他去的可是南边,这些年,容以莲这个战神王爷,可谓是把南边最大的敌人,戎族给打的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恒儿这三年,甚至连战场都不用上。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许久,雪胧才慢慢的缓了过来,她反复跟自己说,这只是个梦,恒弟肯定会没事的。
“侯女,可起来了?”因为容恪在房中,守夜的琳琅和玲珑都在门外,现在玲玉和铃铛也都起来了。今日四个丫头都想跟着雪胧回去,雪胧也应了她们。
“等一等。”雪胧睁开眼睛,好像被玲玉的声音给叫醒了一样,她从容恪的怀里坐正了身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我好了,谢谢你了。”
“你好像很喜欢跟人道谢。”容恪见她眼神又清澈了起来,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也就不在雪胧的身边停留,站起了身来,对门外的人喊“都进来吧。”
容恪已经把软塌上的被褥都收拾好了,一声令下,门外伺候的人都进来了。
先是雪胧的四个丫鬟,还有几个端着太子洗漱用品的丫鬟。
“备水,本殿与太子妃都要沐浴。”以前容恪从不会让除了四玲以外,其他的丫鬟仆从进到内室,这次如此做,也是因为他也听见了,外面传的他们二人吵架了的事情,内务府的人进宫就把事情告诉母妃了,昨天他本想问一问雪胧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可是从玉容那里回来,雪胧都已经睡下了。
“是”一个年纪大的姑姑笑着应了,其余的几个还未出阁的丫鬟都羞红了脸。
雪胧从床上站了起来,因为刚刚哭过,所以眼珠绯红,一幅没有睡好的样子。
两个人自然不在一起洗澡,雪胧的内室就有一个小浴间,雪胧就在那里洗了个澡,而容恪就在偏房的大浴间沐浴过后,又回到了内室。然后开始更衣。
雪胧回到内室的时候,她自己换好了一会要穿的衣服,只差穿上外面那层又大又碍事的外衣。而容恪也已经梳洗好了。坐在一边的软榻上等她。
容恪穿了一件软毛边的黑靴,紫色的绸丝长裤扎在黑靴里,黑靴的靴檐上绣了一圈复杂又有所寓意的纹落。
因为今日是季相的生辰,他穿了一件紫色的衽领蟒服,两条青色的蛟龙,在他衣服上盘旋,一直延到下摆。他的腰上束着乌金鳞木纹宽腰带,宽绵的袖口坠着几道只有皇家才可以用的明黄色宽玄纹。黑全部梳了起来,用嵌玉紫金冠别着,插着一只纯金的盘龙簪。
若是别人敢把这么一只簪子插在头上,就算是他又两颗脑袋也不够砍的。可是太子殿下就有如此殊荣,就如同雪胧也可以头戴凤冠,只不过皇后的是十二头凤冠,太子妃带九头凤冠。
可是雪胧今天并不愿意带着凤冠如此显眼。
一套攀花吐蕊镶红宝石的金头面,纯金的盘荷头冠,再一边一个翡翠簪子,衣服也是一件素月色的长纱半月领裙,外套是一件百鸟云集的丝绣广袖宫装。
两人都收拾妥当,眼见时间也来不及,琳琅只是准备了点心,装在马车里,让二人在路上吃。
玲玉拧开一直用棉套包着的蛊,倒在碗里,是一碗还在冒热气的牛乳。
雪胧有些抱歉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正拿着一个吞云包在吃的容恪,把牛乳放在他的手边“是妾身起晚了。才累的殿下无暇用早膳,这是热牛乳,早起喝一碗,胃里舒服。”
“不用了,看你的丫鬟包的如此用心,怕是你要喝的吧。你喝吧,本殿喝茶就好。”马车平稳,杯子放在桌子上,只是有些微动。
容恪并不是很有胃口,吃下一个吞云包就住了嘴。
“殿下喝吧”雪胧把牛乳放在他的手里,容恪无法,只能接着。
玲玉又给雪胧倒了一碗,她也仅只用了一碗牛乳。
“你昨天,为什么那么说?”容恪知道雪胧现在心情不好,不太方便,提起昨天的事,不过他觉得,说些别的事情也好,让她可以转换一下心情。
“殿下可是说昨天,玉容的事情?”
“本殿看你只是一开始动了怒,而是还生了不小的气,可是为什么一转眼就不气了呢?”
“殿下应该是想问妾身的那句“你会后悔的”是何意吧?”
“本殿不否认。”
“一开始的时候,你我二人,依循餐前礼仪,漱口净手,可是玉容姑娘只是很局促的看着,妾身一开始只是以为是她身边的人,没有经验所以没有准备。到了妾身向你行礼的时候,玉容站了起来,妾身不否认,妾身一开始是非常的生气,可是随后妾身却现,玉容姑娘在做完这件事情以后,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