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真的被薛之遥一语中得,她现在还没有失势呢,琳琅就背着她做了手脚,以后还不知会怎么样。
“就你话多,你说的那个丫头,我已经找到理由送她走了,我娘也为她找好了婆家,是我大哥,在任上的文书官,那个文书官今年二十有四,大前年进京科举,成绩没进甲元,就分到我大哥的任上做文书官,老婆前年死了,我大哥很快就回来了,这个文书官一并带来京中任职,正好,我大哥说需要点什么,把这个貌不惊人,但是却有才华的文书官约束住,为我们季家所用,才是有用之人,这不,我娘想让琳琅,去给他做填房。”
“你大哥要进京?”
“恩,我不是跟你说了,再过几天,是我爹五十大寿,到时候,我大哥回来,就不走了,准备进户部。”
“户部好啊,管财政,专门宰我们这些商贾。”
“你就让我大哥多宰几下吧,反正你肉厚,不会觉得疼的。”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玲珑和薛之遥的侍卫,都非常自觉的退后,与两个人之前有五步之遥。
“行,我薛某人,站得直行的端,不怕户部,宰我加下就当放放血提神。你大哥回来,你二哥呢?”
“季斐羽?”
“你大哥就叫大哥,你二哥就直呼其名了,季雪眬,你的教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真啰嗦,你比我爹还能啰嗦。我娘这几年,年纪大了,对月河密宗也渐渐准备放开手,现在怎么看,月河密宗应该一点点往季斐羽手上移,我娘把月河密宗交给他,我娘也放心。历年他都是不回来的,春天的时候,回来过一次,这次悬,应该不会回来。不过他不回来也好,虽然我娘愿意把月河密宗交给他,但却不怎么愿意见他,你,你也知道我们家这种状况,我爹深情了一辈子,就季斐羽这么一个,一个,算了,不说了。”雪眬本来想说污点,可是想想季斐羽,她还真说不出口。于是耸耸肩,不在说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雪眬觉得薛之遥有些失望。
“你二哥,在你们家,很不受待见吗?”
“也没有,从小他就不跟我们在一起,他来我们家的时候,我跟我大哥还有恒弟,我们三个人就好像是个小派系了,他是个外来的,又不跟我们亲近,我们自然不可能主动去接纳他,后来,他就被奶奶带去养了一段时间,我们去奶奶院子里请安,或者全家聚餐的时候,才会见他一次,他坐在那里,安静的就好像一个瓷娃娃一眼,乖乖坐着,乖乖吃饭,就是爱穿一身红衣服,他明明是那种内敛的男孩子,却因为一身红衣服,显得格外妖娆,外露。你说这样,我们怎么跟他亲近。”
“他为什么喜欢穿红衣服?”
“我也是听我娘说的,他曾经居住的地方,有一大片一大片的红色的杜鹃,我也见过那种的杜鹃,就好像血一样。哦,对了,他刚来的时候,还总是念叨火,火的,可能是小时候,受了惊吓,把红色的杜鹃,看成火,看成血,所以对那种颜色,有了独特的感情也说不准。”雪眬对季斐羽,说不上讨厌,但也绝对不喜欢。
“杜鹃,火……”薛之遥不再理雪眬,只是喃喃的念叨着这两个词,前面的门栏都没有注意。
“薛之遥,你什么呆?”要不是雪眬拉住他,他非一头磕在地上不可。
“你们家,真的打算对萧家动手?”没头没脑的,薛之遥站稳,突然怎么问。
“你问的这是什么问题,我们刚才可是在说季斐羽。”
“不提他了,反正是个不怎么,不怎么重要的人。你刚才说你哥哥回京以后,要进户部?”
“恩,户部左侍郎因错被贬赣州,真好有个缺,我大哥在外做官三载,没意外的话,也应该进京述职,然后再任他职了。”
“你大哥可是他那年科举的榜眼,后来说状元舞弊,你大哥才是那年的状元。本来大好前途,为什么就自请出京任职了呢?当时他出京的时候,全京城上下,可没少议论,当时最普遍的说法,是你爹,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让你大哥在地方,挑选心腹谋士和幕僚,等三年任期满,一个个带进京中,然后由你爹安排,这样,再不出三年,这个朝廷,就是你们季家的天下了。”
“我也听说了,当时陛下还亲自过问了,可是我爹说只是轻飘飘的说“臣乃百官之,若说所有的大臣是臣的属下,也不为过。””
“也就是你爹,若是换了别人,早就被满门抄斩了。”
“是啊,九族也应该杀干净了。”雪眬戏谑的说,她爹不得不说是个牛人,明明说的是僭越之言,可是皇上听了以后,非但没有怪罪,反而更加器重,细细想想,该不会是,想等把她爹养的再肥一些,一起杀吧。
季相如果知道自己的掌珠如此想自己,吐血三升都是小事了。
“这下萧家可倒霉了,不过也活该,这些年,萧家通过户部,捞了商贾多少银子,他们心里,怕是已经数不清了。”
“我爹的意思,是蚕食架空他们,然后一击全倒。到时候,没准我大哥就是大聖立国,最年轻的,尚书大人了。”雪眬呵呵的笑着,跟着薛之遥走上一个台子,从台子往上,是个一整面都是窗的房间,窗上挂着曼纱。
“你还没